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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在哪裡看到過這樣的一句話: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越是光鮮靚麗的表面,越是有藏汙納垢的暗影。
之前看w市的模樣,高達整齊的樓房,寬敞整潔的馬路,兩旁的綠樹成蔭,那些有幾分凌亂的小攤販大概就是影子一樣的存在,卻也構成了另外一種熱鬧,人氣十足。
但隨著三輪車進入了巷子深處,所見就不再相同了,房屋低矮了不少,還有些明顯很古舊了,地面上也多了些不知道哪裡來的汙水,黃的綠的,晃動著一股子無法形容的臭味兒,偶爾還能看到灰撲撲的好像是老鼠一樣的存在溜著牆角一晃而過。
韋寶貝,大名韋宏,看見周圍的環境,厭惡地皺眉:“這是誰家的下水管子又壞了,真是的,就不知道修修啊!”
老城區這邊兒,好多管網都舊了,當年的技術水平和材料的問題,現在一出毛病就很麻煩,要更換就要大面積更換,要不小範圍根本修不好,修了這頭漏那頭,都很麻煩。
而老城區因為逐漸被新城區所取代,越來越多的人搬出去住,這裡也多了很多被稱為“鬼宅”的空房,常住人口少了,出點兒什麼問題,怕是連戶主都找不到,也就更沒人管了蒼穹龍騎。
這邊兒還沒有什麼物業,這種問題,便是遞給相關部門,也都是壓著沒人管的,所以,還居住的人也只能自力更生一下,為此,部分私搭亂建的管道和電線還是很明顯的,尤其是電線,不少人都愛自家連一根到路燈那邊兒去偷用公共電,省點兒電費。
環境差,生活成本還不低,也就無怪乎這裡的人總是容易幹些不太正當的買賣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嘛。
陳七鼻子裡冒出一個氣音,沒有對韋宏的這句話做出任何的回應,在一個還算整齊的樓房前頭停下車子,說:“到了,下來吧。”
大白天的,這座樓卻冒著陰冷之氣,大半的窗戶都掉了,黑洞洞的看著有幾分像是豁了牙的笑容,有種森然之感。
韋宏的腿是架在車座上的,這會兒下來便有些不方便,手上的腿他連打彎兒都不太敢,還是王平丟下行李箱扶了他一把,他這才吃力地挪動下來,看得陳七冷哼了一聲:“看你這點兒出息勁兒!”
話是這樣說,卻還是跳下來扶了一把,跟王平合力,把他扶進了屋,值得慶幸的是,幸好陳七家是在一樓,沒有了爬樓梯的苦惱。
門是虛掩著的,陳七用腳開門,門開啟的時候發出“咯吱”的響聲,裡頭正在打牌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呦,這是怎麼了,大寶,你這是跟誰打架了啊,用不用哥們兒幫忙?”
這是一件很普通的三室兩廳房子,在當時或許算得上是豪宅了,便是現在看來,一百多平的房子,若是地段好了,也是很值錢的,不過在這裡,也只能說有個屋頂遮陽,有個牆壁擋風罷了。
屋子裡的傢俱還是有一些的,卻都看得出不怎麼樣,時間有些久了,唯一看著新點兒的就是正在打牌的桌子,還有客廳裡頭的電視。
這會兒電視沒開,打牌的也只有三個,頭頂上老舊的風扇吱呀吱呀響著,努力地提供著風力,可還是有人不領情地光了膀子。
問話的男人嘴裡叼著一根菸,還沒來得及點,說話的時候歪著嘴,有些流裡流氣的樣子,一隻眼睛眯著,配上那個過分新潮的火焰頭,更不像好人。
另一個穿著黑背心的也側眼看過來,看到生人,問了一句:“你們這是從哪兒拐了個明星過來?”
無論怎麼看都跟幾人風格不符的王平猶若鶴立雞群一般矚目,光膀子的那個這時候才有空抬頭,瞟了一眼,吹了個口哨,什麼都沒說,眼睛裡卻沒什麼好意。
“別瞎鬧,這是幫過我的。”韋宏很有點兒義氣,其實王平也就是幫扶了他一下,算不上什麼恩德,他卻幫忙找了住處,還於此時出言維護。
陳七關鍵時候瞪了一眼,三人都沒再吭聲,略感無趣地繼續打牌。
王平扶著韋宏進了一間屋子,把他放到床邊兒坐了,陳七就開始檢視韋宏的膝蓋,他的手很有力道,捏得韋宏呲牙咧嘴,還不敢亂叫,即便如此,未曾關門的室內傳出的聲音還是讓外頭三個笑了起來。
“寶貝,這回好多了嘛,都沒有慘叫,上回那個悽慘啊……”
“哈哈,可不是,大寶可長進了!”
“我還以為是腿斷了吶,還讓七哥去接,沒想到傷得挺輕嘛……”
韋宏的臉白一下,紅一下,倒也沒工夫回嘴,只把牙齒咬得更緊了些,等到陳七檢視完來了一句:“可能是骨裂了,先打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