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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界為此做了一番沸沸揚揚的報道,責怪他的“兒童遊戲式的”小孩子脾氣。格羅爾上將受盡了凌辱。從此,便也雄風殆盡、閉門不出了。
但是,做為一個戎馬一生的老軍人,他始終關注著中印邊界的軍事糾紛、當前的國際局勢。對中國現在的強大,格羅爾感到了極度的害怕,中國不來列印度,他就大叫佛祖保佑了,現在尼赫魯蒂居然會聽信美國人和英國人的饞言,主動向中國宣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當看到尼赫魯蒂推行考尼爾的前進政策,不斷往前推進,修建了一個個軍事哨所和明凋暗堡時,他為現在的印度政府感到既可悲又可笑。這簡直就是一種小孩子捋大人鬍鬚遊戲,一但大人被扯痛了,便會狠狠給你一巴掌,打得你滿地找牙!
為此,他多次給尼赫魯蒂寫信闡明這種做法的愚蠢可笑,希望他能下令收回軍隊,真要和中國軍隊開戰,也應該集中優勢兵力,發揮現在印度強大海空的戰鬥力,聚成鐵拳,在關鍵方面給中國軍隊以致命的打擊。然而,尼赫魯蒂卻寵信甘多梅和考尼爾,默許他們繼續往前走。第一步是把哨所建到中國哨所前面,看到對方沒有動作,第二步又把哨所推進到中國哨所的後面,切斷中國哨所與主陣地聯絡。現在他們要推進第三步了,把中國的邊防哨所拔掉將中國士兵趕出去。
這可是潛藏著最大危機的一步。格羅爾根據一生的作戰經驗認為:前兩步中國忍讓了,第三步絕不會忍讓。積蓄已久的中國軍隊不但會打敗他們的進攻,而且會趁勢反擊過來,消滅全部印方邊境部隊,甚至會趁勢追擊,攻佔新德里。這是決定國家命運的時刻,他不能再沉默了。他自報奮勇參加了這次作戰會議,又挺身而出陳述了一大通理由,然而,他除了從烏姆拉歐中將那飽含同情的目光中得到些許安慰外,其它的都是漠然的冷眼和嘴角的蔑笑。
格羅爾絕望了,喜馬拉雅山不只是美麗的雪山女神,她還有兩個惡魔的化身,一個是難近母,一個是時母,她們不僅相貌猙獰;而且性情殘酷,全印度的婆羅多都將毀在這兩個惡魔的手中。不知是哪根神經的靈感,使他忽然想起長篇史詩《摩河婆羅多》中的這個傳說。他兩眼飽含著盈眶的淚水,緩緩站了起來,顫抖無助的手,無意間碰翻了茶杯,茶水濺到了考尼爾筆挺的軍服上。
考尼爾驚呼一聲,接著暴怒地推了格羅爾一把,險些把老頭子推個趔趄,憤憤他說:“老傢伙,你早下臺了,還羅嗦什麼,不知羞恥。”
格羅爾彷彿沒有聽到,呻吟著說:“部長先生,快從夢中醒來吧!中國軍隊並非不堪一擊,也不會永不還手。大中華同盟的建立,已經向我們敲響了警鐘,中國的國力和軍事力量,已經早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之中,想想他們是如何分化日本人,再想想他們又是如何兵不刃血地攻佔印尼、汶萊、菲律賓、馬來西亞,美國人和英國人害怕了,所以他們想利用我們印度的軍隊來牽制中國的兵力,將軍們,你們千萬不可聽信美國人的誘惑!千萬不要去招惹中國人,我不想說,可我不能不說——中國軍隊要勝過我們百倍。”
這最後一句,激怒了在座的全體高階將領。頓時,橢圓形的會桌上響起一片責罵聲:“你不配當軍人!”
“渾蛋!”“賣國賊!”“滾出去!”“滾!”
格羅爾抱著最後一線希望,懇憐地望著甘多梅。
甘多梅只是眨動了一下厚眼皮,連頭也未抬,揮揮手說:“格羅爾,你還是走吧,你確實已經太老了。”
格羅爾用手背抹了抹老淚橫流的臉,挪著顫巍巍的步伐,彎著沉重的腰脊,向外離去。
臨近門口時,他忽然轉過身,威風凜凜地大喝了一聲:“狗崽子們,你們將一個個被送上軍事法庭,被槍斃。因為,是你們導至了印度的亡國!你們將成為整個印度民族的歷史罪人!永遠的罪不可恕的可憐蟲!”
隨著重重的一聲門響,作戰廳裡沉寂下來,許久沒有發言,格羅爾的預言,彷彿將在座的人心都凍僵了,凝固了,失去了靈動的活力。
許久,這沉默都未被打破。
忽然,作戰廳裡響起了一個悠長、平穩,時而還有起伏變化的鼾聲。
國防部長甘多梅,旁若無人的伏在桌上睡著了。
這位動過一次腦手術的老人,儘管有愛打瞌睡的毛病,但是今天的會議,他似乎不該睡著,這是決定印度命運的會議,也是決定他命運的一個夜晚。
當兩個格鬥的巨人,拔出腰間鋒利的劍,準備向對方的要害一刀捅去的時候,他卻睡著了。
考尼爾暴怒而又狂傲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