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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吳國強。
“四個人,往東走,不能停。”江餘渾然不覺的喃喃自語。
如果真是吳國強,那他究竟在提醒什麼?
東邊已經尋找了一段路,除了大大小小的魚塘和農田,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還是說需要走的更遠一點……
有哪裡不對勁,江餘眉頭深鎖。
趴在陳一平腿上的黑貓轉動泛藍的小眼睛,安靜的直盯著他,彷彿是在監視。
江餘猛地倒抽一口涼氣,他終於明白是哪裡不對勁了。
他們有五個人。
寒意從腳底升起,江餘抿唇,那另一個人是什麼?
銳利的目光極快的從魏斌,陳一平,秦彩,邵則身上一一掠過,沒有片刻停留,江餘面色陰沉的陷入深思。
當天夜裡,江餘身上的溫度出現不正常的升高,他清楚自己是在發燒,就起身摸著牆壁走,換了個稍微暖和點的角落吃下秦彩給的感冒藥,沒過多久就睡了。
朦朧中,江餘感覺嘴唇被微微透著涼意的東西含.住,像飢渴的嬰兒一樣重重吸.吮,他燒的腦子昏沉,不舒服的皺起眉頭想反抗,卻使不上力氣,只能從喉嚨裡發出斷斷續續的聲音。
就在他承受不住窒息的感覺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那種近似兇狠虐待的壓迫感消失,後來好像有人把他抱進了懷裡,背上有一下下冰冷的觸感,彷彿是有隻手在輕輕拍著。
江餘再次醒來是在下午,外面陽光明媚,一樓大廳卻靜的有些滲人。
一串很輕的腳步聲慢慢靠近,江餘繃緊神經,警惕的神色在看到來人時一鬆,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有點疼。
腦子裡一瞬間閃過什麼,江餘沒有捕捉到,他扯著沙啞的嗓子問,“有水嗎?”
邵則一言不發的轉身拿了水給他。
喝了幾口水,江餘又掰開一點乾麵包吃了,他看著少年,似是隨意的開口,“你好像從來沒跟魏斌他們幾個說過話。”
不知道怎麼回事,少年並沒有說半個字,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變化,但是江餘詭異的確定他在生氣。
邵則突然在江餘面前蹲下,平靜的目光停在他的唇上,聲音清冷,“破了。”
“是嗎?”壓下古怪的感覺,江餘無所謂的笑笑,“難怪這麼疼。”
剛開頭的話題就被對方打斷,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現在都不適合再繼續,江餘捋起頭髮使勁扒拉了幾下,發洩似的低罵了一句。
突然,一聲貓叫傳來。
江餘腦子裡扯緊的神經顫了一下,他用力捏捏鼻翼,根據貓叫聲看到陳一平的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桌子底下的陰影那裡看著前方。
在幾天前就出現了這個舉動,好像有什麼東西讓它執著。
江餘站起身一步步走近,貓還是一動不動。
見貓完全無視他,江餘有些好笑的扯了扯嘴皮子,他半蹲下來,歪頭順著貓的視線望過去,除了一片牆壁沒別的。
他剛要離開的腳步一停,不是牆壁,是牆角的櫃子,視角的細微偏差導致視覺上的誤導,很容易就錯開方向。
江餘站在櫃子前,總共四層,放著亂七八糟的瓶瓶罐罐,全都鋪滿厚厚的灰塵。
扭頭望了一下貓,江餘轉身伸手隨便拿起幾個看了看,生鏽了都打不開,他拿起最裡面的罐子敲了幾下,慢慢擰開了。
一隻死老鼠塞在裡面,肚子被解剖開,腥臭的腸肉饒在一起,像個藝術品。
江餘青著臉後退一步,再回頭去看,那隻貓已經不在了,只有少年站在那裡,用一種他看不透的目光凝視著他。
隱約有擔心,也有憤怒。
天黑之前魏斌他們回來,江餘找了機會問秦彩,“你知道陳一平是從事什麼工作的嗎?”
秦彩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法醫助理。”
江餘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那個男人外表看起來膽小怕事,懦弱無能,看起來跟秦彩口中幾個技術含量高的字沒有一點聯絡。
“法醫這個工作其實沒有表面那麼神秘。”秦彩低頭翻著本子。
敏銳的嗅到對方話語裡的一絲波動,江餘意味深長的說,“你好像很熟悉。”熟悉的像是接觸了多年一樣。
秦彩臉上流露出孩子氣的表情,“那是因為我以前寫過一個主角是這個職業,所以有查一些資料。”
江餘斂下目光,視線落在秦彩手裡的筆記本上面,印象裡對方似乎每天都會拿筆在本子上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