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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釋一生沒有娶妻生子,只有江餘一個伴,等他老去,龐大的家業連個合適的繼承人都沒有。
家族議論紛紛,也暗地裡打起了各種算盤,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策劃著。
江餘無意間聽到有老一輩讓張釋找個女人代孕,他等了幾天也沒等到張釋的態度。
晚上一番酣.暢.淋.漓後江餘手腳大張著趴在床上,“你不打算要個孩子嗎?”
伏在江餘背上的張釋聞言把他翻過來,摸摸他平坦的肚子,手指刮刮上面的汗水,“不要。”
張釋說的既快又肯定,不給人半點懷疑的機會,江餘有瞬間沒反應過來。
他用腳踢踢,“還來不來?”
張釋沒說話,汗.溼的胸.膛壓上去,與江餘面對面纏.綿起來。
日子過的飛快,就在江餘已經數不清是他度過的第幾個秋天的時候,他還停留在這個世界。
張釋的意願自始至終都並不在名利場中,可是他依然把張家帶上一個從未到達過的高峰。
他的成就被商界稱為傳奇,連一路陪伴他的江餘都沒料到。
早在幾年前張釋就把江餘帶進公司,所以等於是江餘看著他的事業如何風生水起的。
張釋三十一歲那年接到一個電話,他帶著江餘去了一趟h市。
等江餘站在墓碑前看到照片裡的人,他有些訝異是很久沒有過訊息的楊剛。
楊剛結過一次婚,離了,這些年都是一個人過,是死在自己家裡的,癌症,發現的時候已經腐爛了,可能到死前那一刻他還在期望能得到張釋的原諒。
張釋沉默,江餘也不說話,兩人在楊剛的墓前站了很久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兩人依舊沒有交流,直到江餘說找個地方吃飯,才打破了沉靜。
“他不該那麼對你。”張釋的聲音冷漠,“我不會原諒他。”
那個人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從幾個街頭混混的拳頭底下救的,之後就一直跟隨他。
人非草木,在他遭受背叛的期間,唯獨那個人的忠誠沒有變,所以他很看重,如果哪天對方因為某種原因在他身上捅一刀,他或許都可以原諒,最不該的是把他身邊的人推到危險中。
時隔多年,江餘第一次聽到張釋提起那件事,他剛要說什麼就發覺對方身上的氣息不對勁。
“冷靜點。”
江餘把手伸進張釋的褲子口袋拿出一個小瓶子,倒了兩粒藥給他。
張釋深深的凝視著江餘許久。
人潮中,江餘的腳步忽地頓住,當年的小姑娘已經蛻變的成熟,那些單純天真已經被生活磨滅,留在眉眼間的是模糊不清的感觸。
婦人牽著小男孩向這邊走來,手裡拿著手機,正在跟人打電話,與江餘擦肩而過,漸漸走遠。
江餘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他皺皺眉頭,彷彿才發現自己老了。
旁邊的張釋見他看一個女人看呆了,眼神頓時就沉了下去,“你認識她?”
“剛才那個是王琪。”江餘安撫的去拉他的手,一臉感慨,“當年我們能順利逃出來,她的功勞不小。”
張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目光全在主動握住他的那隻手上,面無表情的反握住。
過了四十歲以後,江餘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以可怕的速度虛弱了下去,連給人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明明生病的是江餘,可是張釋看起來卻比他還嚴重,臉部輪廓消瘦的嚇人,眼中煞氣很深,身上的衣服越來越空。
每個人看在眼裡,都心情複雜。
江餘突然暈倒的次數多了,醒來的時間越來越慢,張釋把公司的事全部交給手下人,每天在家守著江餘。
在江餘病倒的半年後,張釋已經瘦的不像人了,眼睛裡籠罩著駭色,只要誰不小心提出死字,他就發瘋的砸東西。
有次江餘開玩笑說,“我還沒死。”
張釋盯著江餘,呼吸一聲比一聲粗重,扭曲的暴怒讓他失手打了江餘一巴掌。
打完以後,他狠狠的抽了自己幾下,把頭大力往牆上磕。
看到牆上的那些血,江餘心驚肉跳,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玩笑,他知道那個男人已經受不了任何刺激。
但是老天偏不讓你如願。
儘管張釋花費大量財力人力給江餘最好的治療,效果卻很不理想。
比起絕情,誰也比不過命運。
張釋開始變的神經質,經常去摸江餘的胳膊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