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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門跟人對話,絕不會有嗓門藏著掖著的行為。

什麼情況必須在無人干擾的心靈通訊中交談?貌似我攤上什麼大事兒了?

我在穹頂的破口處停下,回頭看到正在被炎晶戰車拖著轉移的阿爾斯蘭,延伸出心靈跟他連線起來。

“什麼事?”我儘量不動聲色地問。

“剛才的失敗不是你的責任。這份恥辱只屬於我們野狼。”他說。

僅僅是為了安慰我嗎?他不會以為我是要出去拼命吧?孤身上陣拼死一擊可不是我的習慣。我現在只是儘可能的多做一些事情而已,就算失敗,也不要敗的那麼難看。

“放心,我不是要去送死的。”

我從穹頂的破口鑽出去,站在這座大廳高聳的頂端,很快就找到了惡魔的身影。他正跌跌撞撞地在戰艦的外殼上走著,穿行在那些林立的建築之間,似乎已經失去了飛行的能力。

“唔……是這樣……注意安全……”阿爾斯蘭有些吞吞吐吐,說出了一句絕不符合野狼——甚至說絕不符合星際戰士身份的話。正常來說,每一個星際戰士都是樂於慷慨赴死的,注意安全什麼的從來不在他們的常用語之內。

“好的。我看到它了,回頭見。”我準備關閉心靈連結追上去。跟阿爾斯蘭的對話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個進了無畏機甲的老狼現在絕對不正常。

“等等!”他難得的大叫了一聲,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你有機會幹掉它的!”

這是什麼意思?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像包含著什麼深意啊……

“我需要做什麼?”我立刻問道。確切的說,我想知道的是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隱隱中我覺得,那個代價很可能是非常高昂的——對一個人來說高昂到極點——但對一個帝國防衛軍士兵來說則又是正常和應有的歸宿。

“你有一把劍,一把被鑄造用來專門誅殺惡魔的利劍……”

我很清楚我有幾把劍,最常用的那兩把已經在最近的戰鬥中報廢掉了,剩餘的那些,包括來自艾爾達女妖和戰巫的那些異族武器,沒有一把是所謂專門用以對付惡魔的。

等等,難道說……

我努力保持著心靈連結,縱身跳下大廳向惡魔飄去。又回到了沒有重力的環境裡,移動變得格外困難,幸運的是,惡魔同樣步履維艱。

“你曾經親手殺死過高階惡魔,比現在這種凡人墮落而來的東西更加強大的,真正的上古惡魔,現在,或許你有機會再殺一個……”

這次好像聽到了真正不可思議的東西!

我服役這麼多年了,強敵自然遇到過不少,惡魔自然也是有的,四大邪神麾下的低階惡魔我都曾經見識過,它們雖然難纏而又令人作嘔,但認真來說,它們並不比強壯一些的綠皮獸人更難殺。而我過去所遇到過的最強的敵人,無疑是跟死亡守望合作幹掉的那個綠皮軍閥,其次麼,就要數眼前這個剛剛升魔的惡魔親王了。在我的記憶中,並沒有什麼高階惡魔存在。

“……那是一些你失去的記憶,要知道高階惡魔代表了最嚴重的褻瀆,凡人即便只是看它們一眼,或者哪怕僅僅是知曉它們的存在,就足以引發瘋狂和無可挽回的墮落。凡是與惡魔有過接觸的凡人,都不可避免的會被審判庭予以淨化。幸運的是,那次戰役你和你的戰友們都是有功之人,你們跟我的兄弟們一樣只是淨化了思想。如果我不是躺在棺材裡被運回來的話,恐怕也把那些給忘記了……”

我已經追近了惡魔,但在惡魔距離一個炮擊形成的巨大空洞更近,在我追上它之前,它會搶先一步鑽進戰艦內部。我手中已經沒有什麼能夠威脅到它的武器,情急之中我打上了旁邊一座近防炮塔的主意。這是一座四聯裝自動炮,看起來跟我們防衛軍中的九頭蛇防空炮是相同型號,把意識滲透進去探查了一下,彈藥充足。

我把它的炮管扭向惡魔那邊,控制它內部的機械擊發,然後,碩大的火焰在炮口不停的噴吐出來。往常來說,四門自動炮齊射的火力總是讓人欣喜,它能迅速撕碎接近我們頭頂的那些外殼並不堅固的飛行器,也能像農業世界的農夫們收割莊稼那樣迅速而乾淨地消滅成群的步兵,甚至對上一些輕型的裝甲車也有一戰之力。但是在這裡,這個防空炮臺卻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它被安裝在一個建築物的頂上,最低的射角也不過是平射,行走在建築物下方的惡魔完全在它的射界之外。我一發狠將整個炮臺撕扯下來,端著它朝惡魔掃射過去,頭幾發炮彈在惡魔後方炸開,待我仔細瞄準之後,惡魔已經跳進那個洞口,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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