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書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聲波等物,趙玄從未聽說過,但莫名其妙的,他竟覺得自己聽懂了,不由點頭稱是。
周允晟拿起一個木頭打造的筒狀物,說道,“這就是引雨器,可助朕將電流、光波和聲波直接送入雲層。削了這麼多天的木頭,委實辛苦虞國公了。”
原來皇上交給自己的竟是如此重要的差事,趙玄心情大好,眼裡不自覺流露出雀躍之色。
------------
朝廷的檄文以口口相傳的方式散播到西南全境。起義軍見皇上親自來了,身邊還跟隨著素有大齊戰神之稱的虞國公,若是他調遣如狼似虎的西北軍前來平亂,不出幾天,十幾萬起義軍就會全軍覆沒。若是能好好活著,誰想幹這種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事,皇上既然說不秋後算賬,還把田地分給大家,不如就放下砍刀回去種田吧。這是絕大部分農民的想法,但率眾造反的農民領袖陳十三卻對此極其牴觸。他在造反的過程中漸漸享受到權利的好處,竟完全迷失了心智,想推翻大齊改朝換代,自己做開國皇帝。
兄弟們若在此時退出,他的帝王夢就徹底破碎了,又如何會甘心?他命手下找來檄文,大致閱過一遍後冷笑道,“告訴兄弟們暫且靜觀其變,等那狗皇帝求雨不成,咱們就說他暴虐無道,多所殘害,被上天厭棄,截殺他便是替天行道,乃禮敬天下庇佑萬民之大任。誰要能取他人頭,誰就是救世之主,可獲無量功德。”
幾名手下慨然應諾,唯獨其中一人躊躇道,“陳大哥,若是那狗皇帝果真求來大雨,咱們該怎麼辦?”
他話音剛落,陳十三就哈哈大笑起來,諷刺道,“這些年西南連連大旱,你看那些狗官為了祭祀龍神搶走多少牛羊牲畜,童~男童女,卻又求來幾場雨?一場也無,可見大齊國運已到了盡頭,連老天爺都不肯賞臉。你看看這檄文寫的何其猖狂,下旨命上天布雨,狗皇帝當自己是天神下凡不成?別求不來雨,反被晴天旱雷當場劈死。”
一眾屬下聽了這話紛紛仰頭大笑,好似已經看見狗皇帝焦黑的慘狀。
起義軍上層因嚐到了權利的滋味不肯輕易罷手,故而對所謂的求雨嗤之以鼻,下層民眾卻依然敬畏皇權,對此事隱隱抱著期待。但無論起義軍上下是否同心,檄文的傳播還是起到了預定的效果,西南的戰火終於暫時停歇了。
兩日後,在西南最高的山峰飛來峰上,軍隊用木板搭建了一座高臺,高臺四周豎立著許多直指天空的圓筒,周允晟穿上最華麗的一件龍袍,戴上十二毓冠冕,一步一步走到祭祀臺的邊緣,震動雙袖徐徐跪下,仰望天空默然禱告。
他曾經當過祭司,做過神明,只需稍微改換一個眼神或表情,自然而然便能散發出高貴聖潔的氣息。飛來峰上除了隨行官員,還聚集了許多未曾參與謀反的州府民眾,更有陳十三派遣的探子安插在其間。他們被士兵攔在祭祀臺外圍,原本還吵吵嚷嚷,議論不斷,看見俊美的帝王似踩著祥雲一般乘風而上,便都安靜了,只能痴痴~呆呆的望著他。
“血祭。”帝王分明跪在幾百米開外的臺上,這句話卻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裡,那激昂地,似刀兵相撞的嗓音讓人耳根發麻。原來這就是皇上的聲音,滿是威儀,又仿若天籟。
絕大部分民眾未等祭祀正式開始,就先被帝王的嗓音攝去了心神,待弄明白“血祭”兩個字的真正含義,不由暗暗叫好。
只見西南的貪官汙吏被一個一個押到臺下,書記官每念一個名字,劊子手就手起刀落斬殺一人頭顱,直砍掉五十五個頭顱,將之堆成一座人頭塔,才又有三人被帶上已染滿鮮血的空地。他們分別是西南提督,西南巡撫,西南道臺,撇去自刎而亡的西南總督,可算是西南最具實權的三位人物。曾經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三人,眼下正狼狽萬分的綁在刑架上,被劊子手一刀一刀片下~身上的肉。
凌遲處死無疑於大齊最殘酷的刑法,百姓們只聽說過,從未見過,即便對這三人深惡痛絕,也都用手捂著眼睛,背轉身去。隨行官員俱都眼觀鼻鼻觀心,同樣不敢多看。足足割了三千六百刀,三人才終於沒了氣息,高臺之下的一大~片空地已經變成了赤紅色,一股極其濃稠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在空氣中蔓延。
百姓們隔著指縫偷覷帝王神色,見他眼眸漆黑深邃,表情不喜不怒,看著不似凡人,倒更像是無情無心的神祗,越發體會到了‘天子’這兩個字的含義。貪官汙吏被盡數斬殺的痛快~感消退後,漸次浮上心頭的是無邊無盡的敬畏,對上天,對神明,對皇權的敬畏。
周允晟在高臺上佈置了擴音器,足以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