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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好幾次雷湑跟江餘的相處,她對江餘的存在非常介意,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被卡了一根魚刺一樣。
於是她手腳也更勤快了,找機會有意無意的在雷老太耳邊吹風,雷老太活了大半輩子,多精明一人,把她的那點心思給看透了。
畢竟是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非親非故的杵在家裡,一個姑娘家做什麼都不太方便。
雷老太把打算送走江餘的意思給雷湑說了,雷湑那會正在切菜,菜刀擦過大白菜根,把中指指甲蓋削下一塊。
“媽看他腦子也不壞,你問問他家哪的,給送回去吧。”雷老太說著還嘆了口氣,“那筆錢就不提了,算咱家做件好事。”
血湧了出來,雷湑趕緊捂·住。
第二天早上,雷湑問江餘家是哪的,江餘吐掉牙膏沫子,“a市。”
好半響,雷湑望著他的後腦勺說,“遠。”
太遠了,a市在雷湑的記憶裡只有極少的畫面,他有幾個戰友是那裡的,從他們口中聽到很多東西,印象最深的就是物價高,房價貴,是個人吃人的城市。
“在a市哪兒?”雷湑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結巴。
江餘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恐怕要等完成支線任務,系統才會給他答案。
旁邊的雷湑以為江餘是在戒備,他抽完幾根菸,往口袋裡揣了兩包煙去託人送江餘回家。
江餘知道後臉色極差,但是他沒有擺出任何舉動,沒有人不想回家,所以他只能選擇耐心的等待。
他賭雷湑對他究竟存什麼心思,又存了多少。
如果對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和老太一樣對把他送走沒絲毫猶豫,那他的支線任務就完了。
離開之前那晚江餘收拾了簡單的東西早早睡了,做出是要回家的人該有的姿態。
可一邊的雷湑怎麼也睡不著,在炕上翻來覆去,最後坐起來在黑暗中摸摸青年的頭髮,揉了揉,從枕頭底下拿出準備好的錢放進青年的口袋裡,又躺下來睜著眼睛到天亮。
江餘走的時候雷老太還擦了擦眼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那麼難過,雷湑沒現身,村裡那個中年人過來帶他去縣城。
“再等等。”江餘沉下眼底。
中年人在旁邊抽·煙,過了幾分鐘他催促,“得快點走了,晚了趕不上。”
江餘深吸一口氣,將視線收回,扯開的唇角勾出的弧度格外森冷。
下一刻江餘的唇角微頓,插·進褲子口袋的左手碰到了硬·物,他摸出來看了一眼,那絲弧度從森冷變成意味不明的愉悅。
在江餘走後,牆角走出來一人,充斥著紅血絲的眼睛直直的追隨著他,手裡的煙都堆了長長一條菸灰,啪的砸在青石板上。
雷湑把菸頭滅掉,手掌在僵硬疲倦的臉上摸了一把,薄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那個人現在應該已經走到村口了吧。
回家就好,以後也不用在這裡跟著他受苦了。
村裡幾個老人在跟雷老太在一起做鞋底,有個婦人說,“老太,大湑看起來好像還挺不捨得把他送走。”
她一說,其他人也跟著插·話進來,大家都住在一個村子裡,幾乎門對門窗挨著窗的,平時有什麼事都知道,雷湑的改變連村裡眼力不好使的都看得出來。
話題從雷湑跟雪梅的親事變了個樣。
雷老太坐在那沒吭聲,鞋底板戳出了個大洞,差點扎到手。
剛好經過的雷湑身子一震,他終於明白那團堵在他心裡讓他喘不過來氣的東西是什麼了。
是不捨得。
天空下著毛毛細雨,江餘坐在拖拉機後面,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在他等的快煩悶的時候,一個挺·拔的身影從街角出現,他笑了起來。
“你怎麼來了?”江餘盯著他的眼睛。
“下雨,天不好。”雷湑吶吶地說。
“那等天好了再走。”江餘勾唇。
江餘把手伸過去,雷湑握住一拉,把他從車上抱下來,手掌托住穩穩的放到地上。
這時,一輛摩托車迅疾而過,雷湑快速抓緊江餘的雙肩拉到懷裡,江餘的嘴·唇·擦·過他凸·起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