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人生長恨水長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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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同舟共濟，所謂日久生情，二哥心裡有蛾子珠玉（算嗎？汗……）在前，無意於龍四，然而在龍四而言，這個一向看似冰冷無情的司法天神，卻原來暗藏著如此苦衷與深情，反差之大，恐怕讓她心裡也是經歷了一場十二級地震，正確與錯誤，原先那麼堅信與肯定的東西，換個角度，竟然全都翻了過來，可以說，與二哥相處的這些日子，龍四等於補上了一堂政治課（儘管二哥不會跟她說這些，不過龍四畢竟不象小三那樣完全不長腦子，起碼看在眼裡會記在心上，主動提議二哥先向王母請旨就是證明了），即使不能全盤弄懂，對二哥的做法卻是不會任何懷疑了，正所謂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恨是恨得咬牙，愛，也是愛得徹骨（汗，其實二哥的很多手段不能說多麼光明正大，權謀之中，也有很不地道的狠辣，但是在此時的龍四眼中，二哥已是一切完美的悲情偶像了，才貌雙全加情深意重，有機會親近的話，哪個女人能不淪陷？嘿嘿嘿~~~~），可以說，龍四屬於那種熱血衝動型，你要殺人，我就跟著放火（她救沉香時真的是豁出命，得知二哥打算後也是毫不猶豫就要拼著魂魄受損出去為他解釋），甚至，她並不要求任何回報（嘆，感情不是做生意，你出半斤我就給八兩……），完全是憑著胸中意氣而為，我若認為正確，便肯犧牲，頗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雖然這氣魄很象沒腦子，但是俺要是有個這樣的朋友，也該去燒高香的說~~），在某種程度上，龍四與二哥在這方面，是隱隱相通的。這樣的愛，似乎是太過卑微了，然而，若愛只能帶來傷害，那麼愛有什麼用呢？對於二哥來說，蛾子是水裡的月亮，一觸就要破碎，而龍四是身邊的火塘，伸手可以取暖，若二哥還有機會選擇，龍四未嘗沒有可能（俺傾向於認為，二哥對蛾子，是習慣性的仰視，太久的積習難改啊……不過在蛾子探傷事件之後，二哥再熱的心，總也該冷卻下來了……）。

那些無人知曉的日夜，曾經有過的歡笑與溫馨，對於龍四來說，固然是平生未料之奇遇，而對於二哥來說，又何嘗不是難得的輕鬆與寬慰。二哥心思本重，一直以來，隱忍以求時機，做盡違心之事，親友皆不諒解，兄弟各自離心，可謂四處全無著結仇滿天下了，忽有這麼一個人，和他本有殺身之仇，卻能放棄成見，願意無條件相信他，支援他，這份理解，應該是二哥的極端疲憊裡唯一的一點安慰了（小狐狸那個屬於由沉香衍生出的親情，暫可不算），或者，在一切尚未定論，二哥還幻想著可以功成身退之時，這種理解也是他唯一可以用來激勵自己的憑籍（如果連龍四這樣的外人都能夠諒解，身為自己的親人的小三沉香，應該更容易原諒他了吧？可惜啊，二哥到底，還是等不到這一天。）作為一個與二哥可算平輩的女人，龍四給了二哥最真誠的沒有保留的愛與溫暖，全心全意的信任，而且是在他最艱難最需要傾訴的時局中（電視裡二哥那句“我也需要有人告訴我，我沒有做錯”，雖然狗血，卻也讓人不由惻然），對於龍四，二哥即使不曾動情，至少也是感激的。

如果《人生》的結尾，二哥竟可以不死的話，那麼和龍四攜手隱居是個不錯的選擇（前提是，沒有那麼暗黑的政治對弈，默……），以她的開朗，補二哥之沉鬱，以她之單純，化二哥的戾氣，恰覺正好。她不至於聰明到事事明察秋毫，也不至於愚笨到樣樣懵懂無知（龍族的公主，不是全掛子的文武全才，也起碼知道風雅的），既不要求琴棋書畫詩酒花，也無妨學著柴米油鹽醬醋茶，最可貴的是，她也不要求你“全心全意待我好”，而是“你開心我就幸福”，三千年來，唯一一個，把二哥放在自己，放在任何事前面的人，只有龍四。這次的醉後相訪，在二哥心裡掀起了漣漪，不，起碼也是水花吧！而若《人生》最後，二哥殺身成仁，唯一一個可以毫不猶豫問心無愧跟著二哥去的，除了狗狗，便只有龍四（越是愧疚，越不能死，嘆，欠債是那麼好還的麼？）。當然，俺覺得二哥到了最後，已經無所謂愛或不愛，魂飛魄散，才是真正解脫的大快樂……淚~~~~~~~

PS：推薦去聽那首《灰色空間》，若忽略二哥凡事不肯示弱於人的個性，倒是很適合用來想象他向龍四傾訴的情景呢…………

附：灰色空間

原來不是白就是黑

只不過是天真的以為

要醉得清醒要無辜的犯罪

現實的世界只有灰

堅強得太久好疲憊

想抱愛的人沉沉的睡

捲來的風暴兇猛裡有種美

死了心痛就沒感覺

灰色空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