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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統帥之一,征服了一千個世界的太陽領主馬卡里烏斯元帥,最終便是隕落於疾病。就算能夠暫時克服環境的威脅,身上有時候還是會潛伏起一些很可能帶來災難的細菌病毒,所以戰鬥之後的全面體檢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這裡是另外一種情況,這是太空作戰啊,飛船上難道也能自行演化出一個獨特的生態系統不成?如果是那些動輒數千年的古老造物也就罷了,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艘船,據說建成還不到一百年的時間……或許只是小心無大錯的原則吧。
走出房間,走廊上依然空蕩蕩的沒什麼人,想問個路都沒辦法。昨天戰鬥時我雖然經過醫療室,可這飛船上的路徑畢竟太複雜了,還是多層的立體結構,對於習慣於平面環境作戰的帝國防衛軍戰士來說在腦內構建地圖實在很有難度。我推算了一下,發現想要十拿九穩不出錯的直接找到,需要先步行四公里距離返回艦艏位置的機庫,然後才能找到昨天戰鬥時經過的路徑。
而且我記得醫療室在戰鬥時已經被毀的差不多了,不至於能在一夜之間修好吧?
正試著聯絡別人問一下路,我又接收到一條命令,這次就正常多了,簽署人是格瑞梅恩艦長,內容是剛才那條命令無效,所有人保持原位,有工作要做的繼續之前的工作。
艦長的地位至高無上,這條命令自然優先度更高。我很納悶第一條命令是誰傳送的,畢竟能夠掌握戰艦內部通訊系統的人沒幾個,再說這船上除了艦長人選已經定下來之外,主要的領導層根本還沒確立,有能力傳送這種命令的無非是技術人員——不至於是野狼的鐵牧師厄迪恩吧?
我轉身回到船長室,躺回床上繼續睡覺,接著便來了第三條命令,依然是西爾維婭傳送的,命令從事維修工作的人繼續工作,其餘人員去醫療室體檢。
好吧,軍隊裡各種奇葩情況我遭遇的多了,眼下這種混亂並不算是多麼離譜。我淡定的爬起來,執行命令。
路上,我很快就理清了來龍去脈,無非是某個不懂軍令規範的冒失技術人員發出了命令,然後西爾維婭中斷命令,隨後又發了個規範一些的命令出來。
我開啟電子地圖,觀察戰艦內部的路線結構。這份並不是戰艦內部的所有路線,而是昨天戰鬥時已經探明的路線匯總,其中不乏炸開牆壁與地板形成的臨時通道,很多地方用紅色標記,表明那是危險地形,可能存在高溫、低溫、真空或者重力紊亂之類的坑爹情況,或者那本來能夠通行,但在後來的維修中被堵上了。還有大片未曾探明的黑色區域,那裡不是什麼戰略要地,以我們現在有限的人手還不足以全部探查完畢,那裡可能還潛藏著一些漏網的敵人。
而我昨天戰鬥過的醫療艙,連同周圍大片區域,都被塗成紅色。那裡曾被光矛打成貫穿,空氣早就洩露光了。修補戰艦外殼對於我們現有人力來說是個非常浩大的工程,所以現在只能切斷通往那裡的通道,免得真空蔓延開來。
這下該去哪兒集合?————————————————————————啊啊,一個月了,寫了一章兩年多了,寫了二百章。還是老一句話,故事才剛剛開始……
第二百零一章 不可名狀的沙場
漆黑的走廊裡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我開啟頭盔上的探照燈照過去,看到西爾維婭正在大步流星的趕來,身後跟著一個海軍軍官。西爾維婭身高腿長,哪怕只是快步走,那個中尉也必須一溜小跑才能勉強跟上她。
她在白色的海軍軍官制服外面套著寬大厚重的灰色狼皮,巨大的狼腦袋呲著獠牙俯臥在一邊肩膀,另一邊垂著一隻狼爪子,毛茸茸的粗壯狼尾則隨同動力劍的劍鞘一起垂在腰間,沉重的腳步聲在幽深寂靜的鋼鐵長廊中蕩起陣陣回聲,像一頭來自蠻荒的巨獸。看到她這幅打扮,我意識到身上這身單衣對於眼下不到二十攝氏度的氣溫來說實在是有些單薄了。
“帶我去艦艏那邊。”她走到我身邊說道。
她板著臉沒有什麼表情,一副鎮定的神色,我也分辨不出事情的緊急程度,於是問道:“這是命令?”
如果不是很急的話,跑步過去不可以嗎?不過是十來分鐘的路程而已。
再說,有什麼情況需要去現場解決?艦橋裡面的通訊系統不是已經開始恢復了麼?起碼我就能接收到訊息了。
不過我隨即便明白過來,戰艦上的通訊系統好修,可下面計程車兵不是人人都有通訊器的,也就是在風暴兵裡面能做到人手一個,卡塔昌裡面一個班裡有一個就不錯了,至於芬里斯人……
她按著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