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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蛆蟲那樣飛濺起無數濃稠的汁液。雖然亞空間中無法傳播聲音,但我能直接聽到他那來自靈魂的震盪,他狂吼著黎曼魯斯、芬里斯、阿納海姆等一個個神聖的名字,徹底掩蓋住了亞空間本身那些令人心神恐懼的噪音,獨自一人便阻擋了所有圍攏過來的敵人。
這就是星際戰士中的靈能者所具有的真正實力嗎?在現實世界時,我並沒有看到他展現怎樣的神威,僅從幾具燒焦的屍體來看還以為他跟我其實差不多。在見識到他面對亞空間所表現的力量時,我才算真正折服了。我們之間的差距,看起來比凡人士兵與普通星際戰士之間的距離要大得多,不知究竟要繼續戰鬥多久,我才能擁有像他那樣可怖的實力?我甚至隱然覺得,這種差距,貌似不像是能用戰鬥經驗來彌補的樣子。
雖然符文祭司為我們阻擋住了那些虎視眈眈的獵食者,但亞空間本身對我們的傷害卻不是人力所能阻止的。作為人類最大的禁忌,凡人哪怕是沾染一點點亞空間的能量、聽到一點點耳語、看到一點點幻象,都將面臨著極為嚴重的墮落危險,必須被立即賜予帝皇的仁慈,以免更大的危險發生。作為靈能者,我雖然被傳授和訓練過大量的知識經驗去對抗這種汙染,但遠遠沒到能夠直接對抗亞空間本身的程度。在眼下這種環境裡,汙穢的能量帶來無處不在的侵蝕,它能讓人類的血肉之軀發生可怕的變異,變得像是那些受詛咒的惡魔一樣,而更加嚴重的是,它能夠扭曲和改變人的靈魂,讓我們變得瘋狂,就此陷入墮落的深淵。
阻擋亞空間的腐化同樣需要極高的意志。還好,被符文祭司帶著進行亞空間之旅的同伴們也都是心志堅毅之輩。兩名野狼老兵明顯是受過針對亞空間的訓練,此時他們的意志收縮在體內,不像符文祭司那樣張揚,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們那強大內心之中的聲響,那是屬於芬里斯的古老歌謠或者禱文,他們全心全意的堅持著他們的傳統信仰,那些跟帝國國教截然不同的神話傳說,加上他們作為戰士征戰四方所積累的功勳和榮耀,如同堅固的盔甲般捍衛著他們的內心,讓他們在未知的恐怖面前沒有絲毫動搖。至於艾什瓦莉亞,她的意志並不像星際戰士的老兵那樣強大,但內心也算是足夠虔誠和堅定,這足以讓她抵擋住侵蝕的效果。她唸誦著我所耳熟能詳的國教禱文,依靠信仰的力量為自己築起一層堅固的外殼。
相對於他們的堅定和虔誠,我就沒那樣的優勢了。說來慚愧,我對帝皇的信仰其實是在黑船上時艾迪強行塞給我的,雖然那時他沒法展現靈能,可或許是他出身於教士家庭吧,他對傳教很在行。哪怕我曾經參拜過黃金王座,曾經直面帝皇的神威,但就是做不到像真正的信徒那樣全心全意。我能鸚鵡學舌般的背誦很多聖典條文,也能將自己的心態調整成模模擬正信徒的樣子,這讓我足以應付來自帝國高層和國教的大多數審查,但是,當面臨來自亞空間的致命考驗時,那些應付公事的手段完全沒了用處。我把戰鬥看做自己的工作,將殺戮作為謀生和展現自我價值的的方式,把自身視作帝國和帝皇的工具,但我難以做到像修女那樣相信帝皇是我最後的庇護,與之相比,我更加信賴的是刀劍、槍炮還有我自己的靈能——這些現在完全沒用的東西。我也是功勳卓著的老兵,用上萬敵人的鮮血來見證自己的忠誠,但我無法長期在同一支軍隊裡服役,經常性的調動使得我無法養成星際戰士那種對自己所在建制的歸屬感和榮譽感。我的榮耀只屬於我自己,而個人的榮耀比起那些歷史悠久的名字來簡直渺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身為一個靈能者,我比凡人更加容易接觸亞空間的能量,也就更容易受到侵染,這是我身為靈能者所揹負的天生的詛咒。或許弗爾海姆能用他那獨特的古老信仰來堅持自我,但自從我離開故鄉見識到真正的銀河之後,我在故鄉所形成的信仰已經完全崩潰了。面對亞空間的侵蝕,我突然感覺自己居然束手無策……
要不要乾脆不要抵擋,順從這無盡的力量好了?這個可怕的念頭在我心中只是一閃,但立刻激起了我無盡的恐懼,想要忘記卻又揮之不去。我隱然覺得,或許,我能從亞空間這個無盡的能量之源中獲取更多的力量,屆時我也能像弗爾海姆那樣做到以一人之力來對抗整個亞空間……
“恐懼源自無知……”
“知識乃唯一之善,無知乃唯一之惡……”
漸漸的,我心中開始生出這些念頭。不對啊,帝國的傳統信條,明明是思考生懷疑,懷疑致墮落啊!有些禁忌的知識,可是寧死都不能去觸碰的啊!
我什麼都不能做,為避免無聊我習慣性的去翻檢自己的倉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