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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我的帝國》完美演繹出來的人,必定像伊萬諾夫先生那樣擁有鋼鐵一般的意志,我們對她很有信心。”
工作人員越是對周允晟推崇備至,薛瑞就越是額冒冷汗,他明白自己已經沒有拒絕的餘地,於是乾笑著結束通話電話。
“怪不得要讓黃怡替你比賽,原來是自己沒本事。沒本事就回房待著,別出來添亂。我要是真被你糊弄住,臉都丟到國外去了。”轉身面對妻女,他惡聲惡氣的呵斥。
薛靜依把臉貼在薛李丹妮背上默默流淚,父親從未用如此厭憎的語氣跟她說話。
薛李丹妮瞪了丈夫一眼,卻也知道女兒理虧,趕緊摟著她離開。
“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動手術?”走得遠了,薛靜依才小聲的詢問薛李丹妮。如果移植了黃怡的心臟,她什麼高難度的鋼琴曲彈不出來?這種病態的執念已經佔據了她全部心神。
“現在不行。”薛李丹妮眸色微暗,沉吟道,“至少還要再等兩個月。”現在老公肯定會火急火燎的去找黃怡,等到十國峰會結束薛家才能動他,否則誰上臺表演?
見女兒露出失望的神色,她連忙安慰,“明天媽媽帶你去體檢,這兩個月你好好調養身體也不錯,別的事不用操心。”
薛靜依點頭,勉強壓下焦躁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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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瑞剛換好西裝,就見兒子站在門口,“去接小怡?”他挑眉,眼裡滿是嘲諷和篤定。
“是啊。”薛瑞面色鐵青。現在除了把黃怡哄回來,沒有任何辦法。
“我跟你一起去。”薛子軒戴上雪白的手套,率先下樓。
父子二人連夜拜訪了薛宅,被傭人引到客廳等待。
薛閻聽見敲門聲剛坐起來,就被渾身赤-裸的少年緊緊纏住,嘴裡迷迷糊糊的嘀咕,“去哪兒?”
“薛瑞來了,我下去見一見,你繼續睡,我馬上回來。”
“給你十分鐘。”周允晟睜開一隻眼睛瞄床頭櫃上的鬧鐘。
“好,十分鐘之內一定回來。”薛閻低笑著調鬧鐘,然後吻了吻少年圓潤可愛的肩膀。少年一刻也離不開他,特別是晚上。薛閻記得有一回自己半夜起來喝水,在廚房多待了幾分鐘,少年就什麼都不穿的跑出來找,那驚慌失措的表情、滿是絕望的眼神、流淌在臉頰上的兩行淚水,現在回想起來還能讓薛閻心痛不已。他盤問他許久才知道是因為一個噩夢,頓時又哭笑不得。
“你怎麼這麼粘人?”薛閻嘴上抱怨,其實恨不得少年二十四小時都粘著自己才好。
周允晟不滿的哼了哼,似想起什麼掙扎著坐起來,揉著眼睛說道,“我抱你下床。”
“我自己能行,你繼續睡。之前沒遇見你的時候,洗澡、換衣服、上下床這些事都是我自己幹,你別真把我慣成廢人了。”薛閻笑得無奈,用強壯的手臂撐起身體,慢慢挪到擺放在床邊的輪椅上,然後披上睡袍,繫好腰帶。
“閻爺(叔公)。”薛瑞和薛子軒雙雙站起來。
“坐吧,這麼晚來找我有事?”薛閻示意傭人幫他點一支雪茄。
“我們是來接小怡的。”薛子軒開門見山的道。
“接他回去幹什麼?挖了心臟換給薛靜依?”薛閻用力吸一口雪茄,暗紅的火光猛烈燃燒一下,更襯得他臉色陰森可怖。
薛瑞頓時汗如雨下,薛子軒握了握拳,冷靜開口,“這件事小怡知道嗎?”
“我不會拿這種事汙染他的耳朵。你們最好趁早收手,否則我把你們一家子的心臟都挖出來抵命。我薛閻是什麼樣的人,想必你們很清楚。”
薛瑞連連點頭,太清楚薛閻心狠手辣的程度,他早該想到的,整個薛氏宗族對薛閻而言沒有秘密,他想知道什麼,最詳實的資料不出一小時就會送到他手邊。薛子軒即便再討厭薛閻,這會兒也不得不感謝他維護小怡的行為。他抬眼看他,然後僵住了。
薛閻只穿著一件絲質睡袍,衣襟大敞著,露出強壯的胸肌,一片曖昧不已的紅痕從胸肌向上蔓延到脖頸,有幾枚甚至能看見清晰的牙印,可見留下它的人是多麼熱情如火。
然而薛閻身邊並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只有小怡。
薛子軒像掉進了冰窟窿,身心寒涼無比的同時更感到絕望迷茫。他慢慢移開目光,看見一沓請柬散亂擺放在桌上,最上面一張用龍飛鳳舞的文字寫道:送呈薛照瀚先生臺啟,公曆2013年10月1日,謹訂於(星期一)農曆2013年8月16日,為薛閻先生和黃怡先生舉行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