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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朗星稀,藍得發黑的夜空被茂密的枝葉佔去了一半,山腳下的疏闊燈火與這裡的距離太過遙遠,那薄弱的光芒從山上看下去,竟遙如星子,微不可察。
咔嚓咔嚓的聲音接連不斷,已經是秋了,不少脆弱的枝葉會率先體察到天氣的變化,落在地上,覆蓋路面,每當行走的時候就能夠聽到這些枯枝斷葉的聲音,清清脆脆,於夜色中聽來也有了些詭譎之意。
“叔,山上真的會有狼嗎?”
揹著□□的青年有些不安,也有些興奮,夜間打獵,於他,還是第一次,想著,不由得又把槍移到了身前,隨時能夠開火的架勢。
“早著吶,別急。”領著青年上山的老獵人就是山下的居民,自從這片兒成了什麼風景區,有人建設之後,狼倒是少見多了,若不是今兒發現了些蹤跡,他也不會急著上山來,實在是想要過個癮的。
自從有了槍,山民們就沒再怕過猛獸,再兇猛如老虎又能如何,一個槍子下去,它也是要死的,而那身皮肉可是值錢。
這麼些年,老虎什麼的是看不到了,便是狼,也都是稀少,若不是這座山還連著那邊兒的山脈,只怕會什麼都沒有,光留下一山的草木,只能當柴火燒。
再次被鄙視了一把熱血的青年訕笑著又移動了槍的位置,讓它重新歸於身後,看到他的動作,拿著手電筒的老獵人微微點頭,“這條路開了多少年了,人來人往的,狼才不會出現在這裡,要是有,也是往深山裡走,可有一段兒吶誅魂記最新章節。”
說話間,帶了些氣喘,老獵人的年紀也不小了,五十來歲雖然一天還能爬幾趟山,但體力到底還是弱了些。
青年笑著應聲,他平時打獵最多是打個野兔野雞的,野豬都見不到,更不要說狼了,見都沒見過,哪裡知道什麼習性呢?
“嗚嗚——”跑在前頭的狗發出了這樣的叫聲,夜色中很像是“嗷嗷”的狼叫。
青年哆嗦了一下,又把槍端起來,老獵人也把手電筒往前照了照,腳步快了幾分,“走快點兒,可能發現什麼了。”
不光是人,這麼多年,狗都不知道狼長什麼樣了吧,聽著這叫聲,就像是不確定的樣子。
叫聲沒兩下就停了,老獵人沒跑兩步也停了,“呀,是你啊,你這年輕人,大晚上的爬山幹什麼?”
手電筒光照的地方,一個年輕人正站在那裡,正對著他們,像是要下山的樣子,他抬手遮著眼睛,看不清楚樣子。
“我才寫生——就是畫畫——回來,準備去睡了的。”年輕人好脾氣地回話,光照移開,他放下了手,側了側身,示意肩上揹著的畫板。
“晚上不要到處瞎跑,這山上可能有狼吶。”老獵人嚴肅地告誡了一聲,也沒多話,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畏縮不前的狗,“快走,快走。”
狗嗚咽著,忌憚非常地又看了看年輕人,夾著尾巴飛快地躥了出去。
青年路過年輕人的時候多看了一眼,倒沒有把手電筒往人臉上照,但藉著那一晃而過的光,也看清楚了對方的樣貌,是一張很好看的臉,好看到讓他一瞬間忘了自己是要做什麼的,尤其那人還在對自己微笑。
“少成,別磨蹭,快點兒跟上來!”
老獵人在前頭叫,叫做少成的青年一邊應著一邊捨不得眨眼地看著年輕人,然而那年輕人卻沒有跟他對視的閒情,禮貌笑過之後便先走了。
少成見他靠著手機照明光源微弱,還回頭用手電筒給他照了一會兒,為此得到一個回眸點頭,樂呵呵地傻站著,好一會兒才追上老獵人。
“叔,那人是誰啊?咱們村兒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好看的人?”
“一個遊客,學什麼畫畫的大學生。這年頭,學什麼的都有,畫畫能當飯吃?趙家還把人當寶,讓教她兒子畫畫,也不看她兒子那粗手,能畫出什麼好東西來,以後還是要扛槍去。”
*國地廣人稀,不得不全民皆兵,男子十八歲後必須去服兵役,這一條甚至在法律上寫明瞭,如果逃避不去便是犯法,為此,該國的軍事素養特別好,必要的時候,隨便一個人都能扛起槍來。
最值得稱道的是這樣的教育下來,培育了不少的優秀士兵,不過因為貧窮或者其他因素,這些扛慣了槍的很少願意再放下槍,從事其他職業,這也造成了本國男子更傾向於僱傭兵之類的工作,其他的工作多為女子或者他國人口從事。
一代一代下來,該國的職業軍人已經成為了一種傳統。
說起這樣的話時,老獵人是驕傲的,若不是壞了腿,他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