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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被懸掛在我面前的屋樑上。
我這才看見他們脖子上正在慢慢收縮的紅線,牽命破魂本是道家邪術,以秋諾的道行修為看,她早已煉的爐火純青,即便我沒有自廢道法,或許我也不是她對手。
秋諾向前走一步,蕭連山再一次擋在我前面,我握著越千玲冰涼的手,一把推開蕭連山。
“讓他們走,我這條命給你,以你現在的修為,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是你對手。”我的聲音中甚至透著一絲乞求,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
秋諾忽然淡淡笑了,慢慢抬起手,在我記憶中她有一雙近乎完美白嫩的手,每一個指甲都會刻意的休整的乾乾淨淨,我看她單手扣中指,掐鐵叉指決。
“雁回哥,你還真是宅心仁厚,就是可惜了你這帝王命格,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個道理看來你是不會懂的,就連最簡單的斬草除根恐怕你也學不會了。”
秋諾一邊說,手指一邊由上至下慢慢划動,我們才看見被懸掛在屋樑上的兩人撕心裂肺的慘叫,在他們胸口,一條血紅的線條正慢慢向下延伸,線條越來越粗,兩個人的胸膛正在我們注視下裂開,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還在跳動的心臟。
蕭連山都被這場景怔住,我把越千玲的頭按在胸前,不想讓她看見慘絕人寰的一幕,等秋諾的手停下來,懸掛的兩人被秋諾活生生開膛破肚,從他們身體裡流出的腸子低垂在地上,他們的身體已經不再掙扎,在屋樑上沒有節奏的擺動,整個房間流動的空氣中全是血腥的味道,我忽然想起了古嘯天比試時那道叫風乾雞的菜。
我手心裡全是冷汗,秋諾每往前走一步,我心就往下沉一點,我低頭看看手裡的刀,目光和越千玲對視一眼,她是懂我意思的,與其讓秋諾折磨,還不如我送她走,越千玲的臉上我居然沒看見膽怯,和平和的衝著點點頭,只是把我抱的更緊,我抬頭看看蕭連山,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再一次擋在我前面,冷靜的說。
“哥,這裡我擋著,你和千玲先走一步,在下面等著我。”
秋諾似乎很滿意看見這樣的場面,臉上自始至終都掛著令人厭惡的笑容,當我把刀緩緩抬起時,忽然發現秋諾竟然向後退了一步,這房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令她忌憚,可我分明從她臉上看見了恐慌。
屋外走進來的人瘦弱單薄,走路的樣子甚至有些猥瑣,可陽光剛好從他背後透進來,整個人像鍍了一層金光,我看不清他的臉,可我太熟悉這個身影,他每走一步,他那空蕩蕩的右手衣袖,都會前後有規律的擺動。
當秦一手完全站在我面前時,褪去陽光的渲染,他依舊是我記憶中的樣子,骯髒、蒼老和冷漠,秦一手不喜歡我,以前是現在也沒改變過,至少從他進來到現在都沒正眼看過我,好像完全不認識我。
他就並排和秋諾站在一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半指,我忽然有些恐慌,這個距離只要秋諾一抬手,秦一手必死無疑,我沒想到他會來,聲音顫抖的說。
“爹,您……您走!”
我幻想過無數和他重逢的場景,我有好多話想給他說,可現在我只想讓他走,蕭連山和越千玲從來沒聽我提起過家事,聽我這麼一說,才知道對面的秦一手是我父親,都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秋諾下意識再向後退一步,手裡的紅線就在秦一手近在咫尺的地方。
“你是他父親?”
秦一手好像根本沒聽見我的話,掏出菸葉捲了一支菸,瞟了瞟懸掛在屋樑上兩具屍體漫不經心的問。
“你修煉道家邪術,其心不正,當誅,你枉顧人命,其心不善,當誅,你持強凌弱趕盡殺絕,其心至惡,當誅,你幹這些事,死一千次都不嫌多,武則天和上官婉兒兩人也算的上德才兼備,想不到竟然教出你這樣的畜生。”
“武……武則天和上官婉兒?”越千玲瞠目結舌的看看我很詫異的問。“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怔也目瞪口呆的看著秦一手,一個山裡給人看相混飯吃的人,怎麼會知道這個秘密,而且我突然發現面前的秦一手有些讓我陌生,他說話時有一種莫名的威嚴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就連之前趾高氣昂的秋諾也完全被秦一手的氣勢所淹沒。
“你……你是誰?怎麼會知道她們的事?”秋諾已經全力戒備。
“我是看相的,平時靠賣弄嘴皮混口飯吃。”秦一手把葉子菸放在嘴角,一邊摸著火柴一邊冷冷的說。“看在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的面子上,我贈你幾句,你既然是道家之人就應該與人為善,可你心存歹念墮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