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時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超自然能力。我們一大群人被關在昏暗、低矮而極為寬闊的大艙室裡。為了爭搶那數額極為有限的食物,任何人都成了潛在的敵人。所幸,或許是過多依賴自身超能力的緣故,大多數靈能者的體格都不太好,格鬥技巧更是一塌糊塗,這讓接受過全面獵人訓練和荒野考驗的我擁有了極大的優勢。我能很輕鬆的將不懷好意的競爭者成群結隊的打倒,奪走他們的食物。
但我不能孤身一人,孤獨的獵人註定是沒法長久生存的。我會說我們索根星球上很多部落的語言,但在黑船上無法與任何人溝通。而我發現,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星球,卻能用同一種語言來彼此溝通。為了對抗強勢的我,他們結盟了越來越多的人。
就算我在戰鬥方面不輸給任何人,但至少我需要有個人來幫我實現交流。我選擇了艾迪,一個最瘦小最不起眼的小孩子,足足比我小上五歲,對我毫無威脅能力。他比我更早進入黑船,能堅持活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令我驚訝的奇蹟,我甚至懷疑過是寂靜修女們給過他特殊的照顧。或許是他表現的最虔誠的緣故吧,即便在最絕望的時刻,他依然在唸叨帝皇的語錄。
從扳著指頭學習“一、二、三”到“帝皇已經知曉,並且在監看中”,等到三個月之後我在神聖泰拉下船,我差不多已經能夠用低哥特語進行簡單的交流溝通。而且作為跟班,艾迪所做的也不僅僅是教我語言,從我睡覺時的警戒,到我“狩獵”時擔當誘餌之類的等到工作,他都做的盡職盡善。他依賴我生存了好久,而我又何嘗不是在依賴他。後來我能夠透過忠誠測試,很大程度上也是他曾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緣故——而那時我居然為此打過他,這是為數不多讓我感到愧疚的事情之一。
在最艱難的日子裡,結盟的弱小者們已經多到我無法獨立對抗的地步,我迫切也需要一個真正能打的盟友。比較了幾個和我一樣勢單力薄又有一定戰鬥和生存能力的物件之後,我選擇了阿薇。本來的計劃是讓艾迪出面做誘餌把她抓住強行威脅加入的,但命運或者說艾迪口中的帝皇給了我們一個更好的機會,她被很大一群人圍攻了。於是我們恰到好處的出現,乾淨利落幫她打發掉敵人,順理成章的結盟。
阿薇比我年輕兩歲,身材體格卻比我健壯的多,戰鬥能力也極為出眾,面對面搏鬥的話,我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她。她比我晚上船一個月,出身軍隊,看不起絕大多數靈能者,對我則是勉強能看入眼,對艾迪卻異乎尋常的關心。當我們三人的同盟成立之後,我們基本上就算確定黑船中的霸主地位了。在航程的最末階段,我們甚至一度在那個混亂的人群中建立秩序,用一種大家都能基本認同的制度來分配那些來之不易的生存物資。
“並肩對敵者即為兄弟(He-who-stands-with-me-shall-be-my-brothers!)”,阿薇告訴我。我們三人之間建立起了彼此託付一切的信任和依賴,全靠著他們我才能在那個冰冷黑暗的監獄裡獲得一絲溫暖。走出黑船之後,我們去了不同的靈能者學校,我再也沒有見過他們,同樣再也沒有遇到過能像他們那樣可以依賴的朋友。在明白帝國的疆域究竟多大之後,我甚至一度放棄了與他們重逢的希望。
似乎是出於黑船上的一種默契,誰也沒有透露自己的靈能型別。或者說,在進入靈能學院進行正規培訓之前,大家的靈能還沒有定型吧。
但這次重逢,帶來的不僅只是驚喜。
並肩對敵者即為兄弟,這樣說的話,與我同在一條船上的西爾維婭是更加密切的兄弟。雖然作為步兵的我還沒有真正面對敵人,但負責開船的西爾維婭早已經對著敵人衝鋒多時了。作為軍人,我無法容忍這種背叛……
而另一邊,不僅有我曾經的兄弟,更是代表了審判庭,帝國的最高權力機關之一……
遇事三思,站錯隊是一輩子的事!
就公事來說,我站在審判庭這邊合情合理。而且說真的,以我的能力,勉強控制住這艘船也不是什麼過分困難的事情。而且,憑西爾維婭的地位能力,事後她應該無法報復我——到時候她估計連現在的運輸船長地位都保不住了。如果選擇跟審判庭對著幹的話……算了,有這種念頭都是極為可怕的。
但我依然無法容忍背叛,哪怕是為了忠於曾經的兄弟。而且,如果我們不參戰的話,他們倆能逃離那艘戰艦嗎?或者說,就算他們能安然逃離,戰艦上其他船員呢?戰艦就這樣丟給混沌了?……
兩難啊,我完全無法做出決斷。我只是個小小的參謀,從來沒在團長連長這類關鍵性位置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