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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五十五,懷遠汽車站一輛開往m市的大巴駛出。
車裡的人很多,不但座位全部滿座,走道里還添了幾個小凳子,靠後的一排座位上有兩個男人。
相貌硬挺的男人眼中有著迷惑,“我們去哪?”
“睡醒就到了。”
江餘撇了眼自從離開精神病院就異常配合的男人。
他們是在半路下車的,走的時候還順便颳走了宋主任錢夾裡的一點現金。
之後就換車去了比較偏的汽車站,買了幾件衣服換掉,又在車站邊的小超市裡買了一把水果刀。
如果王琪給出的資訊沒錯,以宋主任好面子的程度或許不會報警。
那麼只會是安逸醒來才會發現他們的失蹤,這就有足夠的時間給他們。
江餘忽然臉色一僵,他快速拿出司機發的塑膠袋放到嘴邊吐了起來。
等他把胃裡的一點食物清的差不多了,抬頭喝水的時候就察覺右邊的人正在直勾勾的看著他,“你怎麼還沒睡?”
張釋盯著他的嘴唇,“我還要玩親親。”
親親?什麼鬼東西?
江餘花了好一會才搞明白,他口氣冷硬,“不玩。”
張釋周身的氣息瞬間就變了,大有一種隨時都會發病的趨勢。
江餘面色陰沉的與他對視,敷衍的擦了一下,“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了。”
張釋抿嘴,舌尖在裡面舔了一下,臉上露出愉悅的表情。
大巴到達m市,江餘和張釋又坐上一輛車,兜兜轉轉,顛簸的越來越厲害。
晚上八點多,渾身痠痛的江餘站在偏僻的鄉村小道上,兩旁都是雜草樹林,迎面的泥土氣息撲了一身。
身邊的人突然開口,“螞蟻全死了。”
見江餘看向自己,張釋苦著臉把手在他面前攤開,上面躺著螞蟻的屍體。
十隻,不多不少。
江餘拍掉螞蟻,拉著張釋的手往前走,路上除了兩人的腳步聲還有張釋的懊惱聲。
螞蟻死了,不知道還會不會給他打飛機。
這會已經累的口.幹.舌.燥精疲力盡的江餘要是知道張釋在糾結的事,估計會氣背過去。
藉著皎潔的月光,江餘帶著張釋找到門口有口井的老屋,木門上的鎖早已鏽跡斑斑,很輕易就弄開了。
這副身體的主人大部分人生都是在精神病院度過的,單調的記憶裡除了他的父母,就只剩下一間老屋模糊的輪廓,唯一印象深刻的是一口井和歪脖子柳樹。
江餘把門全部開啟讓光線亮一點,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很多年沒人回來過了。
見身邊的男人蹲在地上使勁戳門,玩的不亦樂乎,他用腳踢了一下,“跟我去打水。”
來的路上看到一條河,就在屋子前面,一個來回也用不了幾分鐘。
張釋委屈的噢了聲,跟著他出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屋子,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兩人都餓的兩眼發暈。
屋裡的燈泡壞了,只能靠窗外的月光才有點光度。
江餘坐在有點晃的木板床上,把路上買的兩包吃的開啟,遞給張釋一袋子麵包和牛奶。
“吃完睡覺。”
張釋指著江餘手裡啃了一半的麵包,固執的說,“我要吃你那個。”
江餘在他的麵包上啃了一口,“好了,這個也是我的。”
張釋看看麵包上的缺口,又看看江餘的嘴唇,他看了一會就張嘴把那個缺口一口咬下去。
填飽肚子後江餘已經困的眼皮打架了,他把身上的衣服拉拉就躺下來睡覺。
還坐著不動的張釋興奮的盯著江餘,“打飛機。”
江餘繼續躺屍。
張釋熟練的放出大兄弟,一臉期待的等著接下來的飛機起飛,可是他等了很久,飛機都變小了對方都沒過來,他憤怒的去撩江餘的衣服。
肚子上一涼,江餘把被掀起的衣服重新拉下來,沉著臉在手心裡塗了點唾沫,隨意搓搓,“好了。”
張釋的呼吸有些粗重,他死抓著江餘的手不肯罷休,“飛機還沒起飛!”
江餘太陽穴疼了,飛個屁。
將近一個小時後,一架大飛機終於成功飛上天翱翔,張釋爽翻了,江餘累趴了。
重新躺回床上,江餘顧不得去擦手上殘留的東西,實在是累的不想動,他覺得這下可以睡了吧,誰知張釋突然開始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