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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後的畫展江餘也去了,前來參加的都是名人富商,也有一些名校高材生跟著教授過來學習,空氣裡似乎都飄散著一股名利的味道。
展館很大,牆壁上掛著一個個畫框,徐奕名用他的視角來展現不同的世界,來這裡的人究竟就幾個能看的懂並不重要,他們是為徐奕名三個字而來。
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畫的一坨糞便,署名是徐奕名,一樣能得到吹捧,這就是現實。
幾十幅裡面有一副格格不入,畫名《麥田裡的少年》,那幅畫和徐奕名以往的黑暗畫風截然不同,大面積的暖色調,溫馨,陽光。
很多人都驚訝的盯著畫看,不明白是因為什麼讓這位畫壇的領軍人物有這麼大的改變。
人群裡的江餘帶著鴨舌帽,帽簷壓的很低,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輪廓,他聽著耳邊的議論,半眯著眼睛看了眼畫又去尋找正在跟他人交談的男人,不得不說自持風度,同時耀眼十足。
天氣回升,江餘離開書店,成了徐奕名的專屬模特,他才知道當模特挺累,幾個小時維持一個姿勢。
後來每次徐奕名畫他,他都會提出躺著,以至於工作室裡出現很多各種姿勢躺著的少年,愜意的,邪肆的,慵懶的都有。
而那些被黑布遮掩的畫框裡藏著的是能讓人走向罪惡的世界,那些畫無一不是少年擺出不同淫.蕩誘.惑的角度,用一雙狂熱野性的黑色眼睛注視著作畫的人,大概這世上能欣賞收藏的只有一個。
江餘以為一個任務最多不超過一年,誰知就這麼過去五年時間。
五年,對於他以前爭分奪秒拼命想賺錢的生活來說真的太長,江餘已經經歷被徐奕名帶回老家,淒涼空無一人的宅子,被他帶出去和圈內同行見面,也成為對方唯一的愛人。
他們朝夕相處,幾乎形影不離,無論是感情還是身體,都沒有機會背叛。
那麼,看起來如此深愛,在信任方面,到底還缺了哪部分?
穆思凡成家立業,從穆琛手裡接管了穆家的產業,卻傳聞不斷,在外面包養的小情人都夠排上幾排,有記者採訪當紅明星,調侃的說他長的和某位藝術家有幾分像。
那個採訪江餘看了,他扳過身旁的男人,又湊近聞聞熟悉的筆墨香,心裡冷笑,面上渾然不覺的露出譏諷。
“穆思凡對你還挺執著,那些小情人的鼻子眼睛嘴巴拆下來拼湊拼湊就是第二個你。”
“當年他跪在地上,扒了褲子撅著屁股求我的時候是有幾分誘.人。”徐奕名翻著報紙,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那孩子目的性太強。”
比我還強?江餘裝作無所謂的摸摸自己的臉,“我長的比他好看嗎?”
“差遠了。”徐奕名頭都沒抬。
江餘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冷的笑著說,“那你該去醫院看看眼睛。”
“不用去。”徐奕名把報紙丟開,勾著他的下巴細吻,“晚了。”
江餘在徐奕名三十五歲生日那天種了一園子玫瑰苗,他從來就不會讓浪漫變的廉價,掌握所謂的適度。
聽他說如何施肥,該注意哪些細節,徐奕名不喜歡他的語氣,像是在交代後事,便半開玩笑,“說的好像到那時你不在了一樣。”
“難說。”江餘也在開玩笑。
徐奕手中畫筆一偏,畫布中一株精緻的紅玫瑰就這麼毀了。
他蹙著眉頭看已經從青澀少年蛻變成英俊青年的人,眉眼之間的張狂睿智更加明顯,被那雙眼睛盯視,會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吸引力,每次出門,都會有很多投過來的目光,異性同性都有。
他總是害怕這人不屬於他,所以自私的以各種理由不讓對方離開自己的視線,有幾次生出想把對方鎖在家裡的念頭,甚至暗地裡打造了一副手銬鐵籠子。
徐奕名起身把江餘抱到餐桌上,幾乎是粗魯的扯他身上的衣服,江餘被他弄疼了,冷著臉制止,“幹什麼?”
“幹.你。”徐奕名嗓音粗啞,說著就扯下他的褲子。
沒有任何潤.滑,江餘聞到了血腥味,他痛的踢了徐奕名好幾腳,還不洩憤,乾脆抄起桌上的果盤砸過去,徐奕名非常熟練的躲過,更深的抱緊,把江餘的腰勒出一道淤青。
徐奕名控制不住發瘋的時候不多,每次都會把江餘弄的一身傷,他自己更加慘不忍睹,被抓的咬的踢的。
兩人吵起來很厲害,家裡的瓶瓶罐罐袋裝奶粉都會被江餘丟出去,一天不舔奶粉就不自在的徐奕名也被他丟出去。
但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