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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野狼正準備對紅海盜的馬肯納之耀號進行登陸,他們的符文祭司先行一步去開拓登陸場了。”萊姆上校指著舷窗外面很遠處的冰霜之牙號和馬肯納之耀號,然後又說,“即便他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我們帝國海軍並沒有義務接受星際戰士的命令。既然你給過我摧毀帝國曙光號的戰鬥指令,那麼作為艦長,我有權選擇能夠達到這個目的的任何手段。”
“可這樣做會不會……”艾迪顯然很擔心跟野狼的關係問題。
萊姆上校搖搖頭,“你看,馬肯納之耀號被紅海盜奪去不過才幾十年的時間,遭受的混沌汙染算不上嚴重,奪過來之後可以很快就能完成淨化投入使用。這樣一艘幾乎沒有破損的戰艦,即便對太空野狼來說也稱得上是極為豐厚的戰利品。而我們所面對的這艘帝國曙光號,它的墮落已經經歷了一萬年,它已經被混沌的汙穢滲透到鋼鐵的最深處,幾乎完全沒有奪回來重新使用的價值。我們預設了野狼對馬肯納之耀的佔領,這已經是對他們極大的讓步了。何況佔領馬肯納之耀已經足以耗盡野狼所有的力量,他們沒有更大的胃口把帝國曙光號也吃下去。至於野狼的看法,這個你更不必擔心。只有勇敢者才會得到他們的青睞,為此他們甚至可以無視你一些小小的冒犯,而謙卑和恭敬所能換來的只有他們的鄙夷。”
嗯,這一點我也是深有體會。艾迪想要跟野狼攀上交情,只要盡情的展示勇武就好,而再沒有比舍生忘死的拼命一撞更能顯示勇氣的了。問題是,如果結局跟希望偏差太大怎麼辦?根據我的撞車經驗,撞擊之後受損更大的應該是我們才對麼。
我把我的疑問提了出來。
“哦?你有過戰艦撞擊的經驗?”萊姆反問。
那倒是沒有。
“我也沒有。”萊姆淡定的說著,“不過海軍的教科書上寫了很多撞擊的戰例,其中不乏摧毀十倍於自身噸位並安然生還的英雄壯舉,所以我相信,只要嚴格按照書上規定的去做,就不會出問題。”
“可同樣有噸位相差不大卻同歸於盡的例子吧?”艾迪問道。
萊姆溫和的笑了笑,像是在安慰神情緊張的孩子,“你不相信我的能力麼,艾迪?如果你的老師還在,我相信他一定會放手讓我去做的。想想看,對我們來說任何戰鬥不過只有兩種結局,要麼帝皇認為我們已經盡忠職守,從此讓我們休息,或者認為我們還沒完成責任,讓我們繼續努力工作下去。無論哪一種都並不很難接受是不是?”
這話說的,還真是無從反駁。可這同樣也說明了你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對吧?
於是艾迪聳聳肩,嘆了口氣,“好吧,沒有什麼代價是太過巨大的。”
萊姆轉過身去扶住舵輪,目光望向舷窗外面,說道:“抱歉艾迪,這裡其實也有我自己的私心。我這些年來為你的老師服務,大的戰鬥也經歷過不少次,有過不少擊沉記錄,可像帝國曙光號這麼大的一艘主力艦,我卻只是見過,從來沒有擊沉過。如今一艘已經失去動力的戰艦就放在我的面前,我想這或許是我一生最後的機會了,哪怕要堵上性命都要將它徹底摧毀。你跟我不同,你還年輕,往後有的是機會去爭取更大的榮耀,所以……如果你在此下令,我們還是有足夠時間改變方向的,而且在敵人逃走之前,我們也還有一次發射主炮的機會……”
“但不能保證成功是嗎?”艾迪說。
“是的……”
身材魁梧的老船長背對我們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等艾迪做出選擇。心靈交流的通道已經被艾迪切斷,艦橋裡依舊響徹著雄渾的海軍軍歌,連我也不由自主的跟著哼唱起來,唯有艾迪站在我身邊,沉默。
我知道艾迪此時肯定要急死了。遇到這種情況我肯定也會急死——好吧,我確實遇到過很多次類似的兩難選擇,但大多是發生在戰況激烈的沙場上,根本沒有靜下來權衡利弊的時間,而我大多數時候也都硬著頭皮衝上去了——並靠著嫻熟的靈能技巧、豐富的作戰經驗與帝皇的庇佑活了下來。像眼前這種生死兩難的問題,我還真沒有太多經驗。
可艾迪沉默了片刻之後,居然問詢我的意見。有你這麼做審判官的麼?
以我的意見,自然是安全第一,可我能把我的意見說出來嗎?畢竟這場戰鬥的發起者不是我,我只是個路過幫忙的。雖然我並不畏懼在戰場上面對死亡,可無所事事的等待幾分鐘然後在轟隆一聲碰撞中化作絢爛的焰火,這種結局對海軍來說或許是個無上的榮耀,可對我來說完全不同啊!相形之下,我更希望在面對面的戰鬥中力戰而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