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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叫真本事。不是她沒有那個能耐,乃是不願同你爭寵,或者根本就是看不起你,不屑於你一較高下。
那是一種自信,源自於對本身的適當看見。既不是自視過高,也不是貶低自己,看得合乎中道,更懂得如何保護自己。當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時,她早已平平安安地生兒育女,靠在床頭笑看風雲。
在恪靖的觀念中,當一個人淡泊名利、置身事外時,他便是無敵的,因為沒有什麼可以成為他的羈絆,他可以選擇要卻不被那些東西纏住,也可以選擇不要而過著逍遙的生活。
若是以前,她會敬佩高良娣,可此刻……
“你先起來吧,這樣跪著本宮看了都累。”恪靖揉了揉額角。
此刻的高良娣,分明就是被男女情愛給桎梏住的普通女子而已。
“本宮以為,你早已看淡了一切。”
高良娣猛抬起頭,屋外的日光照了進來,女子略顯疲態的表情如一個烙印,深深刻在她的心房上。肩膀輕輕顫抖,她斂去眼底的驚訝,低聲道。
“娘娘,您若是真心去了解太子,也會喜歡上他的。”
在鳳棲苑用過早餐,高良娣離開時已是近辰中了。走到拱門外,她回眸望了眼不遠處的木門,才匆匆離去。
早在她決定來找元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是撼動不了元妃來改變主意的。
這個女子,已經褪去了之前的莽撞,開始露出了她不為人知的一面,是任何人不曾見過的厲害。
東風吹過來,颳起她臂彎的畫帛,天還是白雲飄飄的,她瞧著湛藍的天空,喃喃自語:“要變天了呢。”
身旁的丫鬟聽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那麼晴朗的天空,怎麼會下雨呢?然而事實證明,高良娣是正確的,午膳過後沒多久,天變得陰沉起來,雨點驟然落下,讓人措手不及。
“娘娘,下雨了,奴婢幫您挪一下椅子吧。”春苑說完,示意其他的丫鬟過來幫忙,卻被恪靖制止住。
“沒事,偶爾淋淋雨,還是不錯的。”她放下手中的書,扭頭轉向窗外。雨簾中,一抹撐著傘的嬌俏身影疾步朝這邊走來,雨漫天遍地的下,小小的油紙傘擋不住雨水,而女子的裙襬卻是乾淨的。
恪靖勾著嘴角,直到春苑過去開門,方才見到傘下的那張臉。
抖落傘上的雨水後,秋棠越過她,一言不發地進到裡面去。而對於秋棠那種冰冰冷的性格,春苑也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不過這段時間,她不常見秋棠,也不知道秋棠在做些什麼,提起時恪靖也只說那是別人的事,讓她顧好自己,她就不再多言了。
“不錯啊。”恪靖上下打量著秋棠,除了髮梢上的一些水珠和肩膀上明顯的水跡外,再沒有被沾溼的地方。
她知道秋棠厲害,卻不知道秋棠是這麼厲害。
一個人能在漂泊大雨中保證自己不溼身,那是很難的,而若是還能保證自己的衣襬不溼,那是難上加難。秋棠的頭髮和肩膀處的布料溼了,裙襬卻沒溼,這說明什麼?
這丫頭,潔癖到連露出自己的破綻都不知道。或者……她根本就是有意?
見到秋棠滿不在乎的神情,恪靖更確定她後一種的猜測。
支開春苑後,恪靖示意秋棠坐下,對著她笑道:“看來心情不錯。”
“之前收的兩個女孩子,骨骼不錯,是練武的好料子。”秋棠喝了口茶,說著與恪靖不相關的話題,“不出幾年,會是忠心的手下。”
恪靖說過不是培養成死士,到底是女孩子,不能過分要求。而她,有沒想過要把她們以死士的身份來訓練。
“會青出於藍?”
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秋棠放下水杯,“那要看她們自己了,若是有野心……”
“青出於藍並不是只有野心才能驅使的,”恪靖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手指沾著窗臺上的水珠,一筆一劃地寫著幾個字,“野心能給的,頂多只有半成的成長,真正能青出於藍的是……”
守護。
對心愛之人的守護。高良娣靠在門楣,望著鋪天蓋地的雨點,緊了緊身上的外袍。
她看得出,在元氏的眼中沒有守護,有的只是野心和嚮往,所以終有一天,當元氏察覺在她心中有了野心以外的事物,她是否就此而退縮?
“娘娘,高大人求見。”翠珠過來稟報。
父親?
“知道了,我一會兒就過去。”揮退翠珠後,她按了按太陽穴。
父親一向忙於朝政,如今冒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