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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題。”
“什麼人?”
“在場隨便一人。”
“好,此題新穎。”
一番討論過後,眾人命店小二拿來文房四寶,又將菜餚挪開在桌上鋪一層毛氈,提筆書寫。這些人都是京城最有名的文士,才學自是不凡,不出兩刻鐘就相繼停筆。周允晟走過去一一細看,臉色忽然陰沉下來。趙繼東本就擔心有人以皇上為題寫出一些不堪入目的豔詩,見他表情突變心中立馬打了個激靈,正要湊過去詢問,卻見皇上一句話也沒說便甩袖離開。林安亦步亦趨跟隨在他身後,目中隱有怒意。
等人走遠了,趙繼東拿起他最後看得那首詩,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他將罪魁禍首狠狠痛罵了一頓,心知這種詩,皇上就算知道是在描寫自己也不會往身上套,心中窩火是一定,卻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清算,如此,今天總算是保住了最後一點顏面。將宣紙撕得粉碎,他氣急敗壞的離開,心想回去後一定要給姐姐遞個信兒,讓她幫忙在皇上跟前求情,萬莫遷怒了自己才好。
“你說那人寫了什麼?”齊瑾瑜眼裡透出幸災樂禍的笑意。
“這種事還是不知道為好。”趙玄沒了興致,略坐片刻就告辭離開,走到一處僻靜暗巷,抬手沖虛空打了個手勢。立刻就有一名黑衣人憑空出現,附在他耳邊低語。
粉光猶似面,硃色不勝唇。遙見疑花發,聞香知異春……好一首淫-詞浪-句,豎子爾敢!他猙獰一笑,命黑衣人找到方才那文士,將他十指根根折斷,務必讓他這輩子連筆都提不起來,末了潛行在齊奕寧身後,將他身邊的侍衛隨從俱都引開,再將之打暈帶走。
周允晟醒來時眼前黑沉一片,脖頸更是痠痛的厲害,不由咬牙切齒的暗恨那人下手太重,正欲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似是中了軟筋散一類的迷~藥。
“醒了?”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緊接著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你今天很是惹我生氣。”
“你是誰,竟敢三番四次對朕下手,待朕查出來,定要讓你生不如死!”最好的辦法就是憋死你!周允晟心內恨恨。
“生不如死?好詞兒。”趙玄沉聲一笑,提溜著手中的酒壺問道,“你很喜歡喝酒?也喜歡作詩?我也來作一首,你且聽聽。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何時見許兮,慰我旁徨,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我已為你淪亡,你可感覺到了?”趙玄握住他綿~軟無力的手,放置在自己狂跳不已的心臟上,末了飲下一口烈酒,以唇渡過去。
周允晟聞到酒味連忙偏頭躲避,卻還是被硬生生灌了滿嘴,更有些許酒液嗆入氣管,令他劇烈咳嗽起來。
“你竟,對朕抱有,如此齷齪的心思,你這,登徒子,萬莫叫朕捉住!”他斷斷續續的威脅,實則恨不得立馬解了藥性,把這人的唇~瓣吻出~血來。
趙玄沉默不語,用痴迷的目光注視他咳得通紅的臉頰,猜想若是此刻抽掉蒙在他眼睛上的黑布,會不會看見晶瑩剔透的淚珠滑落。那場景一定美極了。他用指尖微微按~壓布巾,果然觸到些許溫熱的溼意。
“你真美。若不是你如此惑人,我豈會變成眼下這副模樣?要怪也只能怪你不該招蜂引蝶。上次離開時我如何與你說的可還記得?才過了沒幾天竟又惹出事來。上次我就不該因為心疼而放過你。”趙玄一面沉聲訓斥,一面不停往帝王嘴裡灌酒。
周允晟被嗆了好幾回,連鼻孔裡都滲著酒液,當真苦不堪言。然而更糟糕的是,他竟漸漸不勝酒力,變得昏沉起來。
“我心悅你,你可心悅我?”趙玄側躺在榻邊,將他摟入懷中抱緊。
“變~態!”周允晟努力維持住最後一絲清明。
趙玄不明白變~態是什麼意思,但一聽便知不是好話,頓時氣笑了,一口接一口的往他嘴裡餵食烈酒,而後將他剝皮拆骨,裡裡外外的折騰了幾遍,待他熟睡後扯掉黑布,細細親吻他被淚水打溼的睫毛,胸中滿溢著脈脈柔情。
“唯有此刻才最是乖巧。”他哼笑一聲,將人用外衫嚴嚴實實裹住,送到停放在暗巷內的一輛馬車內。林安被黑衣人引入暗巷,發現皇上毫髮未損的躺在車內,頓時喜極而泣。這都怎麼了?為何堂堂大齊帝王竟幾次三番被人擄走,要是把那賊子找出來,定要他碎屍萬段!
周允晟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乾清宮,頭頂是明黃色的紗帳,四周飄蕩著若有似無的龍涎香。他扶著額頭半坐起身,感覺到身體的痠痛,不由暗暗罵了句粗話。
林安聞聽動靜連忙跑入殿內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