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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站著幾個船員,手中拿著武器,甚至還有一部配備了武器和推進器的哨兵機甲在飄來飄去。
戒嚴?有戰鬥情況?
可這種時候船長不是更應該呆在艦橋裡麼?
譁變?叛亂?我想到兩個極為陌生而恐怖的詞彙。
貌似也只有在這種情況才能讓年輕的艦長氣得獨自在艙室裡摔東西玩了。
我大概也出不去去了,門外那些士兵既然連他們的艦長都敢關起來,想必不會給我什麼好臉色看。當然,要是真正開打的話我自然不會在乎那些恐怕終生都沒見過血的運輸船船員,可是,就算我有能力把他們殺光,我自己也沒法把這船開回家不是嗎?
陸軍遇到叛亂還算好辦,暴力雖然無法解決問題,但至少能解決造成問題的人。眼下這可是在船上啊,就算船員的命不值錢,艦船對帝國來說卻幾乎是每一艘都不可替代,是無以倫比的貴重物品。有個高哥特語的諺語怎麼說的來著,打老鼠怕打壞了罈罈罐罐啊。
就算是這條破破爛爛的運輸船,也比我這個所謂大靈能者貴重多了。當然,以上不是我本人的看法,只是從帝國的角度出發,我的觀點無足輕重而已。
海軍的事兒我是外行,還是去問隔壁的內行吧。
從走廊過去自然不好辦了,好在兩個艙室之間只隔著薄薄一層鐵皮,怎麼能阻擋住我這樣的帝國一級戰鬥術士。我可算連鋼筋水泥的要塞都能輕鬆推倒的,區區一層鐵皮完全顯現不出我的實力啊!
我抽出動力劍,啟用能量力場,一劍刺穿牆壁,然後隨手一拖,在牆上剜出一個足夠人透過的大洞。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個女人驚了一下,她立刻舉劍指向這邊,然後她辨認出了我的身份,像是有些遺憾的垂下劍,另一隻手朝我晃晃手中的半瓶酒,“好久不見,中校先生。來一起喝一瓶?壁櫥裡自己拿。”
哇!真美……
看過去的第一眼,我也呆住了。
我歷經戰火十多年,轉戰的世界幾十個,算得上見多識廣,瞞著軍需官偷偷藏起來的私人物品也有不少,可當我看清楚她手中那把劍時,我心中還是泛起了強烈的佔有慾望。
那可是一把大師級的動力劍啊,這種級別的劍我同樣見過不少,可那是在誰們手裡?星際戰士的大團長與智庫館長!防衛軍的大將軍與集團軍司令!戰鬥修女的大嬤嬤!審判廳的大裁決者!全都是那種我必須仰望的高人啊!至於我自己,我去年一年向上面遞交了足足十二份申請想得到一把精工級的動力劍,結果至今全無音信,上面只肯給我發鐳射手槍。我堂堂一個蠻荒世界出來的漢子要那種娘們兒玩具幹嗎用?我現在手中拿著的這把,還是在戰場上從一個陣亡士官身邊撿來的普通動力劍,我一個堂堂中校拿著士官武器丟不丟人啊!
帝國海軍咋尼瑪就這麼家底豐厚呢?連區區一個小小少校都能配上如此逆天的武器?那他們的將軍用什麼?帝皇的黃金聖劍嗎?
看看她那把能量力場閃耀的能晃瞎我狗眼的大師武器,再低頭瞅瞅我這個黯淡的勉強能看出發光來的普通貨色,我不由感慨,防衛軍果然不能跟海軍比啊,從口徑上就徹底輸了啊……
那一瞬間我已經下定了決心,眼下這事不論結局如何,她手中那把劍我是一定要搞到手的,而且是要合理合法的搞到。有了那東西,遇到主戰坦克級別的目標我就無需冒著施法反噬的危險去施展強力靈能,直接上去一劍劈開就是了。至於我手中這把,拿來砍甲殼裝甲都嫌鈍,遇到動力裝甲只好換武器。
恐虐主管殺戮,辛烈至掌控詭計,納垢擁有瘟疫,而沙利士的領域則是享樂。感謝帝皇,貪婪雖然明顯也屬於負面情緒卻不歸屬四大邪神的任何一個,看起來不太會有導致墮落的危險——更何況,我現在也不完全是自私,那把劍在她手中明顯屬於浪費,讓帝國的財產用到合理的地方是每一個軍官應盡的責任啊!
下一刻,我收斂心思,做出最端正的軍容,舉手敬禮,“帝國防衛軍,卡迪安251團參謀長,伊爾山中校。”
就算是喝的半醉,少校那刻在骨子裡的軍人天性還是讓她做出了恰當的反應。她迅速把酒瓶往桌上一放,眼看收劍入鞘有些來不及,便豎在面前做了個持劍禮,“帝國海軍,梅爾維德分星區防衛艦隊運輸船隊,梅爾維德挑夫號艦長,西爾維婭少校。”
“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配持劍,更不配行軍禮!”仗著軍銜和年齡的雙重優勢,一上來我就用最嚴厲的口吻訓斥她。
尖刻的指責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