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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趴在車窗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外面的一切,然後握住父神的雕像虔誠的祈禱。
這天,他正準備祈禱,卻見前方出現濃濃的黑霧,把樹木和天空全都遮蔽,其間隱約傳出轟響聲。
黑霧在緩緩移動,不等車隊掉頭就已經蔓延到近前。眾人仔細一看,不免露出驚駭的表情。那哪裡是什麼黑霧,而是許許多多被魔氣侵染的蝴蝶。它們從口器中噴射毒液,翅膀掉落劇毒鱗粉,若是一隻兩隻還好對付,碰上鋪天蓋地的一群,唯有等著被腐蝕成一灘血水。
它們飛過哪裡,哪裡就會變成死亡之地,連實力強大的黑暗獸和魔植也不能倖免於難。
眾人立即掉頭準備撤退,卻聽馬車內傳出一道清越的嗓音,“聚攏到我身邊,不要走出結界。”
一個半圓形的金色光膜將車隊籠罩,所有撞上光膜的蝴蝶盡數化為塵埃消散,車隊沿著先人開闢出的道路緩緩前進,在轟隆隆的煽動翅膀的聲響中顯得那樣靜謐悠閒。
周允晟掀開車簾,與嚮導坐在一起,手裡捧著父神的雕像祈禱。無論遇見多麼駭人的怪物,無論外界多麼黑暗,因為父神的存在,他便無所畏懼。金色的光膜因為他虔誠的信仰而放射出越發璀璨的光芒,竟隱隱有衝散黑霧的架勢。
但蝴蝶是一種趨光的生物,它們不會因為光膜強大的破壞性而退卻,反倒更加密集的圍攏過來。一批變成煙塵消失,很快會有另一批補上空缺,久而久之,周允晟的車隊成了黑霧的中心,讓困在別處的路人壓力大減。
伯溫佈下的結界被魔蝶撞擊的只剩下薄薄一層,眼看就要消失了。他體內的光明之力所剩無幾,幾乎連權杖都無法點亮,額頭和脊背遍佈豆大的汗珠。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精靈之森變得越來越危險,似乎正與黑暗森林同化。他遇見過很多危機,卻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他知道,再過不久,這層結界就會徹底消失,而大家會被魔蝶啃咬吸食,變成一灘血水。
他焦急的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前面忽然閃爍出一道璀璨的金光,立即大喊,“前面有光明祭司,快過去!”
眾人立即捨棄馬車,朝光源跑去。
“怎麼是你?!”看清光膜內的人,伯溫萬分驚訝。
周允晟剛做完禱告,用溫和的目光看過去。如果是理智的他,必定不會施以援手,但現在的他卻無法見死不救。他並未說話,略一擺手就將光膜擴大幾分,把伯溫一行人籠罩住。
溫暖地,純淨地光明之力在空氣中流淌,這是完全有別於黑暗外界的另一個世界。伯溫甚至能從空氣中捕捉到還未消散的一絲虔誠的信仰,隱隱有神界的梵音從虛空中傳來,讓他每一個毛孔都舒張了。
他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朝對面看去,無法相信眼前這位溫柔美麗的能與晨曦相媲美的少年是寶兒和教皇口中那個卑鄙無恥的人。
其他幾個曾被少年重傷的族人也都屏聲靜氣不敢說話。結界內的空氣太莊嚴肅穆,就彷彿此處不是荒郊野外,而是一座小型的神殿,讓他們不敢造次。
周允晟救了他們,卻也不想搭理他們,拿出雕像緩緩鐫刻父神華美的面容,湛藍色的眼睛裡充斥著暖融融的愛意。
伯溫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而是驚駭。不用藉助權杖的加持,也不用吟唱咒語,就能撐起如此巨大而又堅固的結界,並且一心兩用,少年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聽說他今年才18歲,剛成年,如此強大的實力究竟從哪兒得來的?
他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並不期望得到少年的回答,卻沒料少年緩緩開口,“我每天都浸泡在試煉池裡進行修煉。”
這話一出,伯溫沉默了,思忖片刻後朝教皇瞥去。教皇面色一變,失口喊道,“這絕不可能!”
從八百年前開始,就再沒有任何一位光明祭司能進入試煉池。凡是妄圖嘗試的人,全都被燒成了灰燼。傳說中唯有靈魂最純淨的人才能存活下來。
伯溫也曾嘗試過,僅伸進去一根手指就劇痛著收回。他知道,他的內心和靈魂並不純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為此感到羞愧不已。
如果少年果真能浸泡在試煉池中而毫髮無損,他絕不可能是教皇和寶兒形容的那種人。自己或許被欺騙了!
他試圖給老友一點信任,目光觸及地面時再次被深深地震撼。少年的光膜籠罩在哪裡,哪裡的魔氣就盡數消散,草兒重新變成青翠欲滴的顏色,花兒爭相結出花苞並在少年面前開放,魔蝶轟隆隆的撲過來,又悄無聲息的化為塵埃,魔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