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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湑渾身震了一下,按住江餘肩膀的手輕發抖,然後大力攥緊。
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又去擁在一起親.吻。
晚上,夏母看著坐在一起吃飯的江餘和雷湑,露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個清晰的表情,有感慨,也有萬幸。
“多吃點。”夏母給雷湑夾菜,又給雪梅夾,她對低頭喝湯的江餘說,“攸兒,一會再去量一下..體溫。”
江餘嗯了聲,嘴唇上的暗紅色牙·印被湯水裹·得更加明顯。
“阿姨,我跟人約了談事,先走了。”雪梅扒拉兩口飯,抽了紙巾擦嘴,不等夏母挽留,就轉身走了。
一聲不吭專心吃菜的雷湑眉峰向上抬了一下,帶著些許琢磨不透的意味。
“我去醫院陪知綺。”夏母站起來收拾了一點東西,出門的時候還意有所指的叮囑了句,“攸兒,別熬太晚睡。”
桌上就剩江餘和雷湑,氣氛一時間變的有些微妙。
江餘放下筷子,支著頭看過去,“這幾年你是怎麼過的?”
雷湑抿起稜角分明的薄唇,過了一會,他眉間的皺痕稍稍鬆開,才緩緩提起那些往事。
當年的事就像是一部精心策劃的電影,導演是上帝。
那時候雷湑知道手術室裡的愛人度過危險,被他遺忘的疼痛鋪天蓋地的將他吞沒,早已血淋淋的兩條腿就像是被抽.去了骨頭,踉蹌著跪了下去。
雷湑去找醫生,在聽到醫生說已經錯過最好治療時間,還有許多他聽不懂的醫學名詞後,唯一的念頭就是走的越遠越好,不能拖累還在昏迷不醒的那個人。
他拖著腿離開醫院,昏倒在門口,被季老救了,之後就跟在那個老人身邊。
十七堂對他來說如同一個擺設,但是他需要報恩,不得不出面接管下那個攤子。
雷湑深吐一口氣,老天待他太好,有貴人的幫助,還能遇到一個值得讓他掏心掏肺的愛人。
聽完一個並不複雜,但是能讓人心驚膽戰的故事,江餘沒有表現出作為一個聽眾該有的態度,他收拾碗筷去廚房。
雷湑跟在江餘後面,似乎是擔心他會不會把碗摔了,看著他站在水池邊找抹布,低垂的眼簾下劃過黯然。
這些事應該他來做的。
“雷湑,你後悔嗎?”江餘不停擦洗碗筷,他的聲音夾在嘈雜的水聲裡,有些模糊。
如果知道自己會站不起來,換成他是做不到的。
但是雷湑卻聽的一清二楚,他的手指在沒有知覺的膝蓋上點了點,不後悔。
“去客廳把地板掃了。”江餘輕哼,在雷湑呆愣的目光裡說,“怎麼?你只是站不起來而已,又不是失去了生存能力,連這點事也做不了?”
雷湑抿著的唇角彎了一下,轉著輪椅出去,他心裡暖暖的,因為這個人的在乎。
忙活完後,江餘擦乾淨手上的水,把溫度計夾腋窩底下,躺在沙發裡看電視,“不走?”
“不。”雷湑認真削蘋果。
江餘掃了眼回答的堅決又肯定的男人,挑了挑眉。
十幾分鍾後,門鈴響起,江餘過去開門,他看著門口的陌生男人,又回頭看了眼雷湑。
“嫂子好。”撲克臉阿一一本正經的打招呼。
在江餘就要把門砸上的時候,雷湑轉著輪椅過去,接過阿一手上的幾個袋子,“明天不用來了。”
“是。”阿一走兩步又回頭,“那後天?”
雷湑額角鼓動,阿一這才發現自己問錯話了,他咳嗽一聲,面色淡定,腳步飛快的離開。
“嫂子?”江餘似笑非笑。
“你是我媳婦。”雷湑嚴肅的提醒。
江餘冷哼,門砰的一聲合上。
望著重新躺回沙發上翹著腿的人,雷湑摸摸鼻子,脾氣還是跟從前一個樣。
幾分鐘後,江餘把溫度計拿出來,看了眼上面的數字,還是有點高,他在雷湑伸手過來之前就給丟了。
雷湑剛要說點什麼,他的面色猛地一變。
江餘輕挑了下眉,把他推到衛生間,手臂穿過他的腋下,將他從輪椅上半抱起來。
“褲子拉鍊也要我拉?”
雷湑耳根發燙,尷尬的伸出手。
稀里嘩啦的水聲持續了一會,江餘從後面摸到雷湑的手,給他拉上拉鍊,“平時是怎麼弄的?”
灑在後頸的呼吸讓雷湑整張臉都熱乎起來了,他比劃了一下水壺的大小,聲音倒是很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