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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許清歡,你在打什麼算盤?這不是你除掉我的最好時機嗎?”
許清歡背對著盛長安,她一襲素衣身姿纖瘦。是啊,這個時候救他做什麼?沒了他,也就沒了所有的是非爭端....嗎?
“你還是親手死在我手裡比較好,也算給春荷償命。”
盛長安緘默不語許久也沒有再說一個字,兩人相繼無言走出眉間雪。
一路上所有的宮人都瞠目結舌,不止是因為許清歡只著素衣披頭散髮就走出來,而且還有她身旁的盛長安,兩個人衣衫不整,更別提許清歡脖頸上那鮮明的牙印。
她已經無暇去多想這些,倒是盛長安罕見地覺得羞恥,遂出聲提醒道:“你是生怕那些愛嚼舌根的沒有笑料可以說?”
“誰嚼舌根就割了誰的舌頭。”許清歡目視著前方接著說道:“遲澄之前和我說過一個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說他在夢裡所見的人,與我很像。”
盛長安輕嗤:“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他喜歡你?”
許清歡強壓下火氣,她是看在他現在大風一吹就可能倒下去的份上,才忍了這口氣。“既然我們都能重來一遭,那麼他會不會也能想起上一世的事情呢?盛長安。”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有大麻煩了啊。”
這個可能性在目前看來是最大的,盛長安說:“如果我回想起我前世曾經背叛過某個人,那麼我這一世還是會殺了她,以免她之後會妨礙我。因為,能夠讓我背叛,就說明她有讓我不順心的地方,自然不會留著。”
一個小太監匆匆走過來撞著許清歡的肩膀,他微不可查地靠近她耳畔低語:“已經分開他們了。陳幽王在御花園偏殿,遲澄將軍就在華陽宮。”
“華陽宮.....”許清歡微蹙眉頭,盛長安注意到她的表情遂問:“怎麼了?”
或許是巧合吧。
許清歡回過神來搖搖頭,“只不過是以前也會在他進宮時,叫他去那兒議事。畢竟華陽宮偏僻,往來宮人少。”
他們漫步在羊腸小道終於看見分岔的小路,陽春的海棠比什麼都要豔麗,幾扇肥綠芭蕉葉同修竹的影交疊在一起,升騰而起的嫋嫋薄霧猶如誰人眼裡的水汽。
滾燙的夕曛落在許清歡白皙的指尖,不斷流轉。盛長安仄目去瞥她,才捕捉到她眼裡一閃而過的落寞。
他腳步漸緩,最後停在原地。許清歡看他沒跟上來,疑惑地回頭。
“何必為傷過你的人,背棄你的人難過?”
眼前人的白髮被柔和的光暈糊上一層淺金,眼尾上挑雖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卻用著認真的語氣。他那身緋紅的袍子也暈染了淺淡的粉霞,似乎不是在嘲諷,而是認真地詢問。
許清歡答道:“你從何處看出來我在難過?想太多了吧。”
他知道她不願承認,便也沒再說什麼,轉身朝御花園偏殿走去。
許清歡不喜歡被人看穿的那種無措,當一個人能夠知曉你所有的動機,知道你一舉一動代表著什麼,一個神情便能判斷出你當下的情緒。哪怕是偽裝,都能輕而易舉地看破挑明,就好像赤-身裸-體的被丟進豬圈。
好吧,的確有過。那兩種感覺,是一樣的。屈辱而又憤怒。
夕陽西沉,許清歡來到華陽宮。她踏上臺階推開半掩著的門。
盛長安走進殿內,可裡面空無一人。
遲澄雖年少,卻已經是身長八尺。他背對著許清歡,手扣在劍鞘上。高束起的發看起來一絲不苟,玄衣軟靴,聞聲回首。
“長公主殿下來了。”
許清歡剛要福身行禮,在聽見這個久違的稱呼後雙腿猶如被桎梏了一般。她昂首掩藏好眼裡的驚愕,裝傻道:“遲將軍,你在說什麼?”
遲澄似乎和先前有些不同了,一開始許清歡還能在他身上找到當年那個鮮衣怒馬少年郎的模樣,而今她看他,卻又像是回到了那個陰冷潮溼的地牢。
遲澄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朝她踱來時還能聽見劍在鞘裡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他離得越近,許清歡越是覺得心驚肉跳。
如果遲澄擁有上一世的記憶,那麼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盛長安和她。
“沒想到的是,長公主重來一遭,卻選擇和那個閹人同流合汙。為了報復我,甚至不惜對殺了自己的人虛與委蛇。”
他的語氣很輕快,聽起來卻是冰冷的。遲澄接著說道:“遲某有一事騙了殿下,我並未與陳幽王合謀前來告發那閹賊,因為我知道,不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