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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白皙的腳,他微搖頭,腳掌常年摩·擦,皮厚,耐燙耐寒,這點溫度對他沒感覺。
兩人洗個腳洗了十幾分鍾,躺回炕上,頭挨著頭一人蓋一床被子,江餘打了個哈欠,“你明天起來的時候輕一點,讓我多睡一會。”
黑暗中雷湑的目光從他臉上移開,嗯了一聲。
後半夜江餘被餓醒了,他把手從被窩裡拿出來推推旁邊的雷湑,“我餓了。”
雷湑揉·揉眼睛,把被子掀開去廚房的籃子裡拿了一個雞蛋在碗口開啟,又倒進去一點芝麻,拿筷子攪攪,端進屋讓江餘喝了。
天擦亮的時候雷湑就起來幹活,江餘起不來,翻了個身繼續睡。
雷湑扣好釦子朝炕上望了一眼,薄唇抿了抿,過去把江餘伸在外面的胳膊腿放進被子裡。
“人呢?”雷老太不高興的衝屋裡喊,“還在睡?”
雷湑敲掉鞋底的泥土,“他累。”
“累?拔幾根蘿蔔就累著了?他又不是你媳婦,你那個心疼的樣子做什麼?”雷老太進去,拿手裡用來趕鴨子的長竹竿推推江餘,“起來。”
江餘額頭跳起一根青筋,他黑著臉抓抓亂糟糟的頭髮,什麼睡意都沒了。
“快刷牙洗臉去,一會兒剁一點菜葉子把豬餵了。”雷老太末了還用方言罵了一句,大致是懶娃沒人要的意思。
她聽大傢伙說了,這孩子昨兒下午根本沒幹什麼活,也不知道大湑是不是腦子缺根筋,竟然慣著對方在那偷懶。
江餘翻白眼,背過身無視。
餵豬是個技術活,對於江餘來說,他抱了一大把菜葉子,在雷老太的監督下剁碎,拌了一瓢粗糠放槽裡拿棍子攪·動好。
這完這些,豬是餵飽了,江餘餓的前胸貼後背。
雷老太一早上都在唸叨廚房籃子裡的雞蛋怎麼少了一個,江餘快被她給瞅的頭上冒煙了,連粥都沒喝就跑去找雷湑。
風吹著田裡金黃的稻穗沉甸甸的垂壓著,早上的溼氣很大,田埂兩邊的雜草豆葉全是露水,江餘踩著一深一淺的泥坑跑到雷湑那裡,把手伸進他的上衣口袋摸了摸,摸出一根菸和火柴盒點上。
“你幹,幹……”雷湑放下鐵鍬有些懵,被摸·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熱。
“啥。”江餘吐了個菸圈,掃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