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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舍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讓原先慘不忍睹的憨臉上加添更多噁心至極的線條。
赤芍斷了氣的同天夜裡,他使抱著她離開了韓府,不願在那裡多待上一時半刻,更不願再去管富貴人家爭財奪利的汙穢手段。
“藥丸?”回魂丹嗎?皇甫赤芍有氣無力,連動動嘴皮子都相當困難。
她魂魄都遊蕩到了森冷鬼獄,還有啥仙丹妙藥能救回她呀?
說不定真救了她的……是有著與牛舍秉同樣面孔的地府黑無常。
“牆頭草。”牛舍棄還在哭。
所有力氣瞬間回籠,皇甫赤芍揪過牛舍素的領子,扳起他的臉孔,“牆頭草?!在哪裡?快給我看看!”她眼中光亮的星釆閃動。
牆頭草耶!不論她如何翻醫書就是找不著這味奇丹的煉法。
牆頭草顧名思義,會隨著用藥人所配加不同草藥而產生迥然相異的功效,似毒非毒,似藥非藥。她老早就想瞧瞧這神奇小藥丹了!
“喏。”牛舍秉攤開掌心,兩顆小若綠一口目的藥丹正安躺其間。
皇甫赤芍欣喜把玩著牆頭草,軟軟癱回他身上。
“還好有這類小藥丹,我按大舅子信上所言,找到毛地黃混融,才、才從閻羅王手上把你搶回來。”牛舍秉吸吸鼻,發覺鮮血再度溢鼻而出,隨意以手“你和一黑怎麼了,兩個臉上怎麼全是血跡?”
牛舍秉隨手抓過布衫擦擦,反倒越擦越多,他仰首傻笑,“我不知道你藥箱裡哪一瓶是毛地黃,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可是我不能放你一人冒險,所以找餵你喝藥汁時,自己他喝了一半——”
或評是多日來的擔憂緊張在皇甫赤芍清醒之後,全數化為過眼雲煙,牛舍秉話一說完,雙眼一翻,直直仰躺到石板上,皇甫赤芍壓根來不及反應,即使反應過來也沒力道抓住沉重如他的巨牛身體。
一黑哇的一聲,也噴出數道狗血。
皇甫赤芍無力地硬撐著自己,兩指扣上牛舍秉的腕脈問及黑狗的頸脈,突地冷笑兩聲。
毛地黃?他加在牆頭草裡的壓根就不是毛地黃,而是紫藤!
毛地黃的繁花是由下往上;紫藤的繁花是由上往下!
這男人是嫌她不夠疲累嗎?
她才甫清醒耶!就讓她面對一人一狗身中劇毒的發作場景?!可惡!
憨夫!
蠢狗!
第十章 自從迴歸邊疆,兩夫妻再度過起與世隔絕的日子,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兩人添了只小公牛寶寶。
數年前,兩夫妻攜子回中原一趟,為的是皇甫與寶春的喜事。
數年後,兩夫妻再度回中原,為的是回閻王門省親。
話說當年牛舍素與皇甫赤芍發覺風茄兒的陰謀後,曾以信鴿通知閻王門眾人注意此事,但不知是哪個缺德鬼烤了那隻肥嫩香軟的信鴿,當然信也就不曾到達閻王門人手裡。
龍步雲率官差剿了閻王門,雖然其下魑魅魍魑入獄眾多,卻未能捕獲閻王、文武判官,就連好不容易逮捕的黑無常也因罪證不足而釋放,縱橫江湖許久的閻王門消聲匿跡,漸漸教世人淡忘。
但熟知內情者皆清楚閻羅絕非輕易降於命運之人,猖狂如他、傲氣如他,歷劫歸來後,在昔日閻王門據地重新站穩腳步,數月之後幹下“復業”頭一票,將退辭官場的皇上親舅子的腦袋給拎了下來,據說買下他首級的是名年僅十一歲、父母曾因教人汙衊陷害而入獄身亡的孩童,代價竟只一兩碎銀。
自此,街頭巷尾便流傳一曲俗唱諷刺—— 縱橫官場十餘年,權利財富攬上身,汙名敗德遭民怨,區區一兩買命錢。
閻王門的宣告浴火重生,讓捕頭龍步雲捶胸頓足不已,再度玩起“貓抓老鼠反遭戲”的追逐戲碼。
“聽說大哥在遇難之際,幸得遇上神醫。”牛舍棄臂裡抱著吸吮指頭的小睡牛,與皇甫赤芍在回鄉途上。
“你在懷疑那神醫就是我那雲遊四海去的大哥?”皇甫赤芍咬著大燒餅,原先要買給兒子的零食全落人她胃裡。
“嗯,聽說大哥急於尋找此神醫,我想或許是想報答救命之恩吧。”
“我大哥不會主動去救治人的啦!除非是小嫂子在一旁強烈要求——”嚼完燒餅啃包子,啃完包子舔糖串,舔完糖串喝涼水。
“我想也是。”牛舍秉輕聲一笑,“若大舅子真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說不定大哥見著你的容貌會相當吃驚及歡喜呢。”
皇甫赤芍點頭附和。嘿嘿!當真如此,她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