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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愛吃糖葫蘆,我沒錢。”
這是六歲的石子郅理解的,在他看來,吃的多的他都不喜歡,養不起。
“……”江餘轉身回屋,他懂不了小孩子的世界。
石子郅蹬蹬蹬追上去,小心翼翼的問,“哥,你是不是把腦門磕壞了?”
江餘腳步一頓,“嗯。”
石子郅繞到江餘前面仰起頭,“那還會不會好?”
捕捉到他的忐忑,絕沒有擔心的成份,江餘挑挑眉毛,故作悲痛的嘆了口氣,“應該不可能了。”
石子郅聽了立刻就鬆了口氣,更是背過身去用手拍拍胸口。
江餘嘴角抽了一下。
晚上睡覺的時候石子郅還是爬上了江餘的床,他蓋著厚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茫然的瞪著虛空。
江餘脫掉鞋子外衣上床,掃了眼見他看過去就趕緊閉上眼睛的小孩。
“衣服還要我脫?”
石子郅臉一紅,快速把棉襖扒掉,又快速趴回去,手腳向兩邊張開,像只小哈巴狗。
江餘躺進被子裡,伸手抱著小火爐。
突然的禁錮讓石子郅不敢亂動,他眨眨眼睛,聽著耳邊一聲聲的心跳,滿腦子都是“我喜歡現在這個”
“你會做包子嗎?”
江餘問完就想抽自己,問一個六歲的孩子會不會做包子,他一定是瘋了。
一定是跟那個男人待久了留下的後遺症。
“我不會和麵。”石子郅羞愧的把腦袋聳拉著,他見過秀兒娘和麵,好難。
江餘用凍僵的腳把那頭的被子壓緊,包子做不成了,只能做別的。
被緊緊抱著的石子郅把腳放在江餘冰涼的膝蓋上,腳丫子很輕的撓撓,“哥?”
江餘沒睜眼,“睡著了。”
凍壞的手在夜裡被捂熱後就會很癢,石子郅撓了幾下還是特別癢,他只能把兩隻手放在被子外面。
“給我把手放回被窩裡去。”江餘不耐煩的命令。
過了一會石子郅冒出腦袋難受的說,“哥,真的好癢。”
江餘煩躁的扒拉頭髮,小孩就是麻煩,但他還是把對方的兩隻手拿到嘴邊吹吹。
手背上涼涼的,石子郅趴在江餘懷裡舒服的哼哼,“不癢了。”
哥真的變好了,這一夜石子郅在黑暗中摸了摸自己的手,在心裡偷偷做了個決定。
第二天江餘又沒看到人影,在四周找了一遍也沒找到,無意間聽李秀兒跟幾個小孩的說話才知道那小破孩一個人上山去了。
他抿起唇,鐵青著臉離開。
山裡的積雪很厚,成年人的步伐都非常吃力,更何況是個不到十歲的小孩。
江餘根據那些腳印一路尋找,半個多時辰後他看到蹲在樹底下抱著手臂發抖的小孩。
聽到聲音,石子郅扭頭的時候看見來人,眼睛瞬間就睜大了,驚慌的跳起來撒腿要跑,只是還沒跑兩步就被一隻手揪住拎了起來。
盯著在半空中不停掙扎的小孩,江餘二話不說就把他按住,扒下對方的褲子朝屁.股那裡狠狠打了幾下。
啪啪啪的聲音很大,可見江餘是真的動怒了。
石子郅安靜地趴在江餘的臂彎裡一動不動,肩膀輕微顫.動。
打夠以後江餘看看掌下的紅屁.股,擰緊眉頭把他的褲子拉上來。
江餘把沒有動靜的小孩扳過來,對方偏頭拿後腦勺對他,彆扭起來了。
江餘伸手硬抬起他的下巴,見他正在默默的流淚,小鼻子一下一下的抽.動,模樣別提有多可憐。
“你跑到山上來幹什麼?”
石子郅用袖子擦眼睛,委屈的說,“抓兔子。”
江餘哭笑不得,“抓到了嗎?”
“沒有。”石子郅垂下頭踢踢腳邊的雪,“兔子還在睡覺。”
江餘被他的思維刺激的無力反駁,把臉一沉,“回去,冷死了。”
“我不冷。”石子郅說完就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眼巴巴的望著江餘。
江餘掃他一眼,“我冷。”
石子郅不說話了,下一秒他又不死心的拽著江餘的袖子說,“哥,再等會兔子就會出來了。”
“老實點!”
江餘把石子郅抱起來,沿著來時留下的腳印下山,思慮著想辦法熬過這個冬天,等開春後再把鋪子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