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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就要為摩訶提婆改變他的裝束,而你們就在這門口等著,知道我帶他走出來。”
說完,他帶著微笑,在眾人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房間裡,光線昏暗,只有油燈幾盞,搖曳著燭火微微。
那羅延走進去,將大門關上,把外面的日光與這房間裡的燭火隔絕開來。
他帶著微笑走到那坐著的神明身旁,將手中的香膏抹了他一臉。
“那羅延!”摩訶提婆瞪了他一眼,卻也被他眼中的自己逗笑了。
確實,那羅延那雙大而亮的蓮花眼中,他那一身骨灰卻偏偏臉上掛了一坨香膏的形象也實在是好笑得很。
他笑了起來,又閉上了眼睛:“然後呢?”
那羅延沒說話,卻拉著他走到房間的正中央,將這裡變作水池,而水池中的水則是從乳海引來。
摩訶提婆歪過頭看他:“所以?”
“你看這水池。”那羅延指了指水池,摩訶提婆就真的去看,可是,下一瞬,他就被那羅延推到了水池之中。
撲通一聲,濺出了水花無數。
摩訶提婆連忙從這及腰的水池中站起,回頭去看那羅延,可是,那羅延也站在了水池當中。
他對摩訶提婆招了招手,摩訶提婆便走了過去。
“你瞧你,弄了一副嚇人的樣子去迎親,帕爾瓦蒂倒是沒有關係,你是什麼樣子她都能認得出來,可是曼納瓦跟喜馬拉特卻不行,他們還沒有那麼高深的境界,被摩耶之中的景象迷亂了雙眼難道不是正常的?
“不要想要所有人都看穿摩耶。
“如果喜馬拉特與曼納瓦看穿了這摩耶幻象,那麼他們早就該飛昇入至高天了,到時候天地之間就沒有了支柱——看不透,卻不會消失,這就是他們的本質,難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那羅延一邊說,一邊走到摩訶提婆身邊,他親手為摩訶提婆開啟了纏成一團的髮髻,又撩起水,將他身上的骨灰洗淨。
這清洗並不是唯一的一次,他們曾經為彼此清洗過許多次,用水,用牛乳,用智慧,用語言,用心靈……因此,這樣的熟悉之感使得摩訶提婆心生快樂,他漸漸地又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了那羅延。
那羅延把他的頭髮清理了一番,將那纏結的髮絲開啟,一根根捋順,再一點點烘得半乾,讓它們安安靜靜的,就如同上好的綢緞,又好像是瀑布的水流一般,披散在摩訶提婆的肩膀。
摩訶提婆的手抓住了水中為他解開虎皮裙的那隻手:“上去再換吧。”
那羅延點了點頭,轉身上了岸,又對摩訶提婆招了招手。
摩訶提婆微笑著,邁起步子,走上了岸,而他上岸的時候,這水池就消失不見了。
那羅延拉著他,在他們走到躺椅旁的這一路上,就已經用神力驅散了身上的水汽,而這時候,他便轉過身來,親手將摩訶提婆的髮絲剪短。
摩訶提婆的頭髮仿若流水,細膩順滑,在他指尖流動著,披散在肩膀。
他把他的頭髮塞到他的耳後,再將他那掛著金剛菩提子的耳環摘了下來,放到一邊——這耳環小巧,摘下來的時候略略顫動,與那羅延的手指肚碰到一起便顫了顫。
那羅延笑著將一對金耳環為摩訶提婆戴上。
這耳環上鐫刻著祝福,上面是賜福給這世界的力量,他親手為之打造。
緊接著,他將摩訶提婆手腕上的金剛菩提子摘下,他摘下了右手的,便為他套上一對兒模樣相同的金手鐲,這手鐲上竟然鑲嵌著金剛菩提子;然後是左手的,他仍舊為他換上一對兒與右手上一模一樣的手鐲,卻在這裡為摩訶提婆點上了紅色的朱果。
之後,是他的臂釧。
充當摩訶提婆臂釧的是繞了兩圈的金剛菩提子,但是那羅延為摩訶提婆所選擇的臂釧,則是可以開合的飾品,它足夠大,便卡在了摩訶提婆肌肉噴張的手臂上。
緊接著,拆下了摩訶提婆身上的鈴鐺跟腰帶,而虎皮之下,那短小的一層獸皮也被他扯了下來,顯露出了這繁衍主的雄偉。
那羅延嘆息一聲,拿出一條足夠長的托蒂,親手為他系在腰間:“不要亂動,否則系得不好看。”
“但是你這樣子,讓我想到我給你係托蒂的時候。”摩訶提婆顯然是想到了那羅延的化身,那些化身,最初也都是與他一同走過這世界的蜿蜒曲折,也走過了這世間的無悲無喜,自然,在化身並未成型的時候,他也參與了進去。
“但現在被打扮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