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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姑姑除了教你臨摹三秋墨寶外,還教過你什麼?”
“什麼都教,各種各樣繁瑣的禮儀禮節,還有就是琴棋書畫,小時候可沒少吃苦。”秋諾回憶起以前的事記憶猶新。“不過我似乎在書法方面挺有天賦,所以清姑姑安排我臨摹書法的時間要多一些,但是大多時候是臨摹我母親的書法。”
“李姨的書法?”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李姨也會書法嗎?”
“母親何止是會,她的境界我到現在都無法企及一二,母親的書法氣象恢宏,情韻無窮,讀來令人蕩氣迴腸。”秋諾點著頭很肯定的說。“特別有幾篇書法雄強縱肆,法度森嚴,其書風遒勁瀟灑,筆勢婉轉流利,結體寬嚴適度,落筆鏗然有聲。”
“誰的書法這麼好啊,聽秋諾說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推門進來的是越千玲和蕭連山。
“我和雁回哥聊起書法,剛好說到我母親。”秋諾嫣然一笑回答。
“秋諾,聽你說的這麼好,我也挺喜歡書法的,要不今天你就露兩手給我瞧瞧吧。”越千玲坐到秋諾身邊笑著說。
我也對李照的書法挺感興趣,特別是聽秋諾說的這麼傳神。
“對啊,你給魏雍寫的三秋墨寶,連他這樣挑剔的人都讚不絕口,既然你說李姨的書法更勝一籌,你從小就臨摹一定得到真傳,寫一幅書法給我們開開眼界。”
秋諾也不推脫,挽起衣袖,蕭連山準備好筆墨,秋諾氣定神閒在客廳的書桌上揮筆直書。
旁邊的越千玲默不作聲的看了半天,欣喜的臉上充滿了欽佩的神情。
“秋諾你也太厲害了吧,沒看出來你的書法寫的這麼好,大氣磅礴、飄飄欲仙,既得二王神筆,又有自家風格,這書法要是傳幾代可就是寶貝了啊。”
秋諾淡淡謙遜的淺笑,手裡並不停歇,不一會宣紙上已經寫滿了一半。
蕭連山不知道書法何為好壞,不過看越千玲都嘖嘖稱奇,偏著頭讀著秋諾寫的字。
“簡文舍施無限,及三淮沸浪,五嶺騰煙,列剎盈衢,無救危亡之禍,緇衣蔽路,豈有勤王之師……。”
蕭連山讀的書不多,好多字不是越千玲提醒,他還不認識,費了好大的勁才讀了一行字,不過寫的什麼意思就一竅不通了。
“哐當!”
全神貫注的秋諾和越千玲還有蕭連山都突如其來的聲響所吸引,抬起頭才看見,我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整個人慢慢從沙發上站起來,走緩緩抬起,蠕動的嘴角有些恍惚的說。
“下一句……下一句是雖斂僧錢,百未支一,尊容既廣,不可露居,覆以百層,尚憂未遍,自餘廊宇,不得全無。如來設教,以慈悲為主!”
越千玲偏著頭看看秋諾寫的字,竟然和我說的一模一樣。
“喲,沒看出來啊,還挺有學問,居然知道秋諾寫的什麼。”
“雁回哥,你……你怎麼知道我寫的什麼?”
我抬起的手有些發抖,很疑惑的問。
“這……這些是你母親寫的?!”
“對啊,母親愛好書法,特別對二王書法如痴如醉,加之又喜歡唐代歷史,就把唐代的一些文獻用書法抄一遍,後來再讓我臨摹,不過說來也怪,後來我開始研究唐代歷史後,竟然發現根本沒有這些文獻,也不知道母親在什麼地方找的。”
我深吸一口氣,不由自主的像後退了一步。
“她怎麼可能找的到……。”
“哥,你好像知道這是什麼。”蕭連山看我表情異常,關切的問。“哥,你沒什麼事吧?”
“這是垂拱集!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里面的內容,因為垂拱集埋在乾陵!”
“垂拱集?!”越千玲學考古的,聽到這三個字眼睛都瞪大了。“你……你是說秋諾寫的是武則天臨終前,特意吩咐李顯,一起陪葬的垂拱集?”
我身體僵直的點點頭。
“這……這怎麼可能是垂拱集,母親一直很隨意的放在書房,要是垂拱集這麼珍貴的東西,她一定會很愛護,而且臨摹的時候很多都被我弄髒了。”秋諾更是吃驚的說。
“你們說什麼呢,什麼是垂拱集?”
“垂拱集是武則天仿王羲之行書書寫而成,一共一百卷,記敘了唐高宗、武則天兩朝的許多重大宮廷事件,對於研究唐代歷史,揭開唐史上許多疑點具有重大史料價值。”越千玲如數家珍的說。“同時《垂拱集》也是武則天在處理朝政之餘,以王體行書寫成,自然又是我國書法藝術寶庫中的一件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