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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懊悔。
“你的精神力恢復的怎麼樣?”江餘抬抬眉頭。
“不好。”徐奕名笑笑,他發現還是真人好,畫畫的再像,都是冷的。
江餘眼角微抽,生命都沒保障了還笑得這麼開心。
“哥,我在地府等不到你。”石子郅漆黑的眼睛透著溫柔,“我就一直站在忘川河邊,想著你不來我就不走,後來出現了一個聲音,說你已經投胎了。”
江餘看著他一手帶大的小孩,發覺一點都沒變。
“你別怪我帶你一起下地獄,我怕你一個人會寂寞。”石子郅捧著江餘的臉,小心翼翼的親了親,“我給你弄了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這次來的匆忙,身上沒帶,你跟我回宮裡好不好?”
一直站在江餘身後不知道想寫什麼的邵則周身氣息劇變,他拿出紙巾擦江餘的臉,擦的仔細,用力,給擦出血絲才鬆了口氣。
他做了徐奕名幾人都想做的事。
宋衍整理了一下袖口,指尖在釦子上輕摩·挲,“該叫你江餘了,那麼我們來算算舊帳。”
江餘下意識覺得後背疼,他往邵則那裡靠,又不動聲色挪開,不該忘了誰才是最讓他沒辦法的。
“任務完成,我就會走,由系統決定時間。”
那意思是他從始至終都被動。
“你的承諾也是為了任務?”宋衍臉上笑意不減,目中冰冷凌厲。
下一刻另外幾人同時去看江餘,他們都一樣緊張,期待,也害怕一切不過只是這個人的任務。
江餘噎住,他只想逃。
彷彿是知道他的退縮,除了沒有精神體的邵則,宋衍在內的另外六人都沉了眼底。
江餘的頭部傳來刺痛,精神領域裡湧進來六道資訊素,被徹底瓜分,無論他怎麼驅趕都起不到作用。
這種滋味彷彿是同時被他們侵·佔,更多的是撕·裂的痛苦。
眼中充斥著狂熱,表情痴迷,如同在吸·食·大·麻一樣。
“你的味道還是這麼美味。”宋衍低笑,看著江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獵物。
江餘額頭滲出細汗,他的手被邵則捏的生疼,骨節都有些變形。
早知道就不回來了。
“江餘,我不舒服,不想聽話了。”邵則輕聲說,面部表情有幾分難過,漸漸開始扭·動。
“不聽話就別想再回去!”江餘壓低聲音,用上威脅。
果然,邵則猶豫了。
“上輩子我們雖然白頭偕老,但是最後我先走了。”孫子楊猛吸鼻尖遊走的味道,炙熱的凝視江餘,唇角高高揚起,“這次我保證不丟下你一個人。”
他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白頭偕老四個字彷彿一把尖銳的刀插在其他幾人心口。
一瞬間,孫子楊成了眾矢之的。
尤其是徐奕名,上輩子死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江餘不肯與他白頭到老,現在竟然聽到對方和另一個人做到了,那種妒火幾乎在轉瞬間吞沒了他的理智。
孫子楊的本源獸黑豹被圍攻,如果不是邵則這個異類,它恐怕要以一敵六。
獅子擔心黑豹,撲上去兇狠的咬·住老虎的後頸。
這一幕非但沒有緩解空氣裡的殺氣,反而更加惡化,誰都知道本源獸和能力者是緊密相連的。
獅子的維護,無疑是在告訴徐奕名他們,江餘在乎孫子楊。
江餘看不清是誰出手的,可能是徐奕名,可能是宋衍,也有可能是邵則,他眼睜睜看著孫子楊被擊飛出去,背部撞上玻璃架。
孫子楊的手腳抽了幾下,掙扎著爬起來,他的嘴裡往外冒著血水,視線慌忙尋找,直到被一隻手扶住才平靜下來。
“你們是不是瘋了?”江餘猙獰著臉怒吼,“我他媽也不是白雪公主,擺這樣給誰看?”
“你在保護他。”雷湑呼吸粗重,他沉聲說,“媳婦,這樣不好。”
有責怪,也有認真強調。
江餘突然覺得跟他們講道理都是廢話,他聞著孫子楊的血,神經都在痙攣。
瀰漫的血腥味讓幾個男人赤紅了雙目,心裡有個聲音在喊,終於少了一個,再少幾個就好了。
分不清是容不得被玷汙的感情,或者來自心底的嫉妒,還是哨兵特有的佔·有·欲,他們早就千瘡百孔的精神潰裂,情緒狂化,心智喪失。
留下的只有動物的本能,為了守護自己的配·偶,或者只是狂化後的催眠,一個個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