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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這個叫織田的明明什麼也不知道,卻還在這裡問東問西,真是讓人厭惡。
“最近,你有沒有生過什麼病?有沒有感冒?”
織田開始詳細地詢問麻理子的身體狀況。麻理子生硬地回答說:“沒生過病,也沒有感冒。”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拼命地想使“撲通撲通”地劇烈跳動的心臟緩和下來。難道自己真的還要進行第二次移植手術嗎?並且這次被移植進來的將不再是父親的腎臟,而是從一個陌生人的屍體裡取出來的腎臟!突然,“屍體”這個詞“咯噔”一下在心裡顯得沉甸甸的。
麻理子的腦子裡馬上浮現出生物實驗課上被解剖的河豚樣子,還有她曾經在路邊看到的被車碾死的貓的屍體。
她忽然覺得周圍寒氣逼人。
不要!
不要再進行移植手術了!
但對方全然不顧麻理子的感受,繼續詢問道:“你知道你父親什麼時候回來嗎?”
“這個嘛……一般都是很晚才回來。”
“那請你轉告你父親,請他回來後馬上給我回個電話。屆時我會與他商量關於移植的具體事宜,並由他來最終決定是否接受這一次的移植手術。如果無法與他及時取得聯絡的話,我們就只好將這次機會轉讓給下一位候補患者了。所以請他儘快與我們聯絡,拜託了。”
安齊重德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了。
由於他所屬的部門負責的是明年新型文書處理機的銷售工作,現在已經進入最後的決勝階段,因此在這一段時間,別說是工作日,即使是節假日,也無法輕鬆悠閒地度過。這種時時都以工作為第一位的習慣在他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養成了。
安齊重德開啟門,走進去,發現走廊的燈是關著的。不禁有些奇怪。他開啟走廊的燈,看了看放鞋的架子。麻理子已經回來了。可她今天為什麼沒有讓走廊的燈一直開著呢?她平時都是那麼做的啊。安齊重德有些不解。
他鬆開領帶,走進廚房。從冰箱裡拿出火腿和罐裝啤酒,然後一邊往自己嘴裡塞火腿,一邊開啟朝向起居室的門。接著,他坐在地板上,拿起電視機遙控板,開啟電視。晚間新聞里正在播報一起在南美髮生的墜機事故。
安齊一邊看著電視畫面,一邊想著,最近都沒怎麼看到麻理子了。早上兩個人都很忙,連好好兒說句話的時間也沒有,甚至早飯也是各吃各的;晚上回來後,雖然知道她還沒有睡,卻也不曾到她的房間去看看她。不過,這種狀況已經成了習慣,恐怕會一直持續到麻理子上大學吧。想到這裡,安齊拿起啤酒來喝了幾口。
二十分鐘後,晚間新聞播報完了。安齊心想,似乎也該去看看帶回來的那些檔案了,於是關掉電視,伸了個懶腰。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麻理子從背後叫了一聲:“爸爸。”
安齊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見麻理子穿著睡衣站在那裡,眼睛周圍有些紅腫。
“什麼事?……你怎麼啦?”
“…………”
麻理子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沒說出口。看著女兒吞吞吐吐的樣子,安齊不禁有些生氣,說道:“你已經吃過晚飯了吧,又要幹什麼?夜宵什麼的還是不吃為好。”
“……剛才,有一個電話……”
安齊發現女兒一臉的愁雲,好像有什麼事情必須說但又猶豫不決。他把啤酒罐放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電話?……醫院來的吧。是那位給你做透析的醫生打來的嗎?”
“不是……是一個說是什麼負責移植協調的人打來的。”
移植!安齊倒吸一口涼氣。
“那個人說了什麼?你還記得嗎?什麼時候打來的?”
“大約八點半左右吧……”
“那你怎麼不早說呢!”
安齊咂著嘴大步邁到電話面前,拿著好不容易才從麻理子嘴裡問出來的電話號碼,迅速地撥起來。終於輪到麻理子了吧,安齊想著。除此之外,他已經無法思考更多的事情了。唯一讓他疑惑的是,為什麼這種事麻理子還吞吞吐吐地不肯說呢?
電話馬上就接通了,對方依然首先告訴安齊已經找到了適合麻理子的腎臟,然後問道:“您的女兒是否接受這次移植手術呢?”
“當然接受!一切就拜託您了。”安齊高興地回答說。
於是,負責移植協凋工作的那位女士簡要地將一些注意事項做了說明,並希望麻理子儘快到醫院來進行檢查。她說如果檢查結果良好。那麼一旦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