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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多年的死對頭,盛長安一眼便看出來許清歡這是要自證。他雙手環胸忍俊不禁,等著她寫出來的詩。
狻猊香爐的嫋嫋白煙繚繞在殿內,碧瓦雕甍,缸內的睡蓮似乎因為夏時未到,含苞待放。縷縷碎光透過雕花窗欞一齊倒落在桌案上,許清歡與盛長安對坐,提筆托腮,構思著。她微垂的桃花眼仍能看出一些盎然的生機,勝過上一世那雙深邃無波,讓人永遠無法探及到情緒的眼睛。
她垂首寫字時,好似所有的光都落在了她頭上。倒真一副菩薩樣,只是.....盛長安仍然覺得缺了些什麼。
許清歡撂下筆抬眸,只見盛長安修長的手蜷握著筆桿。接著,額頭微涼的觸感讓她始料未及。
筆尖紅墨點硃砂,惟道凝眸勝春華。
盛長安將手移開時竭盡全力地抑制顫抖,良久的沉寂圍繞在他們周身。這樣匪夷所思的舉動讓許清歡的心宛若停了一瞬,風拂過時也變得溫和,將香菸吹散開來,檀香的味道就這樣充斥在整個青雲閣。
“你以前用的香,好像不是這個。”許清歡沒由來地冒出這句話,硃筆觸額的一瞬間,所有的不可言說都在心裡生根發芽,蔓延全身。
盛長安的呼吸愈發急促,再怎麼努力地去剋制也無濟於事。
眼前人與他糾纏了整整一輩子,他最憎厭的這張臉,也無數次隨著瀟瀟細雨一同攪擾他的夢境。纖長而濃的鴉睫下,猶如桃瓣的雙目熠熠生輝。檀唇雪腮,延頸秀項。
瘋了.....真是瘋了。
盛長安低下頭逃避似的不敢去看許清歡,他本就生了個雪白面板,臉頰上宛若醉酒的酡紅也愈發