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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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樣,把陛下的安危放在最重要、最優先……”
“反正這些事情沒有我插手的餘地……”克萊維斯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他難得的長篇大論,“我可沒你那麼偉大。我會負責我的暗之薩克利亞,其他事……你不是始終熱愛著你的職責嗎?那些公事就是你的精神食糧,我怎麼敢跟你搶?你的腦袋裡除了公事之外,還能容納私事嗎?”
他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緊抿住嘴,望著朱烈斯好一會,神情很古怪,像受了什麼委屈。突然間就一個轉身,三兩步走到了二樓,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寢室。朱烈斯突然緊張起來,生怕他又將門給鎖上了,不管是通往他寢室的那扇門,還是通往他那顆心的那扇門。
他想也不想,三步並做兩步跟了上去,伸手抓住門板,警惕地望了克萊維斯一眼。
朱烈斯抓住門板的那隻手是右手。
“我以為你該學乖了……不要沒事用手抓住門板。”
“要是還耿耿於懷的話,我這隻手也讓你夾一下。”
克萊維斯喃喃地回了一句,“……我可捨不得。”
“什麼?”
“我可沒有這種癖好。”克萊維斯扭過頭去,“還有什麼事?快說。”
朱烈斯跟進寢室,“私事。”他伸手扳住克萊維斯的肩膀,“但有個人……叫我公事說完就快點走……”他手上用了些力道,硬是把克萊維斯的身子慢慢地扳得轉過來,“克萊維斯,那、那些私事你到底要不要處理?你要我走的話……我這就走了。”
“你……”克萊維斯突然嘆了口氣,“你說吧。”
“我來找你……其實……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朱烈斯猶豫了片刻,覺得自己詞窮,索性拉著克萊維斯到他寢室裡唯一的那張扶手椅前,先讓克萊維斯好好坐下,對著他緩緩俯身,輕輕地把他的下巴托起來。
克萊維斯的寢室很陰暗,但窗外映入的月光,仍足以讓朱烈斯清清楚楚地看見克萊維斯那張蒼白的臉上,透出了異樣的紅暈。
“啊?”
“先是……你的額頭。”
“什麼?”
他伸手撥開了散在克萊維斯臉上的幾莖烏髮,“我們從閣樓上跌下來的時候,你的額頭在門框上撞了一下,還記得嗎?難道不疼?”他輕輕撫著克萊維斯被水晶割傷的額,突然很難得地露出了帶著幾分頑皮的笑,雖然有些勉強,“你在害羞什麼?”
“……去你的。”
朱烈斯斂去了臉上的笑容,低聲解釋,“因為是在無缽那棟屋子裡受的傷,誰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奇怪的佈置,我可不放心……你坐好。”他在小茶几上找到他隨手亂放的醫務箱,從裡面翻了些東西出來,替克萊維斯擦去額上乾涸的血漬,仔細看了看那道傷口,並沒有奇異的顏色或味道,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替克萊維斯的傷口消毒。
“你的臉還是紅的。”
“……我還以為……你又要戲弄我了。”
“說戲弄,就太過分了。”朱烈斯在克萊維斯的傷口上薄薄塗了一層藥膏,“我可不記得我曾經戲弄過你……”他揚起下巴,指著克萊維斯身上層層疊疊的長袍,“行了,克萊維斯,脫衣服。”
克萊維斯的臉上又是一紅,“……哼。”
朱烈斯看著克萊維斯僵硬的表情,勉強忍住笑,猜他多半是怕又被自己取笑,扭扭捏捏地終於把身上幾層長袍解下來。他穿在裡面的無袖背心式長袍,倒跟朱烈斯自己穿的一樣,是雪白柔軟的質料襯著他那頭長達膝蓋以下的黑髮,看起來整個人都出奇的蒼白,彷彿透露出他的無助。
背心長袍有著領襟,克萊維斯卸了鈕釦,敞開衣襟又拉鬆了領口。朱烈斯見他不肯脫,本來還想取笑他,一見到刀傷的方位與角度,倒笑不出來了。
“疼嗎?”
“有一點。”下午從傷口流出來的血已經乾涸,膠結在長袍上,被克萊維斯一扯,又開始緩緩地流出血來。朱烈斯湊近去看,輕輕用手巾按住血流,皺起了眉頭。克萊維斯反而偏過頭,注視著他的左手,“你自己的手也不看看……”
“我不要緊。”朱烈斯的表情完全沉了下來,“他原先要刺你心臟?”
“嗯。”
他沉默地為克萊維斯上藥,喃喃罵了句,“混帳……”
“別生氣,朱烈斯。你先是刺穿他咽喉,又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克萊維斯仍帶著三分譏嘲的語氣,冷笑出聲,“不管怎麼看,都是你比較兇啊。”
“要不是嫌麻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