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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湑一個人努力的適應,他不想讓江餘為他的事難過。
在這年年尾,江餘的左眼也看不見了。
兩人殘的殘,瞎的瞎,他們用一隻眼睛來看這個世界,比從前更加仔細。
過完年後,雷湑的頭髮白了很多,幾乎要去找有多少根黑髮,他自己不知道,江餘也沒提。
外頭的炮竹聲噼裡啪啦,江餘瞥瞥院裡受驚嚇的雞鴨,“三叔家辦喜事。”
雷湑側耳去聽,“送禮了嗎?”
“給了兩隻老母雞。”江餘古怪的說,這裡的人更興送老母雞。
“那還剩幾隻?”顯然雷湑也看重。
“多呢。”江餘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蛋,他偶爾燉了給這人吃,還有個屁。
兩人聊了一會,就被三叔家的人上門來請他們吃酒去了。
八月十五,中秋
這天晚上,圓月當空,親朋好友聚在一起吃飯聊天,村裡熱熱鬧鬧的。
江餘和雷湑吃完晚飯就坐在院裡的葡萄架下,微涼的風吹著垂落的葡萄葉左右晃動。
“想不想養一隻小狗?”雷湑倒了杯茶遞過去,家裡就他們兩個,難免冷清了點,他擔心手邊的人會覺得孤獨。
“不想。”江餘把嘴巴湊過去,低頭喝了兩口。
雷湑挑眉,似乎有點意外他的回答,“前兩天你不是說隔壁那家的小狗很好玩嗎?”
“沒你好玩。”江餘瞥眼,“養你一個就夠煩了。”
雷湑,“……”
“戒指有點緊了。”江餘轉轉套·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難不成是他胖了?
“我看看。”雷湑下意識說,之後他嘆了口氣,一個瞎子能看什麼?
江餘把戒指取下來放到他手掌裡,懶洋洋的闔上眼,嘴裡哼起了歌,調子從太平洋跑到外太空。
“早些年就說要給你出唱片,你不要。”雷湑的語氣非常認真,一點也聽不出來是在開玩笑。
但是細聽之下,能聽出來裡面的調侃。
正在艱難走高音的江餘差點嗆到,他陰沉著臉在雷湑腦袋上拍了一下。
“你過完年就五十歲了。”雷湑無奈,握·住江餘的手親親,摸到無名指將調整好的戒指戴上去。
江餘神色微變,可不是,他在這個世界待了很久,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睡覺前江餘眼皮一直在跳,他捏·著手上的戒指,莫名的生出一股不安,又抓不到原因。
“怎麼了?”雷湑察覺身邊的人不太對勁。
江餘搖頭,才想起來雷湑看不見,他扒扒白了大半的頭髮,“吃月餅嗎?我去拿。”
雷湑拉住江餘,將他困在胸膛,胳膊腿糾·纏著,手放到他的背部一下一下的輕·撫,“睡覺。”
但是江餘怎麼也睡不著。
快十二點那會,他起來喝了杯水,又躺回雷湑懷裡。
凌晨三點多,來自上蒼的懲罰將這座小鎮拉進深淵,也將鎮上所有人從睡夢中帶進地獄。
江餘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能動彈,胸口陣陣鈍痛,像是被什麼東西戳·穿了,他第一時間就是焦急的喊,“雷湑?”
明明使出了全力,從喉間發出的聲音卻虛弱模糊,就像是擱置多年的留聲機,摻著的雜音。
身邊傳來低悶的聲音,沙啞中帶著不穩,“我在。”
“地震了。”江餘鬆了口氣,眼前黑漆漆的,右眼血肉模糊,可能是屋頂塌陷的時候弄的。
“嗯。”雷湑側頭,在黑暗中尋找他的氣息。
“我傷的不重,你怎麼樣?”江餘分不清是第幾次嚥下翻上來的血水,胸口的每次牽動都像是最後一次。
“沒事。”雷湑的身體起伏慢下去。
明明已經站在地獄的門口,生命所剩無幾,兩個人卻都選擇了隱瞞。
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等不到前來營救的聲音了。
江餘躺在廢墟里,又一次體會死亡來臨,直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任務二是什麼。
“叮,任務二完成倒計時,十秒。”
腦子裡的系統聲音讓江餘昏沉的意識有了一絲清明,十秒是什麼意思?他再去問,那邊如石沉大海。
“夏攸,別睡。”雷湑的聲音像是夾在風中,喘的厲害,“不準睡!”
“嗯……”江餘沉重的眼皮動了動。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年年對著蛋糕許什麼願嗎?”雷湑低低的說,“我想有個家,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