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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皇四年,正是多事的一年,隋朝才建立不久,周邊附屬國自然有不服氣的存在,加之突厥才平定,歸降大隋不久,吐谷渾過來犯境,燒殺強掠無惡不作,百姓都紛紛湧向中原來逃難。
隋文帝為了這事都急出了白髮,身為他背後最大支柱的獨孤伽羅,理所當然陪伴在他身邊,給予他最大的鼓勵和安慰,也因此很少去太子府看望恪靖。
這倒讓恪靖覺得輕鬆自在,以生病為藉口,落了個清閒,同時也讓她有那個時間和精力來規劃以後的日子。
前世,她一門心思撲在政治上,而靈魂意外穿越數百年到一個沒什麼記載的女人身體裡,夫君是個紈絝子弟,要不了多久,就會面臨被貶為庶人,甚至還慘遭陷害。
雖然對於別人的事,她不怎麼上心,可既然天意讓她來到這裡,總要為自己的將來謀劃謀劃。
楊勇那傢伙一旦歸西,她的結局也逃不了三種。
守寡、隨葬、被貶,雖說現在有獨孤伽羅的扶持,但日後呢?哪天獨孤皇后不在,她照樣結局悽慘,獨孤伽羅可以保得了她一時,卻保不了一世。
而且那三種結局,都不是她想要的,何況,她“海蚌公主”也不需要別人的保護。
夫君靠不住,女兒只能當自強。
身體是元氏的身體,好在她的其他方面沒怎麼遭損,除了,沒有內力。
沒有內力是一件硬傷,這身體不僅沒有內力,連力氣都小得可以,平日暗中來回提水,還沒半柱香的時間就氣喘吁吁了。
看來這段時間要從基本功開始了,每天一個時辰的扎馬步、挑水、揀豆子走起吧。
第一天白天,恪靖連吃飯時碗筷都拿不穩,手抖得跟刷篩一樣,夾一次菜要連續好幾次,就算夾住了,還沒送到嘴邊就掉光了;晚上月兒到了中天,都能聽到鳳棲樓裡傳來輕微的呻.吟聲。
第二天也是這樣;第三天還是這樣;第四天、第五天稍微好點,夾筷子的手不抖了,可是對於夾重點的東西,比如雞腿、紅燒肉等,還是有點吃力。
第六天,身上的痠痛現象明顯消散了很多,夜裡也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而這幾天,恪靖也有幸能見到除了雲昭訓之外楊勇的其他幾位嬪妾,不得不說個個都是美人,環肥燕瘦,濃妝豔抹,堪比花圃裡爭奇鬥豔的花朵。
對於她們的請安,恪靖都是四平八穩端坐在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的淡然瞧著這一切,心底卻早已冷得跟冰窟窿似的。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那三天,沒人過來;皇后來探望那天,除了姍姍來遲的雲昭訓,其他幾個影都沒見著;如今打扮得花枝招展、珠光寶氣來見她,這是要鬧哪樣呢?
“聽說最近,姐姐專門做一些下人才能做的事,這事若是傳出去,只怕……”那人的話還沒說完,就引得其他嬪妾的低笑。
笑聲逐漸變散,及至到了最後完全消了音。
主位上,梳了花髻的女子閉了目,掃了胭脂的臉看不出什麼表情,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若是以前,她早就破口大罵了,而現在,什麼表態也沒有。
就是因為沒有任何的動作,才讓人摸不透她的想法,才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應對。
幾個嬪妾對使了眼色。
“姐姐,您可是金枝玉葉之軀,要是傷著哪了,怎麼跟太子交代呢?”
秋棠瞅了眼仍舊不發一眼的人,冷眼觀著一切。她就是以前給恪靖盤頭髮的翠兒,前段時間被改了名,和春苑、夏花同佔秋夏秋。至於另一個冬,被改為冬梅的蘭芷,因為家裡出事告假回家去了。
聽到這話,春苑沉不住氣了,鼓著腮幫子瞪大了眼,只差沒趕人,當然如果她有那個資格的話。
就是沒這個資格,所以才只能乾瞪眼。
她是姑姑提拔上來服侍太子妃娘娘的丫鬟,在訓練的時候,她就聽聞別人嘴裡的太子妃是多麼的刁鑽多麼的蠻橫,動不動就會拿下人出氣。一開始她也挺害怕的,即便她自小沒少捱過凍、受過罵,打從進入東宮起就受長者的關照,打罵之事離她甚遠了。
所以一聽到太子妃性格陰晴不定、潑辣無理,她就發悚,想不到第一天服侍太子妃,就遇到大病還在屋裡待了三天三夜,想著該來的總歸要來,實際上,她所服侍的太子妃和別人口裡所傳的太子妃完全是兩個人。
話不多,眉宇間自然流露著一股威嚴,不苟言笑卻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說一些很冷、回味之後又很搞笑的話。
對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