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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公園按理是歸政...府的,但是三包卻在對面的娛樂中心,管的很嚴,除了衛生,還有安全問題。
那名保安聽到面前高大男子過於實誠的回答,愣了愣,他突然有點覺得自己剛才的態度不太好,就咳嗽了一聲,伸手指指,“等人啊,你可以去那邊,你媳婦要是過來這邊了能看到,而且那位置還能擋風。”
雷湑沒動,拳頭緊了緊,拿起編織袋和包離開,走到斜對面的橋洞那裡蹲下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那張長椅正前方。
後半夜雷湑被涼風吹的打了個哆嗦,他把包放在腿上抱著,困了也不敢睡,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他的雙眼充斥著紅血絲,下巴也冒出了一層鬍渣,狼狽又失望。
他不敢去街上找,怕錯開了那個人,只能在這裡等。
雷湑拿手背在疲倦了一夜的眼睛上擦擦,找出乾硬的饅頭和鹹菜.啃.了起來,他想再等等,那個人對他很好,一定是有什麼事耽擱了。
兩天後
江餘在床上醒過來,白色天花板映入眼球的時候他還處在迷糊狀態,直到耳邊的驚喜聲和壓上來的身體,他才徹底清醒。
“攸兒!”雍容的貴婦人把江餘勒在懷裡,泣不成聲,“你把媽急死了,媽還以為,還以為……”
江餘皺起眉梢,混沌的大腦被對方的哭聲給拽的七零八碎,他也夠倒黴的,本來想去百源超市買點吃的,順便去找一下超市負責人,誰知道就給他碰到了大街襲·擊事件。
本來他可以置身事外,沒想到跑著過馬路的時候跟準備去超市找大兒子的原主父親夏石巰打了個照面。
他遲疑了一瞬,就朝停下腳步站在混亂危險人群裡的夏石巰跑過去,還沒說上一句,就替對方擋了一刀。
江餘推開還趴在他身上哭的女人,“媽,我睡多久了?”
夏母拿紙巾擦臉上花了的妝,“兩天。”
臉色驀然一變,江餘立刻拔·掉手上的針·管,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踩到地面的時候他晃了一下,透著蒼白的唇抿出痛苦的直線。
夏母慌張的扶住江餘,“攸兒你不好好躺著,要幹什麼?”
江餘低頭穿好拖鞋,“媽,我有個朋友還在等我。”
“朋友?”夏母蹙了蹙眉,“你告訴媽具體位置,媽讓老汪去找就行了,你這個樣子不能出去。”
江餘拒絕,如果沒有親眼見到他,雷湑是不會相信的。
見沒有說通,夏母有些失措,她發現面前的兒子不是從前那個喜歡跟她撒·嬌頑·皮,一眼就能看到所有心思的小孩子了,這個看不透,讓她陌生。
夏母沒辦法,只能給夏父打了個電話,她自己提著包簡單收拾了一下,陪著江餘一起出了門。
根本沒有去打量陌生的別墅,江餘坐上車,額頭已經沁出了一層細汗。
“攸兒,那人是你什麼朋友啊?”坐在旁邊的夏母試探著問,“是個女孩子嗎?”
“男的。”江餘合著眼靠在椅背上。
夏母神色一緩,她還擔心是兒子流落在外的時候結交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異性朋友。
“攸兒,你跟媽說說這兩年都發生了什麼好嗎?”
江餘語氣很淡,隱隱在壓制著內心的焦慮,“沒什麼。”
“你怎麼那麼衝動,往刀口上撞,你爸雖然不及從前,但也是有兩下子的,哪需要你去擋。”夏母似乎是察覺除了什麼,她不再多問,說著又紅了眼睛,“這回你真把你爸給嚇到了。”
江餘知道夏父少年時期曾做過幾年武替,又沒有落下鍛鍊,身手應該還可以,但是他不擋不行。
車子停在海汀公園外面,江餘開啟門下車,牽動了左胳膊上的傷,他吸了口氣,慢慢的往公園裡面走。
夏母讓司機老汪在原地等,她緊跟上去。
這會是上午九點多,公園裡有很多人,江餘沒看到雷湑,他圍著長椅在附近尋找。
夏母跟在旁邊,“攸兒,媽說的沒錯吧,你那個朋友早就走了。”
江餘沒有回應,腳步不停的走動,他快速搜查的視線突然一頓,後退兩步向左,落在橋洞下面的一個身影上,看清後快步過去。
聽到聲音,昏昏沉沉的男人抬起眼皮,下一刻他猛地站起來抓住面前的人,大概是沒有休息好,他的聲音沙啞難辨,彷彿帶著顫意,“你,去哪了?”
“出了點事,回去會告訴你。”江餘任由雷湑把自己兩隻手臂給抓的生疼,那處傷恐怕得重新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