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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下去!”我無聲的任由淚水模糊雙眼,我想聽,知道或許再也沒機會聽到從她口中說出隻言片語。
我原本以為穆汐雪會把上邪讀完,誰知道我聽她口中越來越小的話。
“汐雪等到了,我願與君絕!”
她話音一落,我手中的冰蠶弦應聲而斷,琴音戛然而止,穆汐雪放在我胸口冰冷的手重重低垂下去。
“汐雪!”
我一把將穆汐雪摟在懷中,大喊一聲,一股強大的氣流從琴臺向四周波及開去,遠處的桃林劇烈的搖晃,我看見紛紛揚揚的桃花,如同我無法抑制的淚水,在林間漫天落下。
整個琴臺被震的支離破碎,越千玲和蕭連山被掀翻在地,他們看過我在南山之巔的霸氣,可沒見過我此刻的哀傷,那遠比我在南山更威裂,他們曾經見我這個樣子時會想方設法制止我,可此刻,從地上站起來的越千玲和蕭連山沒有一人說話,我甚至可以聽到越千玲捂著嘴不讓我聽見的哭聲,只是不知道她是為了我還是為了穆汐雪。
破碎的房門中我看見落寞的言西月,他雙眼空洞呆滯。
“跪下!”
我的聲音很輕,我不想驚擾到懷中安睡的穆汐雪,不過言西月能聽見,相信即便不用我說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言西月雙膝一曲跪在門口。
“罪臣萬死,跪迎陛下萬世聖尊。”
他已經不是剛才廣場上的言西月,在我面前他已經習慣了跪拜,不過我還是在他眼中看不到害怕,那表情我懂,心裡痛到極致的人都是這樣,我臉上的表情何嘗不和他一樣。
“你不是跪朕,你是跪汐雪!”
言西月抬頭才看見我懷中安睡的穆汐雪,閉眼重重嘆口氣,我聽出是溢於言表的哀傷,然後整個人跪在地上不動。
“萬死……朕要你死有何用,如果死能換回汐雪,朕願意第一個赴黃泉。”我輕輕撫摸著穆汐雪安靜冰冷的臉,我指尖的血已乾,我再次咬破,沒有絲毫痛楚的感覺,心都碎的人還有什麼痛不能承受,我塗抹在她蒼白的嘴唇之上,血紅的雙唇至少可以讓我暫時相信,她只是暫時安睡。“你為了汐雪連朕都不怕,那你為什麼就不能早點告訴我。”
“罪臣……罪臣曾提醒過陛下,罪臣以為陛下能知道。”
“你何時提醒過朕?”
“當日陛下找罪臣測字,有一字罪臣沒測。”言西月聲音痛楚的回答。
十字!
當時我不明白言西月為什麼不肯給我測這個字,後來就忘去,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我手指停在穆汐雪的唇邊。
“那你現在告訴朕,此字何解。”
“十字……十字是……千載相逢終須一別!”言西月聲音有些哽咽,斷斷續續的告訴我。“罪臣不說是猜陛下能測出來。”
“猜!”我的嘴角不住的抽搐,單掌道法手印對言西月一指,言西月重重被震飛出去,撞在柱子上,在我的面前他是不會敢用九天隱龍決的,當然也沒有護體結界,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灑出來。“好,好的很,你那個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你居然讓朕猜?!你那汐雪的命讓朕猜?!”
言西月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的又跪在我面前,沒有半點怨恨,他抹著嘴角的血居然笑了,不過我看得出,那一笑太悽慘。
“汐雪不讓我說,她心意已決,說是一切聽天由命,罪臣看見玉佛像裡那一縷結髮,就知道汐雪千年前心裡只有您,千年後亦是如此如果陛下您見到汐雪我知道會是什麼後果,讓陛下您走,是您自己要回來,罪臣阻止過陛下您,罪臣盡力了……”
我再次一掌手印打過去,言西月傷的更重,幾乎是爬不起來,在地上掙扎幾下,旁邊的蕭連山看不過去,攙扶言西月,被他推開艱難的爬回來,再次跪在我面前。
“汐雪有守護兵符的死命,人在兵符在,可只要陛下要她做的事,她又怎麼可能拒絕,汐雪能佈下道法屏障和伏羲四象幻陣,陛下您沒拿到虎符前又怎麼可能是她對手,汐雪是……是一心求死!”
那道法屏障和伏羲四象幻陣除了現在的我和穆汐雪,或許任何人都破不了,難道真是冥冥之中一切都是註定好的,越千玲的七竅玲瓏心剛好不被這些所阻。
“汐雪……她可有遺願?”
“汐雪說陛下曾戲言,六月桃花開您封她為妃,汐雪沒有寄望那一天,告訴罪臣,如果香消玉損在這裡,就讓陛下您把她葬在桃林之中。”言西月聲音更加哽咽。“她……她說,秦時于歸化明月,遙守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