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鴻一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利,只求個爽快,還會為了區區幾兩臭金子就出賣自己的勞力、踐踏自己的尊嚴嗎?
“隨你怎麼想。”他話說完,沒理會她臉色是青是白還是紅,自顧自的邁動修長雙腿,一步步踏過清淺的山澗小溪。
看模樣他是預備要渡溪出山谷而去。
冷如冰有點惱火,低低呸了一聲。“不識好人心的漢狗子,早知道剛剛就把你扔到斷崖底下,看你怎麼一步一步爬上來!”
不,要是早知道他這麼囂張,她連救都不會救他,說不定還順道在車廂裡踹他幾腿以玆留念呢!
難道她命中註定跟漢人對沖,這才會好好一個教主被漢人給拐跑了,就連她自己也鬼遮眼地救了一個不知感恩的死老百姓,徒然為自己惹來了一場大大的悶氣?
“我要是沙子迷了眼,再出手救任何一個漢人,我冷如冰三個字就倒過來寫!”她忿忿地立誓。
漢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第二章
花費半日,跋山涉水,總算來到劃分苗漢二界的地頭上了。
路晉走得腳底磨出了水泡,汗流浹背,但腳步依舊沉穩。
他英俊無儔、霞光照人的典雅臉龐微帶一絲倦色,卻還是半點也無損他出色迷人的丰采。
這一點由山路上不經意擦肩而過的採茶苗女們,那一臉痴迷陶醉,拚命扭回頭就是要再偷瞄他一眼,搞得你推我、我推你,險險跌撞成一團的混亂場面來看,便可知曉一二。
路晉已經習慣了被人“觀賞”的痛苦,他沉著一張臉,眉頭深鎖,不管不顧地繼續向前走。
若非古有聖言: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還真想在臉上劃上一道長長的刀疤,也好增添幾分粗獷駭人的殺氣。
明明從裡到外、從上至下,他不折不扣是個鐵錚錚的大男人,偏偏這張白玉無瑕的臉盤子害他自小被視作美人胚子般呵護長大;若非身段寬大了、身形修長了、嗓子也低沉了,還不知要被錯認到幾時。
可惜他每次發狠了真拿起刀子,就被底下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要死要活地攔住,說什麼主子要是有一根寒毛掉了,他們就要跟著以身殉主……殉什麼主?他人還沒死呢!
“我發誓,等我到達了第一個村鎮,找到的第一把刀,我就要拿它來——”他說得咬牙切齒。
“公子,請問……請問你可以幫我們籤個名嗎?”那些早忘了茶園在什麼方向,而是痴痴跟在他屁股後頭的苗女,終於鼓起勇氣,臉蛋紅緋害羞地問。
簽名?
路晉濃眉一皺,不解地低下頭,看著她們一個個手裡棒著臨時去拔來的野芋葉子,還有一根剝尖了的細細樹枝。
簽名?敢情她們是要他拿這根樹枝把自己的名字刻在這些葉子上?幹什麼用的?有何意義?
“不要。”他臉色一沉,他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路晉還以為他板起冷冰冰的臉,就能夠嚇退這一票臉蛋紅通通的苗家姑娘,可是沒想到這些苗家姑娘一見他板起俊臉,立時紛紛傾倒。
“哎呀呀,好帥啊!你們瞧他皺起來的眉毛,像不像咱們飛鳳谷裡最青翠的那株神松?還有這挺拔的鼻樑骨,活脫脫就是奇雲崖上那最陡峭的山勢嗎?還有他的嘴唇,噢,他的唇紅得就像——”
“夠了夠了。”他投降了,這群熱情到圍著他評頭論足兼垂涎三尺的姑娘,簡直就是他的噩夢成真!
只要能立刻擺脫她們瘋狂的愛慕舉動,別說簽名,就算要他拔光頭髮送給她們也行。
路晉臭著臉,接過樹枝和野芋葉,忿忿然用力地在葉子上頭刻下了龍飛鳳舞的大名。
總而言之,他這張臉走到哪裡都是麻煩!
回為不高興,所以他手勁也大了,一個不小心劃破了野芋葉,沁出了一滴滴乳白汁液,他大掌隨興一抹,也不以為意,繼續心不甘情不願地一一簽完。
那些得到他“墨寶”的苗家姑娘歡天喜地,吱吱喳喳雀躍地討論著誰人手上的芋葉字型較大,筆畫較美,而路晉便趁此良機,立時閃人。
幾個苗家姑娘圍成圈圈,興奮地七嘴八舌討論著,壓根沒注意到她們討論的人早不見了。
“這兩個是什麼字呀?公子出落得像天上的神仙,他的名字想必也一定好聽得緊……”其中一個苗女試著念出:“路……障……”
“哪是路障?人家叫酪、奶。”梳著獅子滾繡球髻的苗女指著野芋葉信誓旦旦道。
“不是酪奶啦,那個奶字我認識,不是這樣寫的。”鬢角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