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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現在的處境,旁人躲著咱家還來不及,唯獨郡主不怕死的往前湊。”
她絲毫不畏說道:“本郡主被你綁來那麼多日,甚是想念家裡常做的那道芙蓉蟹。”
一陣寂靜後許清歡聽見他暗罵一聲,江春來得意洋洋地笑道:“魏督主會親手給我做嗎?”魏秋衡冷笑一聲,“郡主想得倒是美。”
許清歡只覺得煩躁,床底下的灰塵太多,她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這一聲讓整個廂房變得寂靜,緊接著江春來探頭往床下看,許清歡與她四目相對尷尬不已。她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春來水眸瀲灩氤氳著霧氣,她瞪著魏秋衡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狸奴般。
可還沒等她開口,廂房的門便被一腳踹開,盛長安眼裡的暴戾似匕首般,他臉上沾染著殷紅的血,眉眼間都是遮蓋不住的殺意。
“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是嫌命太長了嗎?”
魏秋衡反應迅速,他抱住江春來側身躲過盛長安扔來到匕首,還沒等魏秋衡安頓好江春來,那把摺扇便已經朝她脖頸劃去,他咬牙伸出手握住邊骨的匕首,頓時手掌血肉模糊。
許清歡趕忙伸出手拽住盛長安的披風,“別打了!”
“小賤人,你還真胳膊肘往外拐獨跟咱家作對。”盛長安一腳踹在魏秋衡的胸膛,他像一塊破布被掀翻在地嘔出一口血。
許清歡從床底爬出來時脖頸上的紅痕讓盛長安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可她只是咬著牙站起來拖著盛長安往後退。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走啊!”
“咱家還需要你提醒?”
盛長安暫時還不打算殺掉魏秋衡,東廠的每個人都非良善,蠢蠢欲動。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清理蒼蠅上,就讓魏秋衡幫他清理門戶,到時候處理完遲澄和許清歡以後,他再來整治東廠。
不過,敢動他的棋子,還真是嫌命長。
許清歡跟在盛長安身後,她沉眸揣測著魏秋衡與江春來的關係,若真如她所想的那樣,只要能讓江春來加入自己,那魏秋衡也不會與她為敵。
晚風刺骨,星河燦爛如綴滿鮫珠的綢緞。街上已經是冷冷清清,許清歡想了想還是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你怎麼找到我的?”
她不會去問盛長安為什麼救她,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永遠都是顯而易見的。
因為她尚有利用價值。
“那吃裡扒外的畜生一貫喜歡用龍涎香,聞著沖鼻,一猜便知是他。”
“那你怎會知曉我的具體位置?”
盛長安聞言淡漠地掃了她一眼,“他想看咱家是否會來救小主兒,自然會留下蛛絲馬跡給咱家。”
許清歡聽後心裡泛起了一陣微弱的漣漪,“你既然知道他特地下套要你來,你為何還要來?”她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盛長安發現,她今天的問題很多。
“閉嘴。”
有一顆種子,在凜冬時節被種下,且待春來,破土生花。
回到寢宮已經是丑時,許清歡坐在榻上滿頭青絲堪堪垂落,她褪下衣袍時袖中突然掉出一根簪子,是之前她在首飾攤子看中的那一款。
許清歡的手指輕撫著簪身喜愛無比。
她伸出手撓了撓臉頰,不知怎的,覺著有些癢。
春荷打來一盆熱水,她視線觸及許清歡的臉時驚叫一聲。
許清歡的臉滾燙瘙癢,她看著鏡中自己臉上的紅疹咬牙切齒。
“死閹賊!”
當晚盛長安將所有的太醫調去了許嬈宮中,為她醫治已經快好了的風寒。
他的指尖輕輕覆在刀尖施力,血珠就這樣淌落在一幅畫像上。畫中人的下襬,被血暈染。
盛長安躺在榻上安眠,他很少做夢,但這幾日總會夢見一些讓他怒火中燒的過往。
月白乳煙軟緞鞋踏在地面濺起泥水,傾倒而下的雨珠落在傘面。她身罩青緞比甲,又搭明黃平織裙,滿頭珠翠盡顯華貴。一雙眸被寒冰籠罩,春荷為她撐著傘,來到乾清宮前。
她的聲音冷冽而輕,卻能讓所有人聽見。“去,讓那個閹賊給本宮滾出來。”
小德子簡直是欲哭無淚,不論是哪一個他都得罪不了,他抱著視死如歸的心顫巍巍地推開了乾清宮門。
門合上後不久,許清歡聽見瓷碗碎裂的聲音。她再一次皺起了眉,直到小德子出來時,她瞧見他蒼白的臉色便邁開步伐徑直走入。
她看見盛長安姿態慵懶衣衫半解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