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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別太傷心了,見你傷心,我們也……也……”已經有人關上門躲回房裡一掬同情之淚了。
嗚嗚嗚……真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啊……
然後夜晚又恢復了靜寂,只留那道修長身影依舊佇立在那兒,額頭抵著沉重的木門痛楚嘆息。
在房裡,幽靜的月光掩映下,冷如冰白淨剔透的小臉盛滿了憂傷,矛盾掙扎地望著那一扇門。
他正在外頭喚著她呀,聲音又急又惱又心疼。
可是、可是她能開門嗎?
就算開了門又怎樣呢?
她只是冒充他的未婚妻,又不是真的,如果再沉溺在他無意卻溫柔的舉止中,有一天真無可自拔了,該怎麼辦?
她拚命嚥下喉頭陌生的熱團,突然心慌地伸出十指,一一扳算。
一天、兩天、二天、四天、五天……她假裝是他的未婚妻,已經第十天了。再十九天,十九天後就要正式揮別這個冒充的身分,也要揮別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了。
冷如冰胸口傳來一陣椎心劇痛。
她突然覺得離開他,天地之大,自己卻彷彿再也沒有任何可去之處了。
原來想獨自飄泊江湖,遊歷天下的念頭,在此時忽然變得清冷寂寥了起來。
“冷如冰,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路晉足足在門外守了一夜。
他內心也混亂迷惘了一整夜,腦子亂糟糟,胸膛又緊又熱又燙,好似有什麼東西即將奪胸而出。
自曉事以來,他從來沒有這麼心慌意亂手足無措過。
“路晉,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喃喃自問。
隱隱約約有個答案在腦海中即將浮現,可他卻下意識壓抑著不去窺見。
這一切一定有個合理的解釋。
“對,我這麼心急她,是因為怕她臨時反悔,壞了我的大事。”他堅定地告訴自己。
肯定是這樣,絕對是這樣……非這樣不可!
收拾了紛亂如麻的心,路晉告訴自己:今天一定要趕路,他的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只要辦完了事,一切就會乾淨俐落地結束!
剛這麼想,冷如冰的房門咿呀打了開來。
他的心臟猛然一震,徹夜未睡的疲憊俊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就見到了氣色同樣灰敗憔悴的她。
儘管做出了決定,理智也三令五申地警告過自己了,但他的心還是不禁一痛,放柔了聲音輕問:“你好些了嗎?”
內心武裝完畢冷淡如故的她,在見到他蒼白臉龐的那一剎那,表情也有一絲瓦解。
他就這樣在她房門外站了一夜嗎?
“你餓了吧?昨兒個一整天都沒進半粒水米,這樣怎麼成?”見她沉默不語,路晉有些心急,一把抓起了她的小手。“走,我帶你下樓去吃飯!小二,小二!吩咐廚子燉一盅人參雞湯……不,改燉燕窩銀耳湯好了,燕窩養氣,銀耳潤肺……再備一桌上好素菜,熬一鍋蓮子粥來!”
“噯,小的馬上讓灶下廚子做去!”店小二忙哈腰領命。
冷如冰怔怔地望著一迭連聲吩咐這個、叮嚀那個,滿面關懷憐寵的路晉,鼻頭又開始不爭氣地發酸,雙眼悄悄發燙了起來。
什麼嘛……她可是好不容易要恢復冷若冰霜,七情不動的冰山美人形象,為什麼他偏偏又要來搗亂?
大大跌腳的不只是她,還有那個明明說了要馬上上路,趕到杭州好結束這一切的傢伙。
一見到她,路晉原本鐵澆銅鑄的決心又全消蝕一空了。
待吃完早膳,喝完了甜湯之後,冷如冰的理智終於回到腦袋裡。
“我有話想對你說。”她看著他,臉色堅決而淡定。
見她臉上終於恢復了一絲紅暈,路晉的心也鎮定了下來。
“我也有話對你說。”他凝視著她,神情果斷而毅然。
事情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有種失控的感覺正在他倆之間發生,再不壯士斷腕,只怕就來不及了。
“我先說。”她怕自己後悔,急急表示。
“好。”他為她斟了一杯茶,怕她渴。
可斟完後他又開始自責懊惱起來:不是要對她說清楚講明白了嗎?他這雙自作主張的手又來搗什麼亂?
冷如冰盯著他幫自己斟的熱騰騰碗茶,呆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要說什麼。“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有同感。”他承認。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