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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歡顯然沒想到盛長安會來,她朝隱於黑暗中的幾個人遞了眼神,那硃紅的印章也被她重新收回袖中。
盛長安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
“皇后娘娘這樣禮佛吃齋的賢婦,怎的今夜如此大動肝火。”
姜慕春的氣焰在看得見盛長安以後全都退了下去,她見識過盛長安的手段,入宮時家中人便千叮囑萬囑咐,絕不能惹怒盛長安。一時半會兒,她甚至連話都說不清楚,因為她清楚的看見了盛長安眼裡的怒氣,他站在這黑夜,連惡鬼都不敢靠近。
見狀,許清歡也不再裝柔弱了。這後宮樁樁件件的事情讓她煩不勝煩,何不趁現在與盛長安互相合作,快些解決這些煩人的蒼蠅。她才好去一心一意想辦法對付遲澄,以及.....護住阿宸。
她站起來時腿打了個哆嗦,本能的抓住盛長安。他低頭看著許清歡在寒風中被凍得發紅,生了瘡的手,心裡莫名的一陣煩躁。
許清歡不得不往盛長安身邊靠近,她淡淡地說道:“母后,您可曾聽過一句話,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更何況是狐狸呢?”盛長安在心裡補充道。
一直摸不透二人關係的姜慕春,在看見許清歡靠著盛長安以後,臉色大變。她的臉青一陣紫一陣的。
簡直是聞所未聞!
“你....你竟真的與他對食?!”方才還姜慕春還篤定許清歡沒有哪個本事,可現在卻是騎虎難下不知所措。
一個公主和閹人勾結,碎屍萬段都不足惜,可偏偏她傍上的是盛長安。
“對.....對食?”許清歡嘲諷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她氣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許清歡剛要辯駁就被盛長安拽住手腕帶入懷中,他的披風包裹住她清瘦的身軀。盛長安眼裡倒映著許清歡手上的凍瘡,他在心裡暗笑罵了一句活該。
然而許清歡現在卻是頭痛不已。一旦和盛長安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哪怕自己以後想要去將那些清風明月傲骨忠良的賢臣招攬到座下,有一個給當今奸佞宦官當對食的惡名,也只是撞破南牆,空手而歸。
“你發什麼瘋?!放開我!”
“咱家這是在幫你,她既然都說你與我對食,那就做戲做全套。既然她都已經篤定了你我糾纏不清,你再怎麼辯駁都沒用,反倒會讓人覺得欲蓋彌彰。況且,咱家這樣還能庇護你幾分。”
當然,盛長安的“庇護”是有條件的。得了他的“庇護”,也就意味著許清歡徹底淪為了侍奉閹人不知廉恥的女子。
除夕夜就快到了,盛長安下意識的摸了摸拇指上的青玉扳戒。
盛長安的披風很長,幾乎拖在了地上。他以一種禁錮的姿態將許清歡圈在懷中。她推不開,便怒不可遏的抬起腳用力踩住他。盛長悶哼一聲冷笑著。
許清歡知道,盛長安當然不介意徹底毀了她的名節,讓她成為被載入史冊,受盡萬人唾罵的□□。把她描的越黑,便越對他的心意。
只是這樣一幕,就足以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盛長安聲名狼藉,但他早已掌握權力,想巴結他,加入他的人數不勝數。可許清歡如今還不是長公主,只是個深宮中不受寵的小災星,她沒有權力,而他現在封死了她去謀權的路。
男子的劣根性深扎於內心名為自滿的惡土上,縱她神通廣大,也會被這一盆髒水潑得無地自容。畢竟,誰會來跟一個聲名狼藉的人同流合汙?
一滴滾燙的淚珠落在他手背,灼燒著他的肌膚。盛長安張大了眼似是不可置信,他上輩子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讓許清歡服一次軟。如今不過把她往懷裡帶了一下,怎的就哭了?
盛長安欲開口,又是一滴淚落在他掌心,許清歡察覺到他手上的力度逐漸變小,她垂首緘默不語只落淚。
“沙子.....吹到眼睛裡了。”許清歡眨著眼難受極了,她在心裡暗道。不料,身後人忽然鬆開了手。許清歡用手背去蹭眼睛,想把那沙子弄出去。結果又是一根纖長的睫毛落入眼中,她哽了一聲。
盛長安的表情逐漸凝固。頃刻後,“咱家不希望今日之事傳出鳳寧宮,不然咱家就會親手堵住這風聲。”
他直白的威脅讓姜慕春後背一涼,一國之母被一個太監給嚇住,說出去恐是要貽笑大方。盛長安扶起許清歡的手帶她離去,這一幕也讓東廠的人震驚地合不攏嘴。
什麼人能讓盛長安以奴才的姿態去扶。
在回青雲閣的路上,絨雪飄揚被凜風裹挾著。許清歡仄目去看宮牆側的紅梅,好似星星點點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