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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眾星閃耀,夜色很美,卻沒有人願意去欣賞,雖然早已停雪,但化雪比下雪冷,所以人們寧可在家中的暖炕上喝喝茶、閒聊閒聊,也不願冒著寒風去看星星上月亮,何況那也只是熱戀中的小年輕才會做的事。
一壺酒,兩隻空酒杯,酒壺在熱水裡熨燙了好久,一隻素手拎起酒壺的壺耳,滿滿地給兩隻酒杯倒上。
惜念拿起酒杯,借熱氣嗅著酒的味道。
很衝的氣味。她皺起了眉,然後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女子,但見她面不改色的品味著烈酒,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怎麼不喝?”見她看著自己,恪靖笑問。
“這麼烈的酒……”怎麼喝得下。
恪靖放下酒杯,又給斟滿,“這麼寒冷的天氣啊,就該喝烈酒,才能讓身子暖起來,這酒是很烈,不會喝的人只會覺得它烈得傷人,而真正會喝的則會愛上這種強烈的味道。”
惜念低頭啜飲了一小口,酒還沒嚥下去,那股辛辣味就充斥在唇齒間。
酒入腸,火辣辣地灼燒著五臟六腑,她想壓住那股即將衝出來的酒氣,卻還是壓制不了,咳嗽逸出唇角,咳得她整張臉都燒起來。
“看來我駕馭不了它。”好久,惜念才紅著張臉尷尬道。
恪靖笑笑,又品了口,說:“酒這東西,並不是用駕馭,而是用享受,只駕馭不享受,是體會不了酒的美味的,任何事物,人都以為只有駕馭才是解決之道,殊不知一旦駕馭了就失去許多的樂趣。”
“今天是你駕馭別人,明天風水輪流轉,換別人來駕馭你,過幾天又輪一遍,最後到底是誰駕馭誰都不清楚,倘若一個人不是用駕馭來攏住人心,那他可存的年日必定是長久的。”
望著恪靖那對透過她遙望遠方的眼,惜念覺得她聽了似懂非懂,在還沒有把恪靖的話完全消化之前,她問:“那您是駕馭還是……”
“我只是個凡夫俗子。”恪靖笑得恍惚,眼神都沒了焦距。
“娘娘,您,醉了?”
“兩個人吃酒也不帶上本殿下。”楊勇跨進來,站到恪靖和惜念面前說。
惜念連忙從暖炕上下來向他請安,而楊勇卻不急著叫她起來,而是朝恪靖說:“太子妃好興致啊,那麼好的酒都不願與別人分享,未免也太小氣了點。”
恪靖看著他,忽而露出一個笑容,“說什麼呢,是其他人不願出來,外面那麼冷,誰還願意頂著寒風受罪呢?只有傻子才會出來呢。”
她這話,明著是說外面太冷,人都跑被窩裡去了,暗地裡卻說他是傻子,因為天寒地凍的,只有他一個人冒著刺骨的寒風跑到她這裡來了。
可偏偏,他還生氣不起來,因為她那笑容。
也不知她是故意還是無意的,楊勇不得不承認她那笑容跟以往的很不同,有點痴傻,有點天真,有點迷糊可又帶著淡淡的疏離,是他不曾見過的笑容。房間裡的酒味很重,他皺了下眉。
“那麼烈的酒?”
“殿下要不要也來嚐嚐?”恪靖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酒勁上湧,她的臉一片酡紅,燭光的照耀下顯得愈發的嬌豔,美得不可思議。
心跳驟然加快,楊勇聽見他突然變重的呼吸聲。
他得了風寒,躺在床上好幾天,那麼多人中就只有她不來看他,雖然知道他病倒後,許許多多的事都落在她身上,也知道她每日都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哪怕再他睡夢中來看他一眼,也就很知足了,可是每次當他第二天滿心歡喜問小全子她昨夜來過沒有,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既然她不過來,那他就來看她,誰想看到的竟然是她和別人在吃酒,還聊天。有暖炕、有被燙過的酒,多愜意啊,也難怪會忘了他!
他不過是一個人,哪裡比得上這些可以享受的東西?
“你先退下吧。”
等惜念離去後,楊勇靠近恪靖,戳了戳她紅紅的臉,“這幾天,就那麼忙嗎?”忙到連看他一眼的時間都沒有?還是說是在避之不及?
“不要搶我的被子。”恪靖以為他是要來搶被子,緊緊抓住,一臉警惕的樣子。
楊勇的臉黑了幾分,拎起酒壺嗅。到底喝了多少?這是燒刀子,最烈的酒,可不是當水一樣喝的。他掂了掂酒壺,只剩下一半不到的份量。
就算是驅寒也不帶這樣的。
“我抱你上床。”不由分說,楊勇連人帶被地把恪靖打橫抱起,令他意想不到的是,那兩條手臂主動纏上他的脖子,更驚訝的還在後頭,毛茸茸的頭顱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