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闍衍提在一旁笑彎了腰,摩耶也撲在她懷裡笑得直打滾。
拉克什米——現在伽耶度知道她正是拉克什米女神了——她也跑過去與摩西尼一起將仙人們趕走,而仙人們一邊跑一邊去抓摩西尼采來的那些茉莉花,他們一個個年輕可愛,像是孩童與母親玩鬧。
那些茉莉花太多了,它們被放在臺階上,怎麼抓也抓不完。
當著一千個婆羅門人手一把鮮花的時候,他們才不跑了,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裡,向兩位至尊的神明行禮,又向拉克什米行禮:“我們要回去履行我們的職責了,我們最為尊敬的真實之主與幻力之主。”
說完,他們便消失了,像是從未來過。
而那擺放在臺階上的茉莉花,這一次是真的被他們都拿走了。
伽耶度給缽羅訶羅陀哼唱的搖籃曲此刻響了起來,她的歌唱悠揚婉轉,與這淨修林瞬間的安靜融合到了一起。
“是誰清淨自在?
是誰仁慈為懷?
是誰崇高不衰?
是誰至尊無礙?
孩子啊,你在夢中聽我為你安排,我將讓你記住這位尊神的慈愛。
孩子啊,你在夢中聽我為你訴說,我將讓你學會吠陀中的知識如大海。
孩子啊,你在夢中聽我為你吟唱,我把你帶到你無比榮光的未來。”
伽耶度將毗溼奴的讚歌唱給缽羅訶羅陀聽,她一連唱了很久,唱到孩子已經學會了行走,她也沒有停止這樣的讚頌。
金床答應她苦修十年來為孩子祈福,而缽羅訶羅陀才剛剛五歲,就長得如同別人十幾歲的樣子,他力大無窮,看起來並不強壯,他容貌秀美,看起來並不駭人,他說起話來尤其好聽,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名阿修羅一樣讓人心生厭煩。
他叫摩西尼主母,每天都為她採來鮮花與水果;他叫摩訶提婆導師,每天都聆聽他的教誨,為他獻上黃油與鮮奶;他叫拉克什米為姐姐,每天為她搬運那些沉重的布料與罈子;他叫摩耶姐姐,每天為她拿來她喜歡的玩具甚至陪她一同玩耍布偶。
然而,當他做完這些,就要回到母親伽耶度的身邊,為她辛勤的勞作而分擔責任,他會為她捶背揉腿,為她將那些需要磨成粉末的豆子都磨碎,為她劈開柴火,為她點燃篝火……他如此的孝順母親,這樣的美德還只是他的一小部分。
“那羅延,那缽羅訶羅陀的美德已經齊備,他將要在四年後回到金床的國家,這並非好事。”摩訶提婆對坐在石床上梳理孔雀翎的摩西尼說。
“不必為此擔憂,摩訶提婆,金床一直十分渴盼這個兒子。”摩西尼答非所問。
“你知道我的意思並非如此。”
“然而,我的回答卻是如此啊,摩訶提婆。”摩西尼拿著孔雀尾羽放到摩訶提婆的面前,“我將會把這個放到缽羅訶羅陀的身上,金床是毗闍那,他見到它的時候,會有猶豫,而這一分猶豫,至少能拖延一段時間。”
“可若是這一段時間過去了呢?”摩訶提婆握住了她拿著孔雀翎的手,“那羅延,你知道這並不能持續多久的。”
“所以,我會親手殺死金床。”摩西尼說著,已經變回了四臂尊神的模樣——那是他那羅延的形態,仍舊是這世間最美的體現,只是他的四隻手裡沒有如往常那樣拿著五生法螺、妙見神輪、月光寶杵以及吉祥蓓蕾,那些寶物自主地在他身邊環繞,就如同孩子依戀著它們的母親。
事實上,這些寶物確實能夠化為人身。
一如摩訶提婆的追隨者婆蘇吉,也如那羅延的追隨者舍沙,他們都能化作人身,成為一個高尚的大有學識的人。
摩訶提婆鬆開了那羅延的手,那根羽毛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摩訶提婆知道那羅延收起了它——事實上,摩訶提婆尚且見過千隻手臂的那羅延,而每隻手上都有一個不同的寶物,當他要對戰邪惡的時候,那些寶物便是一千種兵器,而當他要為人間賜予福祉的時候,那些寶物卻會變成一千種吉祥的法器。
只是這四樣寶物太過聰慧,它們每一樣都是完整的兵器與法器的相合之物,更是代表世界沒有危險的珍貴之物,因而那羅延才會一直帶在身邊,用來告知世界。
“那羅延,若是你要殺死金床,那麼請先告訴我,我將要去為你的戰鬥助威。”摩訶提婆說道。
那羅延點頭,答應了他的請求。
金床因是毗闍那的轉世,正如當年闍那轉世的金目一樣,那羅延對他施行正法,取其性命的時候,一定會有瞬間的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