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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虎說:“去把上奏的那廝解決了,帶著他的手回來見咱家。”
陳虎只堪堪掃了一眼,又是彈劾盛長安狼子野心的奏摺。這個月已經有四份被處理掉,他頷首領命前去。
他又拿了一份奏摺來看,片刻後才懶洋洋地將那雕花紅印章按在奏摺上。
魏秋衡這幾日並不在東廠,據說是奉命逮捕幾個“妖言惑眾”的有名的詩人。
“哼,不過是些玩弄文墨的傢伙,巴不得天下大亂國破山河,好讓他們有足夠的事例來提筆寫詩。”盛長安不屑地說道。
他正批閱著奏摺,忽然幾個小太監走上來喜笑顏開地對他叩首行禮,“乾爹,今兒個是除夕......”
小太監話還沒說完盛長安就將錢袋扔給他們,沉甸甸的,一開啟金葉子和銀兩攪和在一起。
他聽著他們興高采烈的聲音唇角噙著淺淡的笑意,再怎麼無情陰狠,也要對真心待自己的人好些,方能讓他們更加心甘情願地為他赴湯蹈火。。
提起除夕盛長安眼前浮現出許清歡那張菩薩臉,他對這樣的節日從來都沒有盼頭,反倒是覺得厭惡。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期待,期待今晚的除夕宮宴。
他都已經猜到了許清歡會笑成什麼樣子,說不定連去奉天樓的路上都是喜笑顏開的。
遲澄現在雖然是個將軍,但到底還是要聽命於盛長安的乾兒子朱策。
這個倒真的算得上乾兒子,是他師父朱賀的兒子。比盛長安大了一輪,卻也心甘情願地喊他一聲乾爹。
盛長安看著朱策送來的密信。
短短一行字。
“斷腸草已尋得。”
遲澄平定西北戰事有功故而被召入宮內,離開御書房以後他意外的看見了許清歡。她清瘦的身體被蓮白斗紋披風包裹著顯得更加嬌小,她抬起頭與他視線交匯。
不知為何,遲澄總覺得許清歡對自己抱有敵意。
他大步走上前攔住她,“四公主陛下,請留步。”
本想著避開遲澄的許清歡硬著頭皮問道:“遲將軍,怎麼了?”
遲澄不喜歡拐彎抹角便開門見山地問道:“末將可曾與公主有過節?”
許清歡欸了一聲,“本宮與將軍也只見過幾次面,何來的過節。”
遲澄反問:“可你為何總躲著我,看見我像老鼠看見貓一般。”
當然是因為上輩子你在我的兩肋上插刀了啊.....
許清歡雙手交疊福身,“本宮並沒有躲著將軍,只是男女授受不親,宮裡的規矩便是如此。”
遲澄聞言半信半疑,他看著少女的眉眼總覺得與總是出現在他夢中的那個女人有幾分相像。
從他記事起他便一直在做一個夢,夢裡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女人,他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女人的面貌,直到有一天,他夢見那個女人死了,因他而死。
他記得最清楚的,是夢中人眼角那顆猶如硃砂的淚痣。
許錚的龍轎不知何時停在了他們身邊,許清歡見狀急忙拉開與遲澄的距離行禮:“兒臣見過皇阿瑪。”
遲澄收回視線低下頭行禮,“末將參見皇上。”
許錚只是勾起一個笑容看著二人,“朕記得遲澄你已經年滿十八。”
許清歡聞聲心裡喉嚨裡像是哽著一根刺,總不至於要給他賜婚吧。
遲澄嗯了一聲,許錚見狀笑意加深隨後笑道:“好啊,好啊。也到了成家立業的年紀了。”
許錚沒說幾句話便繼續讓宮人抬著轎子前往延禧宮,許清歡回首看著他,他已經是面堂發黑雙唇開裂,想來也只有一兩年的時間了。
“遲將軍,若無事的話我便先走了。”許清歡壓下心裡的那股異樣情緒,重來一世,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眼前的少年劍眉星宇,眼睛何其的澄澈。他是那樣的光風霽月,哪怕許清歡被他背叛,不可否認的是,他仍然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人。
至少要比她與盛長安光明磊落的多,百姓也需要遲澄這樣的武將來保家衛國,開拓疆土。上一世,每逢冬日她都會跟著遲澄在街道上設棚施粥,分發厚衣。
哪怕她嘴上再怎麼罵他,也沒辦法否認他的功績。
她是手上沾滿鮮血的蛇蠍之人,最後也落得一個悽慘的死法,給那些被她殺掉的人償命。更何況,他不是還除掉了盛長安嗎?
許清歡搖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去,可遲澄卻先一步擋在她面前說道:“末將接下來的話可能多有冒犯,但是,殿下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