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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喊出一句我聽不懂的戰吼,身體像在凝固的泥漿中游泳一樣緩慢而堅定的向前移動,她手中的劍也一分一分的刺向前方,以不可阻擋的姿態刺入頭盔下方,隨即將整個頭盔從胸甲上割裂下來。
我看到,那股屬於混沌術士的靈魂之火正在急速消散,終於完全看不到了。
在意識存在的最後時刻,他沒有做出什麼掙扎,僅僅向我傳送了一道靈能訊息,聲音平靜的像是友人之間在閒聊,既沒有混沌常見的瘋狂,也不見瀕死者那種歇斯底里的不甘,“凡人,請收下我的聖典,不要讓它毀於芬里斯野蠻人之手。那是高無上的導師瑪格努斯留下的手跡,那是所有靈能者都夢寐以求的知識,是最終極的……”
他沒有足夠的時間說完遺言,但我已經瞭解了他的意思。
我翻動他的屍體,出乎意料的很輕。千子的術士在叛變時血肉已經化作飛灰,只有墮落的靈魂附著在古老的盔甲上,而當盔甲受到難以挽回的巨創時,內裡的靈魂也會隨之消散。空洞的鎧甲在經歷了漫長歲月的侵蝕後早已經不復它剛被鑄造出來時那樣厚重和堅固,輕薄的彷彿只剩一層能用手指捅破的鐵皮。看來,千子們有些過分相信了他們的靈能力量。
他的腰間用鐵鏈拴著一本大書,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的雙手都放在書上,做出要保護它的姿態。
西爾維婭身上的氣勢和光芒慢慢熄滅了下去,身體也顯現出極度的疲態。她開啟戰術手電檢視那件盔甲,然後發出驚呼聲,“帝皇庇佑,我們剛剛打敗了一個千子!”
不過是補了個刀而已,虧你還有臉說“我們”。事實上,無論是做正面對抗吸引火力的我,還是做出制勝一擊的阿大,都不能算是真正的勝利者。
榮耀歸於帝皇,他大能的引爆了我們身邊的彈藥庫,一舉重創了這個在常規火力面前近乎堅不可摧的混沌術士。
帶著無法用疲勞掩蓋的興奮,西爾維婭用劍挑起了那個空蕩的頭盔,“多麼有意義的戰利品,這東西能讓我榮耀終生,哪怕是太空野狼的戰士也會羨慕我。”
我伸手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要去撫摸頭盔的動作,“小心,女孩。或許有很人會有資格保管這種東西,但那絕不是我們。對我們來說,銷燬它們是我們唯一的選擇。”
“一個活著的術士都無法奈何我們,一個死物又有多大威脅?你也想要留個紀念的話,地上還有一件完整鎧甲,憑什麼要管我這一件?”西爾維婭強詞奪理。
我曾經見過很多像你一樣富有勇氣同時也一樣愚蠢的年輕戰士,他們之中很多人因為一點點的差錯——比如無意中與混沌接觸——而被賜予帝皇的仁慈,但我懶得解釋那麼多,我只是像個正常軍官那樣說話:“憑我是中校而你只是少校!”
哦,不對,我應該根本連解釋都無需給她的。帝國軍人只需要行動不需要解釋。於是我直接奪過她劍上挑著的頭盔摔在地上,摸出一罐鉕燃料潑了上去,連同那件鎧甲和鎧甲上掛著的大書。
是的,那本書。混沌術士的遺言,是出於誘惑我墮落的目的也好,是恪守著千子們對知識的珍視傳統也好,對我來說都沒有什麼意義。我相信那本書上確實記載著能令我的實力成倍提高的寶貴知識,但那又如何?在帝國的實力和帝皇的威能面前,一切皆為灰土!就像地上這具鎧甲一樣。
咦,好像叛變之後的千子軍團,戰吼就是“皆為灰土”?真是符合他們的命運呢。
就在我們圍著術士的殘骸爭論時,從爆炸的震盪中清醒過來的船員們也開始搖晃著飄蕩著向前探索了。方才那個術士還在的時候,前面一片黑暗,不僅我的靈能無法觸控到,連燈光都無法照射進去。
而現在,前面探路計程車兵在通訊器中驚呼:“天啊,船長,快點過來看看!”
第二十一章 損失
暫且擱置有關戰利品的爭論,我和西爾維婭趕上前去。走到那個船員附近時,西爾維婭也像船員那樣大驚小怪的驚呼了一聲。
我卻沒看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除了地上有個紅色的辛烈至印記在微微發光。不過,這裡已經沒有混沌的人,區區一個印記隨手抹掉就是了。沒有混沌教徒來舉行血祭,祭壇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之前走過的那些地方,集裝箱之間留下的空隙大小不等,有的寬到足以容納兩輛黎曼魯斯並排駛過,窄的則只容許瘦一些的人側著身子進入。而相對來路,前面顯得略空曠了些,足足上百平米的大塊空場沒有絲毫遮蔽。看得出片刻之前這裡還有至少一個連的異教徒在活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