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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那四隻蹄子還稚嫩柔軟,那漂亮的皮毛沒有沾染上戰鬥的泥土與血液,那可愛的雙眼仍舊懵懂無知……而化作人形,他是一位少年。
他是一位有著那羅延一半美貌的少年。
他有些像那羅延,卻又十分不像那羅延。
他有些像摩西尼,卻又十分不像摩西尼。
他的雙眼漂亮,炯炯有神,黑得仿若夜空;他的臉蛋兒可愛,面頰豐腴,顴骨上透著健康的紅暈;他的額頭飽滿,上面畫著紅色的提拉克,鮮豔無比;他的嘴唇飽滿,即便是不說話也看似要吐露出好聽的語言;他有著漂亮的捲髮,搭在肩膀上,將少年的身軀遮擋了起來。
這少年雙手合十,卻撲到那羅延的懷中:“請為我取個名字吧,上主!”
小鹿與少年,他們並非一樣,但是小鹿的靈智完全開啟之後,他就是眼前這少年。
梵天尷尬地笑了笑。
那羅延說道:“你誕生在梵天的心上,孩子,你又有著無與倫比的幻象之力,而我將為你賜名——伽摩。”
伽摩,愛與谷欠,這世上所有的奉獻所有的愛所有的渴望所有的谷欠求,都源於伽摩。
而當那羅延天給這少年定下名字的時候,他馬上就變成了伽摩之神。
梵天也因此而快樂。
原本梵天所希望的孩子只是一個能夠幫忙去勸說金床的孩童,因金床對孩童仍舊有一絲憐憫,所以他希望金床能夠憐憫於世人——儘管他希望成為最為尊貴的天神,可是他仍舊能夠對提婆神族慈悲些!
而現在,這個孩子,伽摩,他的能力遠非如此。
可憐的梵天,他並沒有注意到那羅延看著伽摩的眼神有多麼的慈愛,也沒有注意到摩訶提婆看著伽摩的眼神有多無奈。
他現在只希望伽摩能夠將這一切的一切,將那些可怕的阿修羅從罪惡之中拖拽出來——世界不能沒有提婆神族,那太陽應該照常升起,那月亮應該照常輪換,那風該吹拂,空氣該流動,大地該養育子女,河流該帶走塵埃,火焰該滌淨萬物,而若是這些提婆神族都不能正常工作了,那麼這世界得有多可怕?
於是,他問伽摩:“兒子,我想要你去找金床王,請他將諸天眾放出來,你是否能坐到這個?”
確實,雖然日月仍舊在天上,可是他們只能依憑金床的喜好而動,若是他舉辦慶典,那太陽在天上便有十日不曾落下,這樣的行為太過可怕,無數的百姓更因此而苦不堪言。
伽摩懵懂地看著梵天,不知該如何去做。
摩訶提婆伸出手去,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吠陀經典上所描述的知識瞬間灌注到伽摩的腦子裡去,而那羅延更是親吻了伽摩的額頭,將智慧賜給他。
得到了知識與智慧,伽摩作為鹿的記憶便淡去了,但是本能讓他親近那羅延天,於是,他伸出一雙稚嫩的手臂抱住了那羅延天,請求他給他賜福:“金床是可怕的阿修羅王,那羅延天,我去勸說他,是否能得到您的賜福?”
“是的,伽摩,你應當得到我的賜福。”那羅延摸了摸他的頭,賜給他不會被金床殺死的恩典。
得到了這個恩典,伽摩匆匆離開淨修林,他甚至沒來得及去看看那苦修之所就跑去善見城與金床相見。
梵天想要跟去,可那羅延卻阻止了他,於是,梵天只好回到他的梵天真界,從那裡去看善見城裡發生的一切。
摩訶提婆擔憂地走到那羅延身邊,他又靠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身,那裡柔軟溫和,像是原初之水在手中流動。
“摩訶提婆,他會成為我的孩子。”那羅延說道。
“不,不是你,是奎師那。”摩訶提婆反駁了他,“是奎師那。”
那羅延,並非奎師那,而奎師那卻一定是那羅延。
“是奎師那!”摩訶提婆再次強調,“我不願你現在就見那些鮮血。”
“然而我從未因鮮血流淌而退縮過,摩訶提婆。”那羅延笑著,他一直都在微笑,笑容仿若是他那美麗容顏上定格下的永恆,而無論是面對鮮血還是屠戮,無論是死亡還是可怖,這一切都不會讓那羅延天的笑容減退,因他的笑,是這宇宙的福祉,若是消散,便是滅世之際。
遲早有一天,他會化身伽爾基,身騎白馬,用手中寶劍滌淨世間罪惡,而那時候,將是罪惡蔓延,正法衰退,三界之中諸天眾也無法與因果抗衡的時候,
而奎師那,他引導世人重建正法,將會用己身的無數善緣去了結那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