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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走。
張釋站在原地低頭看看褲子,剛才走路的時候那裡被衣物摩.擦的有點疼,他也需要打一下。
獨自打飛機的感覺並不太美,江餘草草解決完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張釋在處理右手上的傷口。
江餘不著急過去幫忙,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張釋也不開口提出讓他搭一下手。
兩人就這麼幹耗著。
江餘把一杯水喝完了,他終於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男人低沉的聲音裡似乎藏著無奈,“過來。”
江餘滿意的勾唇,走過去蹲下來說,“手給我。”
“鑷子要先消毒。”張釋平靜的提醒。
江餘眉毛挑起,“多事。”
他的手臂施力,鑷子一頭在血肉裡轉動,取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碎片丟進垃圾簍裡。
張釋連眉頭都不皺一下,面無表情的坐著不動,彷彿那隻手不是他自己的。
半個多小時後,垃圾簍裡已經多了四五塊帶血的碎片。
江餘放下鑷子舒緩了一下神經,用紗布把張釋的手包紮好,隨意的打了個結。
臉色不太好的張釋,“……你打的是死結。”
“是嗎?”江餘一看,還真是,他默默的起身走了。
再躺回床上已經是凌晨三點多,江餘開啟電視,按遙控器快速調臺,有些煩悶。
這個男人有嚴重暴力傾向,還喜歡自虐。
“不出意外的話,我可能很快就會離開。”江餘側頭,語氣調侃,“你不會以為我能跟你一輩子吧?”
張釋垂著眼瞼,沉默不語。
“試著去治療,實在不行就用安眠藥……”
“沒用。”
張釋的嗓音微啞,安眠藥對他的效果極低,他用的量已經超出正常範圍了,但是他依然很快會從噩夢中醒來,然後又是漫無邊際的等待天亮。
江餘把遙控器扔開,眉頭緊擰,難不成等他一走,這個男人就會活不成?
“有病還是要吃藥。”
張釋闔上眼,“為什麼幫我?”
“其實是上天看你可憐,就派我過來幫你,等你心願達成,我就可以離開了。”江餘似笑非笑,“不好笑?”
張釋用自己的表情來告訴江餘,不好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沒有威脅。”江餘自嘲的撇嘴,今晚說的話有點多了。
他抓抓頭髮,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張釋把電視關掉,盯著前面的牆壁,又去盯天花板,直到旁邊一條手臂梗過來擱在他腰上,他蹙著的眉才有了鬆開的跡象,慢慢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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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為堃最近一直心神不寧,他和秦硯通完電話,心裡更加焦慮。
“讓杜躍進來。”
很快,辦公室外就響起敲門聲,走進來的男人大概三十多歲,個頭不高,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睛,一雙眼睛裡透著精光。
杜躍,部門經理,跟隨張為堃的時間比較長,為人精明能幹,受張為堃信任,對公司每一筆支出都瞭如指掌。
張為堃往後一靠,雙手隨意放在兩邊。
杜躍立刻會意,繞過桌子蹲下來,像捧寶貝一樣用雙手捧到嘴邊吃了起來。
跟過張為堃的人都知道,無論是在什麼情況下,臉上的表情都必須虔誠。
漸漸的,張為堃的呼吸加快,面前的人長的實在很一般,身體也不年輕,而且他一向不對公司裡的人下手,沒想到會在一場酒會後無意間發生關係,也是在那次發現對方的嘴唇特別柔軟,舌頭也非常靈活,能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從那以後,這樣的事就成了隔三差五。
十幾分鍾後,張為堃舒暢的撥出一口氣,眉間的皺痕都在欲.望過後淡去。
杜躍嚥下嘴裡的東西,他往上推推眼鏡,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到自己該站的地方站著,畢恭畢敬的說,“gi公司有一筆資金流動異常。”
張為堃點燃一支菸,“怎麼回事?”
垂在褲子兩側的手指微動,杜躍欲言又止。
張為堃吸了口煙,“說。”
“我懷疑這件事跟五爺有關。”杜躍斟酌著說,“他是家族的老一輩,不好明查,我暗中調查出一點苗頭。”
他頓了很久才又開口,把事情全部吐了出來,這讓他人會認為他是在權衡其中利弊,正常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