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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落牙齒往肚裡吞。她要是敢在外邊兒透一句口風,玉敏公主就能讓她生不如死。
方氏掩唇答應,目中迅速劃過一抹譏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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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夫人請您回家一趟,說是二小姐回來了。”一名侍衛站在門外通稟。
“嗯。”趙玄漫不經心的答應,手裡握著一支極細的羊毫,將昨晚的夢境一一描繪在紙上,畫完後定定看了半晌,等墨跡晾乾便仔細收藏起來。他的身體始終火熱,尤其下腹那處緊繃的似要爆開,每天就寢前和起床後都要用涼水反覆沖洗才能稍微得到緩解。尤其到了朝堂上,看見那人一日更比一日俊美的容顏,有好幾次他都差點沒能控制住似山崩海嘯一般強烈地欲-念。他覺得那人一定給他下了某種藥,亦或者種了蠱,讓他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早知現在如此難熬,當初他就該將他壓在榻上狠狠操-弄個痛快,然後將他掠到西北囚禁起來,只讓他一人看見,只讓他一人碰觸,沒有趙碧萱、孟康之類的魑魅魍魎攪擾。
心裡琢磨著各種陰暗而又大逆不道的念頭,趙玄洗淨雙手,換好便服,這才施施然離開虞國公府。
“玄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欣然站在門口望了好幾回,脖子都變長了。”
“哥哥,欣然非常掛念你。”
“哥哥回來了,哥哥帶我騎大馬!”
李氏偕同一雙幼子幼女快速迎上去。
趙玄態度冷淡,只略一點頭便進了裡屋,連句寒暄都沒有。但他自小-便如此沉默寡言,李氏等人也都習慣了。等兒子坐定,李氏將趙碧萱和冀國公世子狠狠誇了一通,連說這門親事好,萬里挑一。冀國公世子長相隨了玉敏公主,在京城素有玉-面郎君的美譽,是各家閨秀夢寐以求的夫婿。
“玉-面郎君?”趙玄挑高一邊眉毛,不知怎地便想到那人羊脂玉一般白-皙的肌膚。感覺下-身隱有抬頭之勢,他換了個坐姿,沉聲道,“這門親事不能結,我想辦法把它推了。”
房中熱烈的氣氛瞬間冰凍,李氏母女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過去。
“冀國公世子是個天閹。”別看趙玄在西北待了三年,對京城諸人諸事卻知之甚詳。只要他有心探查,這天下於他而言沒有任何秘密。
“不可能!”李氏雖然嘴上否定,心裡卻已經信了十成。兒子絕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
趙欣然扶著額頭搖搖欲墜,在懵懂無知的幼弟攙扶下勉強站穩,咬牙切齒的低語,“我就知道趙碧萱焉能如此便宜我。天閹,她竟然讓我嫁給一個天閹,這是要讓我下半輩子生不如死啊!她如此害我,哥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她心知這種事找老文遠侯是沒用的,他不但不會相信,還會大罵她不識好歹。
趙玄還未答話,李氏先嗚嗚哭了,哽咽道,“你哥哥如何替你做主?那賤人有皇上護著,誰都拿她無法。欣然你別鬧,讓你哥哥悄悄把婚事退了也就成了,鬧大了對你沒有好處。日後咱們遠著點那邊兒,再不招惹他們。”她卻是怕了,然而心裡的怨恨也越發強烈。
趙欣然又氣又恨又無奈,趴在床-上痛哭起來。年僅六歲的趙旭也跟著哭,一抽一抽的差點背過氣去。
趙玄眸色一暗再暗,扔下一句‘我去冀國公府’便大步離開。他與冀國公長談了半個時辰,翌日冀國公世子就重病在床,請得道高僧一看才知命裡有一生死大劫,需在寺廟靜養,等劫數過了才能迴轉。這一去有可能是三五月,也有可能是三五年,誰也說不準,而且渡生死大劫並非易事,弄不好人就沒了,若是與誰家訂親,豈不讓人活活守寡?
好在明旨未下,還可轉圜,玉敏公主趕緊進宮說明緣由,把皇上勸住了。
趙碧萱得知此事氣得七竅生煙,後又聽說李氏帶著一雙兒女搬去了虞國公府,這才心裡好受一點。他們一走,文遠侯府還不是弟弟和母親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