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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但很快我便發現我變得更加清醒,連方才喝下大量低度酒造成的暈眩感都被一掃而光。
就像他說的那樣,我起死回生,返老還童,持續近一天的戰鬥和連續高強度施法留下的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完全消失不見。我現在思維清晰,目光敏銳,肌肉中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內心深處則泛起不可遏制的攻擊慾望,迫切想找個對手來發洩一下精力。如果這時候有個大惡魔突然出現在我面前,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僅僅一小口便有如此驚人的效果,如果一口氣全部喝光的話,說不定我就能直接衝破力量瓶頸,升級成傳說中的阿爾法級靈能者了吧……
我迫不及待的把碩大的酒杯舉至唇邊,但就在我即將一飲而盡的前一刻,我長久以來刻苦持守的理性與戒律阻止了我。
雖然身體的感覺是如此美妙,但理性告訴我,這完全不是酒所能提供的力量,這是興奮劑的效果,是在透支我自身的體力和精力,跟強化自身的靈能一樣有著巨大的負面效果,諸如成癮性和藥效過後的虛弱期一類的,或許星際戰士的超人體魄可以安然享受興奮劑帶來的好處並完全無視這些負面效果,但我僅僅是個凡人。
最起碼我的血肉之軀還是個凡人,當我站在星際戰士面前,需要抬頭仰望才能看到他們的臉時,這一點在我的思維中尤為清晰。
所以我必須嚴格的遵守戒律,不得有任何放縱。事實上,絕大多數星際戰士——嚴格來說,稱呼為阿斯塔特修士更標準一些——才是恪守戒律的典範,野狼在星際戰士中是特例中的特例。跟野狼在一起時,學習他們的勇氣是值得提倡的,至於他們的生活習慣,那還是算了吧。
於是,我不得不作出留戀的神情,“這麼美妙而珍貴的東西,我應該把它留在更加需要的場合,比如,一場戰鬥之前。”
說著,我取出一個空水壺,把剩下的酒倒進裡面。
“唉,跟你們凡人打交道,總是這麼不痛快。既然你喜歡的話,這一桶都可以送給你。”阿爾斯蘭搖晃了一下鋼瓶,發出咚咚的水聲,“不過在那之前,我還需要再倒上一杯。”
他的聲音變得嚴肅了一些,“灰鬃部落的勇士,西格瓦之女,西爾維婭,過來,站到我的面前。”
西爾維婭大大的愣了一下才執行這個命令。當她站到我的身側時,我看到她臉上那明顯的激動神色。
“您認識我的父親,長者?”
“當他被狼牧師帶上阿納海姆的那一天起,他的勇氣已然為我們所認可,他被接納做我們的兄弟,不管他有沒有接受改造成為星際戰士。那是個多麼優秀的年輕人啊,每一個野狼都曾經獵殺強大的猛獸和海怪,但很少有人能像他那樣駕馭風暴,征服大海。如果他沒有離開的話,現在說不定已經在恩吉爾海怪獵手大連成為一名出色的艦長了吧……更大的遺憾是他那麼早便隕落了,我們聽說了他的戰績,他以一個凡人的身份贏得了許多星際戰士奮戰數百年都難以企及的榮耀。如果你願意的話,有機會來芬里斯,你可以把你父親的名字刻在陵園的石碑之上,讓我們每一個兄弟都為他舉杯。”
“您的認同才是我們的榮耀。”
“榮耀無需認同,孩子。”阿爾斯蘭舉起鋼瓶,將我手中的酒杯再次倒滿,“過往的榮耀也與你無關,但未來你會創造屬於自己的傳奇。你有不輸於你父親的潛力,當你在芬里斯成長時,我們的眼睛在天空注視著你,我們目睹你揚帆遠航,立足於沸騰之海,屹立在巨浪之巔,你天生註定征服風暴與海浪,我們相信,將來你同樣可以征服這亙古長夜與無盡虛空。這杯酒,不是為了你的父親,而是為了你的未來。”
我將酒杯捧給西爾維婭。
“給他看看我們芬里斯人是怎麼喝酒的!”阿爾斯蘭大叫道。
於是在無畏機甲那洪亮的機械音中,西爾維婭把這摻了料的將近三公斤的烈酒一飲而盡,那股豪邁的氣魄讓我看了不禁有些心疼——這種喝法,就算是芬里斯人也會出事的吧?!
“哈哈,我們芬里斯人,不論漢子還是姑娘都是好樣的。”阿爾斯蘭把鋼瓶朝我一扔,數十公斤的分量加上四米高處掉落的衝擊力幾乎把我擊倒在地,“那麼這艘船就託付給你了,別讓它那麼快就報廢,就算毀了至少也要賺個雙倍的戰果回來。”
“以灰鬃之名……”西爾維婭伸出手臂豎起大拇指,指尖朝向自己的臉。
我頓時心說不好,興奮劑這麼快便生效了。如果這艘船能動的話,說不定她二話不說直接能殺到恐懼之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