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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人這事兒,並不少見,雖然這事兒不地道。
但是,成王敗寇這道理,在哪兒都通用。若是搶到了,大家讚一句有本事;若是沒搶到,姑娘們的刻薄勁兒,便要使出來了,最多不過半天,整個煙花之地的都要知道了。
至於,現在,這搶自己主子的人,沒搶到就算了,還被自己主子現場抓到排揎,還有一群人堵在門口看了現場。
小柳兒便縱然是去了花魁賞,只怕,也賣不上價了。
戚媽媽只覺得自己心頭在泣血,這個眼皮子淺的東西,老孃辛辛苦苦栽培到今天,臨到頭了給我弄這麼一檔子事兒。
完了!全都完了!
第六章;命中沒有姻緣
戚媽媽皮笑肉不笑地開口想說些什麼。卻被月白抬手攔住,月白笑盈盈道:“月白本是關於花魁賞有些地方想同戚媽媽再商量商量,這才巴巴兒著人把戚媽媽請了過來,只是不成想惜歸回來了,月白也就沒甚心情討論花魁賞了,還望戚媽媽見諒。”
戚媽媽此時巴不得她趕緊離開,自己好和小柳兒能說道說道。於是諂笑著道:“應該的應該的,盧公子當然比花魁賞更重要。再說今年花魁賞,月白姑娘不必費心也一定是奪魁的,姑娘這些日子大可清靜清靜,同盧公子好生團聚一下。”
月白似笑非笑看著戚媽媽道:“還是戚媽媽最懂我,那月白就先同惜歸接風洗塵,月白這屋子,就有勞戚媽媽打掃打掃了。”說罷,便飄然離去,看也不看身後發抖的小柳兒、面上青紅的戚媽媽,還有圍在一旁竊竊私語的姑娘們。
這幾人出了門,戚媽媽便一改面上的笑容,板著臉看著周圍的姑娘們,惡狠狠道:“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一面說著一面進屋揪了小柳兒出來,往後院走。
姑娘們雖然進了屋關了門,也還能隱約聽到戚媽媽一面走一面罵著小柳兒。於是紛紛坐到一起,開始興奮地說起小柳兒的八卦,說小柳兒最近氣焰囂張,這回終於給月白治了真是大快人心之類。
此事按下不表,卻說月白幾人飯食已畢,送了緋色回去之後,月白同盧惜歸二人依偎在一起敘述著相思之苦,盧惜歸正說到那扶桑的風土人情,猛然想起自己特特帶了稀罕玩意兒回來,單等著給月白獻寶。
月白想了想道:“這時候,想來人也該走乾淨了。那便回去吧。”
二人攜手回到房中,小柳兒已經不在了,東西也收拾了清爽,一根鑲了濃翠欲滴的翡翠的簪子端正擺在梳妝檯,那是去年花魁賞時候,宣城一個胭脂鋪的老闆賞的,月白嫌它綠的妖冶,並不耐煩用它。小柳兒卻喜歡緊,曾同她討了去的。
月白拈起簪子轉了一圈,輕笑一聲,喚了個小婢子,仍給小柳兒送了過去。只說主僕一場,留點紀念也是好的。
盧惜歸笑道:“這可巧了。”
月白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盧惜歸卻行到牆邊一溜兒箱子跟前,撿了一個小些的開啟,從裡面拿出一個精緻木盒,遞給月白。
月白笑盈盈接過來,抬頭看他笑道:“這裡面,莫不是,也是一支簪子?”
盧惜歸笑道:“然也。”說罷伸手撫上月白的頭髮,有些迷醉道:“唯有最華貴的髮簪,才配得上你青絲迤邐。”
月白不由得掩口嬌嗔道:“原來盧郎愛的,乃是妾身一頭青絲,而不是妾身本人呢。明兒啊,我就絞了頭髮當姑子去。”說罷一跺腳,一轉身,輕輕哼了一聲。
盧惜歸笑著從她手裡拿過盒子,開啟蓋子,抵到月白麵前。
月白原本還在假作生氣,可一看到盒中之物,就再也移不開眼神了。她伸出手去,輕輕拿起那支簪,簡直不能相信。
是一支振翅輕疾飛過的蝴蝶,翅膀卻是不知是何等材質製成,上面的蝶翼是半透明的,下半截就慢慢的變成了粉色。
月白小心捏住髮簪,一臉的不可思議:“這東瀛小國,竟有如此能工巧匠!”
盧惜歸笑道:“唯有如此,才配得上我親親月白的天仙容顏。”
月白笑罵道:“偏是你嘴甜。”
盧惜歸接過簪子,給她端正簪好,卻伸手拈起了妝臺上的細細炭條,笑道:“已經簪好花,待為夫給你畫個眉。“
月白笑道:“這時候畫眉,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要出門不成?”
盧惜歸正色道:“為夫臨行前,曾去孤霞寺許願,若此番能安然歸來,定要攜妻還願。”
月白嬌羞點頭。
二人稍事休整,便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