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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住她!”
麻理子的身體一下子彈起三十厘米高。
吉住和兩個護士一齊被甩了出來。麻理子在床上劇烈地蹦達著,床上的彈簧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吉住的頭撞到了牆上。真是一股大得驚人的力量。
突然,麻理子不跳了。
彈跳逐漸慢了下來。下腹部鼓起來的地方消失了,就像是一隻掉落在地上的皮球由於漸漸地失去反彈力而彈不起來了似的。麻理子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
看到麻理子完全安靜下來之後,護士們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身來。吉住也一邊摸著頭,一邊朝麻理子走去。病房裡一片寂靜,完全換成了另一個世界。剛才的吵鬧就像是一場令人難以置信的噩夢。
麻理子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甚至能聽到她輕微的鼾聲。剛才發作得那麼可怕,可她現在卻呼吸正常,完全沒有被打亂的樣子,而且一滴汗都沒出,下腹部一點兒也看不出會動,能看見的只是麻理子恬靜的睡臉。
吉住悄悄地用手指尖碰了碰麻理子的下腹部,不像要鼓起來的樣子,搏動一樣的聲音也聽不到了,為了慎重起見,吉住把她的衣服掀開了一點,檢查手術的傷痕。他用手試著摸了摸,沒有任何異常。
剛才的發作是怎麼回事?
吉住瞥了一眼護士們。兩個護士都弓著腰,臉上一片茫然,看上去好像還沒有解除對麻理於的戒備。吉住把目光轉向了麻理子。
把麻理子的衣服整理好後,吉住再—次凝視著麻理子的臉。從地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有絲毫的痛苦。難道是鎮靜劑突然起作用了?但這很難理解,因為按道理來講,鎮靜劑是不可能發揮那麼強大的作用的。
“發作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吉住注視著麻理子的臉,問護士。
“是在‘七點二十分發現的。”有一個人回答道,“隔壁的患者按了緊急呼叫,這樣才知道的。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發作得這麼厲害,當時只感覺她好像被什麼東西魘住了。我心想她還是跟平時一樣,也就沒去管她,只是站在她身邊看著。可漸漸地,她開始暴跳起來。我一個人控制不了,便趕忙又叫了一個護士來幫忙。從七點三十分左右開始,我們已拿她沒辦法了……”
“……可不是嘛。”
“一邊暴跳著一邊還在說夢話,什麼‘不要過來’。”
另一位護士補充了一句。
“‘不要過來。’什麼意思?”
“不知道。麻理子被魔住時常說這句話。”
“她是讓誰不要過來?是夢中出現的那個人嗎?”
“這個我們問了麻理子,可她也不回答,所以……”
“……”
麻理子安靜地閉著眼睛,跟剛才相比,真是判若兩人。她的臉蛋上微微帶著點還沒完全消退的紅暈,顯得稚氣未脫,眼睫毛任性地伸展著,嘴唇微啟著,露出一丁點兒雪白的門牙。吉住俯下身佔,用手摸了摸麻理子的臉蛋。
麻理子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了。
同時,一股強烈的振動傳到了吉住的指尖。吉住大叫一聲,把手拿開。護士們在一旁尖叫起來。
麻理子的眼睛就像要掉出來似的睜得大大的,黑黑的眼珠子宛如一個形狀完整的圓盤。看著這雙與人的眼珠相去甚遠的眼珠。吉住只感到脊背陣陣發涼,它們看上去就像是鑲嵌在玩偶眼窩裡的玻璃眼珠一樣。
麻理子抬起上半身。吉住不由得往後退。麻理子一動不動地盯著吉住,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她的瞳孔收縮著,表情木然。
“究竟……”
吉住發出嘶啞的聲音。護士們擠成一團,縮在房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麻理子抬起上身後便坐在那兒不動了。她的頭朝著這邊,睜著眼睛,臉剛好對著吉住,一動不動,凝固了似的。
但是麻理子的視線並沒有落在吉住的臉上。
吉住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吃驚地追隨著麻理子的視線。
麻理子正盯著吉住的腹部周圍,但視線沒有聚焦在那裡,她在盯著更遠的地方,吉住後面更遠的地方。
吉住回過頭一看。
那裡有一個安在牆上的盥洗臺,是一箇舊式的,比普通家庭浴室裡的盥洗臺要小一圈,顯得很寒磣。水龍頭是小型的那種,開關的形狀也顯得很古老。吉住看看麻理子,又看看盥洗臺。顯然麻理子正凝視著盥洗臺。
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盥洗臺上有什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